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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的爆炸簡直是個小型的蘑菇雲,爆炸帶來的火光幾乎將黑夜映照成橙紅色的白夜,附近的人全都被這深夜之中出現的耀眼的火光、以及爆炸帶來的巨大聲響給驚醒瞭,推特上出現瞭無數關於餅幹工廠莫名爆炸的推文,刪都刪不過來。
出瞭這麼大的事情,警察和消防立刻就趕到現場瞭,官方的人都在現場,琴酒根本不可能這個時候親自去研究所看看。
“研究所怎麼樣瞭?”琴酒在椅子上坐瞭下來。
他一邊開口問,一邊從煙盒之中抽出瞭一根雪茄來,按下打火機後點燃瞭煙頭,雪茄的煙草氣和迷蒙的白霧立刻在室內彌漫開來。
琴酒的情緒看起來很差,咬著雪茄的犬齒微微用力,咬出瞭幾個明顯的齒痕。
他深深吸瞭口氣,白色的煙霧從唇齒之間慢慢地吐瞭出來。
“我聯系朗姆瞭,他那邊的渠道找瞭人,我也跟幾傢媒體說過瞭。”貝爾摩德回答,“雖然那些警察查出來瞭不對勁,但是能壓下去,問題不大……我隻是擔心大和田會不會察覺到餅幹廠是組織的産業,然後對警察施壓。”
“他沒這個機會瞭。”琴酒冷淡地說,好像大和田已經是個死人瞭。
“我想也是,”貝爾摩德微微笑瞭起來,她手指之間夾著細長的高腳杯,金黃色苦艾酒酒液在透明的玻璃杯之中晃蕩出漣漪波紋,“他真是個蠢貨啊,明明稍微老實一點,下一任總理大臣說不定就輪到他瞭……可惜,非要和組織作對,政治生涯也算走到盡頭瞭。”
他們的語氣相當輕蔑,好像完全不將這個有能力競選下一任日本政界領袖的政治傢放在眼裡一樣——組織的勢力和惡行遍佈世界,他們存在的時間早已超過半個世紀,是隱藏在深海中的克拉肯,當然不會懼怕這個才出頭瞭十多年的政治傢。
“損失呢?”琴酒又開口瞭。
在他眼中,大和田在政治生涯上已然是個死人瞭,無需費心。餅幹廠的內幕也不擔心曝光……及時曝光瞭也無所謂,那個不知道哪裡來的炸彈將研究所炸的幹幹凈凈,所有踩紅線的東西都被毀掉瞭,頂多能被按上個“餅幹廠在制作時添加不明化學藥物”的罪名,對組織來說,區區一個餅幹廠還是損失的起的。
但真正能給組織造成打擊的,是研究所——尤其這個研究所中研究的東西還是那位先生十分重視的。
“昨天好像有一批設備剛到,因為爆炸毀瞭……似乎花瞭不少錢,我今天聽到後勤組財務部的人都氣瘋瞭。”貝爾摩德說,她頓瞭頓才再度開口,“……那批使用年限快到瞭的人造物全部都毀瞭。”
她用的是“人造物”這個詞,顯然不認為那些連自己的思想和意識都沒有誕生、懵懂無知的人造人能算是正常的人類。
毀瞭的人造人不算什麼,貝爾摩德並不在意,橫豎那些人造人也隻是上一次實驗失敗之後留下來的沒有消耗完的實驗産物,現在被投入到新的實驗之中也隻是廢物利用而已,沒瞭也就沒瞭。
琴酒的眼睛盯著她:“還有呢?”
研究所損失的絕對不會隻有這些而已。
“還有……那就很多瞭,”貝爾摩德雙手交叉著抵在下頜,輕輕地嘆瞭口氣,“整個研究所都被毀瞭,能讓財務部那群人心痛地跳腳,你說損失有多大?不過我覺得疑惑的是……炸彈都被安裝在有人造物的那一層樓。”
那雙如同春日湖水般的眼睛微微瞇瞭起來,生出一點懷疑的情緒。
琴酒瞭然瞭:“你是說,告死鳥?”
貝爾摩德頷首。
“我認為這是FBI的行動。告死鳥不可能知道研究所的具體位置,實驗已經展開很久瞭,他最近才回來。”琴酒抽瞭口煙,他臉上的表情在濃鬱的白霧之中晦暗不明,煙頭的火光閃爍,“能在我們分散力量的時候,恰好地襲擊研究所的人,隻能是FBI。”
告死鳥根本不知道黑麥是FBI,也就不會知道那晚組織會分散一部分力量區追捕這個叛徒,那麼入侵是告死鳥的可能性幾乎是零。
能在被追捕的同時指揮FBI的人對組織反咬一口,這種大膽的行動隻能是赤井秀一下達的命令。
貝爾摩德對琴酒的話不置可否——但至少在表面上,她沒有表現出來,於是隻輕輕點瞭點頭,沒再對這話做出什麼別的回應來。
“古賀博士和其他研究員倒是沒什麼大事,我已經安排轉移瞭,之後研究還會繼續。”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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