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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在柯学片场複活了(357)



他一門心思在考慮怎麼才能殺殺殺,把組織會威脅到萩原研二的人全殺光,這才能給名為萩原研二的長發公主建築出一座安全的高塔來——直到被萩原研二的手掌握住脖頸,輕輕顫抖瞭一下,才回過神來。

萩原研二的手掌從他的發頂一路撫下去,最終停止在潮濕的銀發上。他用指尖撥開攏在鹿見春名脖頸後的銀發,用炙熱的掌心貼住瞭鹿見春名的脖頸後。

突如其來的熱度燙地鹿見春名一哆嗦。他下意識瑟縮著想擡起頭來,銀色的額發蹭過瞭萩原研二的下頜,擦過瞭青年警官的唇。

柔軟的觸感在他額頭光潔的肌膚上輕輕觸碰瞭一下,又很快抽離——但鹿見春名立刻意識到瞭,於是幹脆地僵硬瞭身體。

蹭瞭一下,蹭瞭一下而已,別說隻是不小心蹭到瞭,有的好朋友甚至能互幫互助呢,這也沒什麼。鹿見春名心說。

萩原研二想要開口的動作也頓瞭一下。

他張瞭張嘴,喉結下意識滾動瞭一下,又抿緊瞭唇線,隱忍瞭幾秒才接著開口。

萩原研二低聲說:“不吹幹頭發的話會感冒的。”

他的呼吸也是灼熱的,滾燙的氣息落在鹿見春名的睫羽上,將那雙鎏金光河淌過的金色眼睛浸染上潮濕的熱氣。

潮濕的銀發夾在衣物和他光潔的脊背之間,萩原研二用手指勾住如同月光一般的銀發,將夾在衣物裡的長發撩瞭出來。

月光的顏色傾瀉而下,在他的掌心中散開,又被抓住瞭一縷。

“不會的。”鹿見春名下意識反駁,又任由萩原研二握住他的長發,“我不會生病的。”

萩原研二忍不住想——是不會生病,還是生病瞭也沒事呢?

“——明明就會生病,今天早上你就發燒瞭。”萩原研二拆穿瞭鹿見春名,“總之,先把頭發吹幹再說。”

他現在隱約察覺到瞭一點真相,原來鹿見春名從來不準備醫藥箱是有原因的……既然不管什麼樣的病痛都無法讓他真正地迎接死亡,那麼理所當然也不需要任何醫治瞭。

萩原研二起身,去洗手間裡拿出瞭掛在鏡子旁的吹風機。

他坐在沙發上,鹿見春名抱著膝蓋,坐在萩原研二的身前,任由他捧起銀色的長發,用指尖梳理開。

溫熱的風裹挾著潮濕的水汽離開,鹿見春名昏昏欲睡。

*

諸伏景光靠在二樓的墻壁邊接起電話。

“你說,告死鳥他……”降谷零皺起瞭眉,重複瞭一遍諸伏景光的說辭,“在爆炸後複活瞭?”

“至少我親眼目睹萩原和松田在爆炸過後的廢墟裡把他挖出來。”諸伏景光回答,“比較離奇的是,告死鳥身上的衣服因為爆炸而破破爛爛瞭,但衣服下面,他的身體完全沒有受傷的痕跡。按照麥高倫設置的炸彈的威力來說,沒穿防爆服的告死鳥絕對不可能留下完整的屍體。”

可鹿見春名的身體無比完整,連那頭月光般的銀色長發都完好無損。

“你覺得,告死鳥的自愈力到底能強到什麼程度?”降谷零在電話的那頭屈起指節,一邊思考一邊在桌案上輕輕敲擊瞭兩下,“在恐龍時代之前的最早期的時候,人類的祖先——哺乳動物本來應該擁有斷肢再生的能力的,但是這個能力逐漸退化,如今已經基本失去瞭這項能力。”

“告死鳥——是不是連斷裂的肢體都能重新長出來呢?”

“這種事情,如果沒有親眼看到的話,誰也說不準吧。”諸伏景光沉默瞭一會兒,才避重就輕地開口。

如果鹿見春名真的擁有連斷肢都能再生的恐怖的自愈力,那麼組織知道這一點嗎?知道這一點的話,那麼作為實驗體的鹿見春名,又受到瞭怎樣的對待?

由這個線索發散的思維連接著潘多拉的魔盒,那是不能被打開的、盛裝悲劇和詛咒的魔盒。

諸伏景光轉移瞭話題:“風見應該已經跟你報告過瞭,麥高倫順利被抓捕瞭,剩下的……能從麥高倫的嘴裡撬出多少東西來,就要看你們警察廳公安的本事瞭。”

降谷零的語氣卻並不顯得欣喜:“我覺得很困難。根據我所知道的情報,麥高倫對組織的忠心雖然少的可憐,但他更仇恨警察。”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諸伏景光想瞭想,“——恨比愛長久。”

“沒錯。”降谷零在電話的那邊輕輕笑瞭一聲,笑音在電流之中顯得有些失真,“麥高倫說不定還會故意給出錯誤的情報誤導我們,所以比起把他放在我們的手中,我更想讓公安部接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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