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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行x张居正】风霜摇落(22)

作者:带明第一炼金师 阅读记录


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把他按倒在榻。

他未发一言,也不挣扎,被我结结实实压在身下,我只当这是默许。

“师相,得罪了。”我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挣出了这句话,去解他的衣带。

他望着我,双目凝起道别样的光彩,笑道:“嗯。”

我的一颗心砰然狂跳,旋即仿佛滞了几息,悸动着就要跃出嗓子眼。

没有过多的前戏,也没说什麽调情的话语,毫无保留的,此刻他就在我眼前。指尖触及那里时被温软的触感包裹,他全身抖了一下,带着微不可察的颤音,“汝默……”

我瞬间僵住了。

我俯身吻住他,将他的呜咽尽数封回,渐渐洇湿的手却不停。他合上眼,呼吸随着我的动作逐渐急促起来,满面潮红。

瓷瓶滚下榻,发出叮当脆响。

耳畔是他微乱又压抑的吐息,我轻声问:“疼麽?"

“唔……"他弓着身子搂住我的脖子,仰颈喘息,尽力把一丝不小心溢出的变了调的闷哼给咽了回去,“不、不疼。”

我摇摇头,拭去他额角滚落的汗珠,攫住他的唇瓣细摹。辗转间,唇舌的交流是热烈且缱绻的,寸寸侵袭,恍若一场淩厉而绵长的秋雨,深刻到淬入骨血。他的手被我捉起来压在头顶,修长的手指捏紧了身下的褥子,整个人都在细细地颤抖。我把他圈在怀里,亲他逐渐染红的耳垂和瘦棱的锁骨。

一时如云如水,平地而起,继而消弥于无形,融进一洼浅浅的潭,複归微澜。

案上的八方烛台结了大烛花,蜡油滴落,密匝匝地在底端凝了几层圆润如玉的油膏。

“师相,舒服吗?”

师相没有回答。他泪水浸目,长睫尽数湿透,青黑的发有几缕汗湿地沾在鬓颊,神情非常恍惚。

“我喜欢你。”昏昏沉沉间,我说道。

远方间或送来二三鸟鸣,月色渐渐敛尽,只余几斗碎银从云隙间漏下。是夜,沉沦于一方温柔山涧,滃滃翳翳,涓流湁潗,教人魂魄亦削去七分。

彼时窗外寒气未消,屋内如火方炽,残灯昏朦,唯见彼此。

良人者,所仰望而终身,今若此。为民,也为国,为臣本分。

退无可退,但只要还能看见你,我就仍然可以有一往无前的勇气。

第二天醒来,我整个人都是飘忽的。

我,师相,我们,我把他……

“汝默。”师相已经起来了,正在院子里弯身喂着喜鹊。这两只圆鼓鼓的球看到他总是非常高兴,在笼子里兴奋地蹦跶。他在中衣外头草草披了一件常服,乌发则随意地挽了个髻,肩上还零零碎碎落着几绺。

“师、师相……”一想到昨晚种种,我的脸就开始发烫。

怎会如此,我分明是个老司机!

申汝默你真是不争气啊!

师相放下手里的饲料盅,朝我笑道:“看什麽呢,这麽入神。”

我脱口而出:“师相就是要多笑笑嘛,我可爱看了。”

师相好像愣了一下,然后又有些羞涩地弯了弯嘴角。

进宫后,浑浑噩噩地在值房坐了很久,我终于被小山般的公务一巴掌拍回了现实。

“元辅,皇上有请。”门外一个小太监低着眼,朝我行礼。

“啊?”

王家屏略作思考:“几天前你有个课没讲完,忘了吗?”

“奇奇怪怪的,和傻了一样,”王锡爵绕着我转了一圈,边啧啧打量,“有情况。”

“才没有。”我马上推开他。

王锡爵退了几步,又假装不经意地问道:“还有,你最近总嚷嚷着要致仕,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真的。”丢下这一句后,我便飘然离去。

“元辅,你终于来了。”西苑里,帝王倚在书案前,正凝神写字,语气平淡。

我无所适从地盯着大理石地板,不知道该回什麽,迟疑多时才磕磕绊绊蹦出一句话,“是,臣一路紧赶慢赶,终归还是迟了些,请皇上恕罪。”

“无妨。”

“三日前刚讲《尚书·大禹谟》,臣先带皇上温习学过的内容,再续上回未完的课程。”

“臯陶矢厥谟,禹成厥功,帝舜申之,作《大禹》、《臯陶谟》、《益稷》。”我把书摊开在案上,仔仔细细地过了一遍,又延伸着讲了些新课。

“朕不得不说,还是元辅厉害。”

“皇上也掌握得牢固,”我有点不好意思,谦虚道:“承蒙皇上厚爱,臣见识浅薄,难以得此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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