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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后她捅了白月光(7)
作者:挖点啥坑呢 阅读记录
眼泪滚烫,将积雪烫出一个个小洞,模糊了视线,让他止步不前。
他慌乱无措地伸手胡乱抓着,嘴里不断喊着:“小忧...小忧你在哪!”
昏迷之中,犹如溺水之人寻求浮木一般迫切。
下一瞬,什麽也没抓到的他猛然惊醒过来,肩胛传来一阵刺痛,他不禁“嘶”了一声。
“砚大人您醒了。”右前方传来阿四的声音。
“小....你家少卿大人呢?”砚槿安记忆回笼,着急忙慌地掀被就要下床。
阿四伸手按住他无伤的肩膀,沉声道:“少卿大人在隔壁治疗,砚大人有伤在身,还是不要随意走动的好。”
“她伤得很重吗?我想去看看她!”砚槿安一脸担忧,此刻的他根本坐不住。
“不必了,少卿大人交代过,让您先养好自己的伤。”阿四仍旧面无表情地转达着自己收到的命令。
砚槿安眼神黯淡下来,失落地坐会床上,无力道:“我明白了。”
他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她不想见他。
隔壁房间,伍寒乔躺在床上,身上不断漫出药草的味道,渐渐掩盖掉房间里的血腥味。
虽然大夫叮嘱她需要休息,但她闭上眼便全是方才砚槿安满身血污倒在她怀里的模样,那一瞬间她所有的感官都只剩下害怕。
经年久远的回忆如浪潮淹没心髒,将她笼罩在黑暗和窒息中。
九年前的她衣衫褴褛,狼狈不堪。与她为伴的,唯有影影绰绰的月光和单薄衣衫抵挡不住的寒凉。
那时候她走在空旷无人的暗巷中茍活逃跑,心中生出了万千中怨念,明明那个人在最无助的时候救了她,为何又将他置于府邸不闻不问,甚至隔日便将她赶出去了。
她瘦削的身躯行过再度寒彻心髒的冬夜去寻他,却只换来一扇久叩不开的门扉和一句毫无温度与情感的‘别再见了’。
当初她得有多绝望啊,家破人亡后给她的希望,不过一夜之间便残忍地收回,多年情愫,他如何忍心。
这般羞辱于她,不如一开始便任她死在无人所知的暗夜僻巷。
然而如今,自己好似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无心之人,竟然会害怕那个人就这样在她面前死去。
若不是阿四及时结束战斗过来喊她,她还呆呆地瘫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伍寒乔想不明白,明明她告诉自己不再留恋的,可为什麽会害怕?
害怕他死了自己就没法继续怨恨了吗?
好像是,但又好像不是。
她闭上眼,在心里告诉自己:睡一觉吧,睡醒就能忘掉了。
等到伍寒乔睁眼醒来的时候,窗外的月光已洒进窗棂。
“阿四?”伍寒乔打了个哈欠,这一觉让她精力恢複不少。
“大人有何吩咐?”阿四隔着门回应道。
她下床打开门,瞥一眼隔壁紧闭的房门,“他怎麽样?”
“砚大人伤势过重,中途几次下床导致伤口崩裂,现已服药昏睡过去。”阿四一五一十的答道。
听得伍寒乔眉头紧皱,“下床?我不是让你看好他养伤?”
低着头的阿四抿唇,有些迟疑道:“砚大人他....”
“你何时对我也卖起关子了?”伍寒乔的语气透着一丝不悦。
阿四悄然叹一口气,回道:“卑职知罪,实在是拗不过砚大人他要找您,卑职怕加重他的伤势也不敢强行阻拦,但是大人放心,砚大人每次都只是站在您房间门口驻足片刻便回了,并未进屋。”
听罢伍寒乔冷哼一声,腹诽道:假仁假义。
“等他醒了,便送他回府。”伍寒乔吩咐完,转身去了地牢。
与阿四厮杀的蒙面人被活捉了,此刻正关押在大理寺地牢。
伍寒乔到的时候,那人已被打得浑身是伤,但没有一处是致命的。
“小九,歇会吧。”伍寒乔前胸后背皆有伤,坐不了椅子只能站在一旁。
听到声音的女侍卫收起鞭子,回过身走到伍寒乔身边托住她的手臂,关心道:“大人您的伤?”
“无碍,你审的如何?”
“没什麽有用的话,不过在他身上搜到一块令牌。”小九摇头,从桌上拿过令牌递给伍寒乔。
令牌上没有字,只一个羽毛图案。伍寒乔瞧着眼熟,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她拍拍小九的手示意她松开,缓步走到蒙面人跟前,冷声道:“你们的任务是什麽?”
蒙面人别开眼神,不发一言。
伍寒乔并不在意,继续问道:“你们的主子是让你们杀了林成?”见蒙面人没反应,她又继续道:“还是说让你们把他带回去?”
观察到蒙面人默不作声地咽了咽口水,伍寒乔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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