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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后她捅了白月光(19)
作者:挖点啥坑呢 阅读记录
于是徐云带着这样天真的想法,在十七岁那年的乞巧节的灯会上,遇见了尚处于落魄之中的陈谷。
那年的乞巧节热闹非凡,猜灯谜的人围了一圈又一圈,里面不断传来叫好的声音,徐云扛不住好奇心,也挤了进去,想要一睹俘获衆人的所谓何人。
或许是缘分使然,她自人群中被挤得即将摔倒的一瞬间,抓住了一双温暖的手,擡眼,那人唇角眉梢都带着笑意,手里提着一个兔子灯,声音如朗月清风吹过耳畔:“姑娘小心!”
然后他牵着她逃离人群,徐云看得呆了,便也忘记要看夺得头彩的那个人。
直到淮河边,徐云的手才被放开,那人有些局促地向她道歉:“方才唐突了姑娘,姑娘见谅。”
徐云没反应过来,满心只眷恋着手掌的余温,然后她鼓足迄今为止最大的勇气问道:“你叫..什麽名字?”
“陈谷,稻谷的谷。”
“徐云,云彩的云。”
那之后的二人开始熟络、相会,直至相恋。
一年之后,徐云带着陈谷去见父亲徐文,意料之外地,他们遭到了强烈的反对。那日她气急,违心之言脱口而出:“父亲是觉得他的地位不足以巩固你的官位吗?”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却不是疼在徐云脸上,而是响在陈谷脸上。
还不待徐文开口,徐云便带着陈谷离开了,这一去,便是一年不再归家。等到徐文再次见到徐云时,她已经怀有身孕。
看见女儿挺着孕肚还在叫卖,徐文不忍地妥协了,他接受了女儿所选的女婿,即便打从心里觉得这人别有所图。
徐云回家的第二年,陈谷通过乡试,留任怀宁县衙典史。半年后,陈冉出生,徐文被长安来的人抓走,说他贪污行贿。
尚在産褥期的徐云打击过大,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只得到父亲已被斩首的消息。
而她的丈夫陈谷,越位升为了怀宁县县令。也就是从那时起,徐云突然清醒过来,渐渐发现了陈谷的真面目——贪权慕名、荼毒百姓。
于是她开始暗中观察陈谷的举动,并且找人跟蹤陈谷都与何人见面。直到她发现陈谷藏在最隐蔽之处的账本和几封信件。
上面不仅提及构陷父亲徐文之事,还有一封提到了长安。
某日陈谷不知见了谁,回来便失魂落魄,久违地开始说些让徐云照顾好陈冉的话,并嘱托了好些叮咛。
那晚过后,陈谷也被长安来的人抓走了,乡民都说是去长安告御状的人成功了,但徐云知道,不止是那样,乡民的御状,只是一个推波助澜的理由。
有人在操纵一切,而陈谷,原本用于保命的后路——账本,因为被徐云在那之后带走,所以他最终死在了长安的囚牢里。
之后徐云借口躲避乡民的排挤实则是害怕背后操纵陈谷的人将她一起灭口,带着改名徐冉的孩子和陈谷的账本躲进南山,一躲便是九年。
后来见县里消停了许久,也没人暗地打听他们的消息,她便开始让徐冉下山卖药,适才遇到受伤的伍寒乔。】
徐云向伍寒乔讲述完自己的经历,便将账本和信件交到她手里。
她指着最表面的那封告诉伍寒乔:“这一封,是有人写给我父亲的,我不知道为什麽会在陈谷手里,但他应该就是凭借这个栽赃了我父亲。”
瞧着信封‘亲啓’二字那眼熟字迹的伍寒乔忐忑着拿出信,里面正如她心中所想,是父亲伍辽允的字迹。
信的内容表面看来只是问候,但是伍寒乔凭借父亲曾教授的藏字技巧,读出了信中隐藏的线索:述危。
述,是前朝太子李述的名字。
为什麽父亲会和徐文提到太子的事情,而且信中只说太子有危险,却没说到底是何危险?来自何人?
最为令她不解的是,父亲和徐文怎麽会认识?
“大嫂听过金吾卫吗?”
徐云摇头。
“那可有听你父亲提过什麽姓伍的人?”
徐云还是摇头。
是啊,一个长安的金吾卫上将军、一个怀宁县的县令,两人相隔千里之遥,何时何地相识?
况且他们的相识,就连身边最为亲近之人都不曾提及。
伍寒乔发现,越是深入调查,牵扯到的前朝今朝之事越是繁乱複杂。隐隐有一个直觉告诉她,这件事的背后,并不是所谓的党争,而是皇权引发的战争。
她知道徐云这里再没有更多的消息,她得赶紧离开,不然被幕后的人查到此处,只会殃及这对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母子。
又是一夜未眠,伍寒乔躺在床上,任由清冷月光洒向窗棂铺满她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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