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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后她捅了白月光(18)
作者:挖点啥坑呢 阅读记录
屋内收拾的声音早就停下,伍寒乔猜徐云迟迟不出来的原因是因为犹豫,犹豫该不该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她。
良久,屋内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看来徐云已经决定好了,伍寒乔心道。
“冉儿,明日再磨吧,快去睡吧。”徐冉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脸乖巧的望过来,“那娘和林姐姐不睡呢?”
“娘和姐姐还有话说,你先睡,冉儿乖。”徐云说完,拿出手帕轻轻地替徐冉擦掉额头的汗水。
“好,那冉儿先睡了,娘和林姐姐记得早些睡。”徐冉说完,踏着小碎步进了屋。
等到屋内没了声响,徐云才开口:“林姑娘,你一个人去长安告御状,不怕死吗?”
“不瞒大嫂,说不怕是假的,可我更怕这世间没有公道,我爹清白一生,我不想看到他努力多年只得到一个枉死的结局。我知道我力量单薄,但只要有一线希望,我还是想试试,我想试试为我爹,为世间遭受不公之人都讨一个公道和真相。”
这番话伍寒乔说的真心实意,或许身份有假,但赤诚却是真的。
伍家的事,她想寻一个真相,即便最后查出的事实是父亲真的犯了错,她也能毅然接受,但她绝不接受仅凭案卷上错漏百出的寥寥数语便给她伍家判处死刑。
徐云咬唇,眸色晦暗不明,“若是那个人权势滔天,你做的根本只是徒劳呢?”
“那便只当我是这追求公义之路的一块砖石吧,道阻且长,但我相信行则将至,只要能求得真相与公道,那个人是不是我都没关系。”说这话的伍寒乔,露出了毫无遮掩的爽朗笑容。
她深谙人心易移,所以懂得僞装自己;但也知晓唯有真心最能打动真心,所以面具之下仍有真诚。
一旁的徐云不知何时脸上阴霾尽散,展露出欣慰的神色,她被这番话打动,心中酸涩的同时感动也漫延而上,化作盈盈的泪水蓄在眼眶。
少顷过后,她从身后掏出一个用油纸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裹,上面还有未擦拭干净的煤灰,暗示着这个东西此前所藏之处的隐蔽和难料。
她谨慎地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一个账本和几封信件,“林姑娘,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那麽多大道理,但是你说的话我深有体会,我年轻时不懂事,嫁错了人害了我父亲,这些便是我最后为我父亲搜集到的证据,但我没有勇气去长安告状,因为冉儿他...”
徐云说到此处,眼泪控住不住地留下,愧疚又心酸地望了屋内一眼。
伍寒乔手搭上徐云的肩膀,宽慰道:“大嫂,我知道你的难处,你不像我,还有小冉,你已经很努力了。”
徐云用手拭去眼泪,吸了吸鼻子道:“我知道你在安慰我,我自己也知道自己只是在找托词,但没关系,我很幸运遇到你,至少你能帮我把这些东西一起带去,不枉我为我父亲所做的微小之事。”
说到后面时,徐云已经泣不成声。伍寒乔反而听得有些糊涂了。
徐云与陈谷是夫妻,她搜集的东西却句句都在说她的父亲,按照徐云所言,她父亲的死似乎是陈谷一手造成的。
可是伍寒乔此前查阅的所有卷宗,完全没有提及到有关徐云父亲的事,难道陈谷所做之事,不只伍家一起案子?
那徐云的父亲是谁?
思及此,伍寒乔倏地想起昨夜小九查到的消息,那个乡民口中廉洁善良却出现在伍家案子中被陈谷招供成贪官的徐文。
当初在伍家的案卷上看到徐文的名字时,伍寒乔翻查过关于他的资料,卷宗记载他在陈谷被抓的两年前就已经被以贪污之罪处死,所以当时她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只当徐文同陈谷一丘之貉。
现下结合小九打探到的乡民所言和徐云的话,那徐文极有可能就是徐云口中被害的“父亲”!
想到这里,伍寒乔压制住迫切的心情求证道:“敢问大嫂,你的父亲是?”
徐云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十一年前怀宁县县令,徐文。”
对峙
【十三年前。
彼时的徐云十七岁,因着父亲是徐文是怀宁县县令的原因,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加之徐县令为人善良,名声传遍,中意徐云的贵家也不在少数。
可是徐云一个也没有嫁,她不愿与不相熟的人成婚,而且在她看来,那些来提亲的人,看上的不是她,而是她背后的父亲。
她想要一个不为父亲名声、也不为父亲官职,只为她徐云一个人而来的人,就像戏里唱的那般,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徐文只有徐云这一个独生女,妻子又去世得早,他这些年为县里的事情操劳,本就忽略了女儿的照顾,遂在婚姻的选择上更加尊重女儿的选择,从未有过强迫她与自己相中之人成婚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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