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需尽快找一个靠山，赚一笔钱解决如今困境。

眼下範云渡主动向他递来橄榄枝，无疑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贺云烬这时握了握他的手，眼中满是不赞成，“哥哥可以找二哥合作，他有个项目似乎很需要哥哥这样的人才，一但完成，五大家族算什麽，二哥只要想自己称王都可以。”

“到时二哥忙于交际，肯定不会再找哥哥麻烦的。”他声音清亮欢快，仿佛什麽事在他眼中都会被简化，未被社会污染的单纯模样。

这话听在林牧言耳中可就不那麽美妙，他对贺瑾舟在搞的研究有些了解。

如果贺瑾舟真的成功，那贺瑾舟还能放任他像如今这般自由吗？贺瑾舟会不会杀了他。

毕竟林牧言是芯片的主要研发人员，至今这项技术还掌握在林家人手里，现在贺瑾舟肯定知道了。

只要破解了他芯片的运行程序，智脑这种天方夜谭的东西，只要假以时日就一定能成功！

而在这期间他要是将信息卖给别人，这无疑会直接损害到贺瑾舟的利益，到那时说不定贺瑾舟真的会杀了他。

林牧言这样想着，心中生起不甘。

“我可以将除了01到101号以外的所有研究数据卖给你，一次付清，不需要声明出自我手，只要你能保证我和云烬的人生安全，我都可以答应。”

他声音沉重，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最终得出的结论，不容再让步。

对面範云渡看着他不说话，範云渡真正想要的是01的数据，见林牧言唯独排除了与01同一批的人工智能，猜测这其中一定有什麽不同。

他眉心细不可微地一蹙，试探问：“01到101号是有什麽不同吗？你好像对他们格外重视。”

林牧言全身紧绷，“没有，只是还在实验阶段，并不稳定。”

他眸子不去看範云渡，其中真实原因範云渡并不用知道。

範云渡还想再说什麽，贺云烬抱起林牧言往外走，“既然範爷还没想好，就先搁置吧，我哥身体弱，需要吃早餐了。”

贺云烬不在意範云渡威胁的眼神，径直离开。

範云渡叹口气，是他着急了，贺瑾舟那边也还焦灼着，他急什麽，想明白这些他便追出去答应了林牧言的要求。

晚间时候範云渡的秘书带着合同来给林牧言过目，双方确定无误，当面签下合同，一人一份。

当天林牧言就收到了一笔数额可观的定金，林牧言也将一部分数据整理出来给了範云渡的秘书。

两人洽谈好下一笔钱与技术支持后在太阳快要落山时範云渡离开。

林牧言目送他的车消失在视野里，带着07就要出门。

贺云烬在一步之隔的门内看着林牧言，林牧言对他挥了挥手，“好好看家，我去把罚单的事解决了就回来。”

林牧言向来有事当天就做完的习惯，现在钱足够了，更是越快越好。

贺云烬唇边扯出一抹笑，“好，哥哥要早点回来，我等哥哥吃晚饭。”

最后一句声音太小，林牧言没有听见。

贺云烬站在门边望着林牧言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拐角，他终于不再掩饰，沉下了脸。

贺云烬坐在阴影里，像乖乖等待主人回家的宠物狗，呆坐着一言不发。

偌大的房子里又只剩他一人，贺云烬有些迷茫，他不知道现在做的事对不对，每当他看见林牧言对他微笑，他又心知自己回不了头。

这样的生活令贺云烬眷念、舍不得放不下，他只是想林牧言永远陪在他身边，哪怕是需要他一直装单纯的傻子。

只要林牧言喜欢，他就愿意。

在外订完一批雕像的林牧言，像一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付完全款，看着工人开始紧锣密鼓的搬运现成雕像，他心情很好。

决定去超市买点东西，往后一段时间里都不出门，在家整理资料。

超市的零食区。

林牧言拿着一盒夹心饼干，嘀咕：“现在的小孩会喜欢这个吗？”

放眼望去零食区种类多种多样，07扫描了他手中的饼干，根据网上测评给出意见：“主人，这款饼干老人小孩都爱吃，贺少爷因该会喜欢。”

林牧言听他都这麽说，多拿了几盒放进购物车，远远看见前面围了一群人，林牧言不喜欢吵闹。

拦住要往前走的07，“我们去另一边。”

他操控轮椅向另一边没人的货架而去，超市里声音繁杂，林牧言来到另一排货架拿东西时才发现跟上来的并不是07。

而是贺瑾舟。

40.适可而止

林牧言手中曲奇掉到地上，张口就要叫，贺瑾舟快速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