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所思，便顺着07的提出第一个问题：“像你这样的人工智能还有多少？”

07放他回轮椅，摇头，“不知道，我是第7个被制造出来的，后面是否还有，已经超出我的权限範围。”

林牧言没有为难人工智能的恶趣味，“嗯”了一声，便不再追问，打量07带他出来的地方。

昨晚太黑，院子里灯光不足，现在林牧言才看清路两边是翠绿的草坪，几颗四季开花的树经历一场雨，花瓣落了满地，有一种说不上的朴素荒凉。

“故……故障…”

07遽然一个趔趄林牧言差点摔出去，心有余悸抓紧扶手，操控轮椅转身，07保持着推轮椅的姿势站在那，蓝色眼睛熄灭光彩。

有脚步声从林牧言身后传来，林牧言闻声高度警惕再次转身，是个他没见过的男人。

男人身高因该有185以上，身如松柏，一身裁剪合身的黑西服贴身，五官立体而又深邃，叫人看了就移不开眼的高调长相。

随着男人的靠近，林牧言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男士香水味，味道不是林牧言喜欢的，味道太浓，像求偶的花孔雀。

男人俯身牵起他的手就要吻，林牧言及时抽回去，“你是谁，对07做了什麽。”

林牧言才不信07会在无原因的情况下故障。

男人没有吻到，面露遗憾，“第二次见，我叫序无道，只是些信号屏蔽器而已，别那麽紧张。”

林牧言又往后退了退，与他拉开距离，“你找我有什麽事吗？”

随身带着信号屏蔽器，虽然知道来这的人中不乏各方面综合的天才，天才都或多或少会有些怪癖，可面前这人林牧言直觉不像好人，他的眼睛很奇怪。

序无道接替07的位置推着林牧言继续走，声音低沉悦耳：“我能有什麽事，只是路过看到美人在此遇难，我顺手一帮。”

林牧言唇角扯了扯，如果没有他的出现，自己能遇难吗？

他没好气的上挑眉眼，眸色淡淡，高傲如狐貍。

“哦”了一声，“是嘛，我怎麽觉得是你的到来给我带来了霉运？”

序无道眼眸有瞬间兴奋变蓝，又以肉眼不可察觉的速度恢複浅咖色，“那到是我的不是了，给美人道歉。”

他低下身唇瓣擦过林牧言耳尖吐气，带起阵阵酥麻痒意，林牧言心一惊，“你！”

擡手就要扇，却被牢牢抓住。

28.有想过换个主人吗

“有想过换个主人吗？”序无道掌心滚烫，声音如有魔力般，穿透林牧言耳膜，直击心灵。

林牧言有片刻的被蛊惑了心神，手腕处传来湿润，序无道在吻他的手心，意识到这点，林牧言瞬间清醒。

“序先生，请你自重！”林牧言用力往回抽手，掌心的湿润让他心中怪异。

序无道还想说什麽，脚步声陆续从四面八方传来，更多人醒了。

他皱眉，松开手，“希望你好好考虑，我能给你的不比贺瑾舟少。”

他低声说完，若无其事推着林牧言继续走，林牧言心底里不觉得他是在开玩笑，可也不觉得是件多麽好的好事。

早餐吃的林牧言心惊胆战，在序无道还要推他回去时，林牧言随便抓了一人逃离。

工作人员将他送到主楼就离开了，林牧言看着面前的楼梯，无奈去院子里溜达。

黑沉沉的天大家都不愿意出来，草坪上没有几个人，远远的林牧言就看到一抹白色身影朝他奔跑而来。

“小言！你知道昨天晚上我有多担心吗？你的脸怎麽样了？好点没？”

礼怜走近，水灵软萌的小脸皱在一起，微微喘匀气道。

林牧言视线从她手里拿着的显眼大袋子上扫过，微微一笑：“我没事，你这是要去哪？”

礼怜下意识将手里的袋子藏到身后，擡眸瞄一眼林牧言反应，显然是已经看见了，她又慢吞吞拎出来。

鼓囊囊的袋子被递到林牧言面前，礼怜面颊通红，“给你的，昨天的事很抱歉，如果我没躲开，你就不会受伤了。”

礼怜歉疚的头越低越矮，林牧言无声叹气，揉揉太阳穴，推拒了她手里的袋子。

“你不用对我存有愧疚，算起来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看不惯我，你为我打抱不平，她也不会动手，究其原因倒是我的…”

林牧言没说完，礼怜动作夸张的摆手打断，“怎麽会是你的错！绝对不是你的错！”

她字正腔圆：“这些你就收下吧，就当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对你无力冒犯的赔礼，你要不收的话，就……就是不把我当朋友！”

礼怜在心里小小声说：我们是朋友吧……是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