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在最前的车降了几秒的速，突然加速，超越紧追的所有车辆，显有甩掉他们的趋势。

车内，驾驶位上林牧言有萧羽泽帮忙看后方局势，完美躲避着后方子弹扫射，林牧言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本书，一边一目十行的看一边开。

萧羽泽看到额角突突直跳，“你别告诉我你不会开车！”

这车是他们抢的来抓林牧言那批人的，当时林牧言坐上驾驶位，萧羽泽以为他会。

林牧言放下书，基本操作看一眼全记下来，只是这确实是林牧言第一次开车，他也有些不确定。

“我以前有专门的司机，再说我哪有时间学车。”林牧言整天泡在实验室，根本没想过有天他需要自己开车。

萧羽泽一个头两个大，子弹打在车身上发出的“铛铛”声令两人都是牙酸。

萧羽泽紧握手里的枪，救下林牧言后，枪里仅剩最后两发子弹，他还有一次容错，他必须在贺云烬追上来时一枪命中贺云烬心髒。

这让他压力山大，身体像是察觉到他的害怕，发出抗议，萧羽泽喉头一腥，一口浓黑鲜血从口中吐出，全身器官都叫嚣着疼痛。

林牧言目视前方，闻到车内飘起淡淡血腥味，他稳稳减速过弯道再提速，看向萧羽泽，他一直有个问题想问萧羽泽。

此时虽不是时候，但他有种感觉，再不问萧羽泽将不会再回答他。

他调整档位，匀速加速，凝重开口：“你为什麽不走？沈季秋不会吝啬给你好处，你为什麽还要回来。”

萧羽泽找不到纸巾，用袖子擦干净嘴边残留血迹，靠着椅背大喘气：“你想知道？”

林牧言：“嗯。”

萧羽泽别过头去，一滴清泪从眼眶滑落，他声音仍旧骄傲：“就不告诉你。”

车内在他这声后静默得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两人默契没再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

林牧言通过后视镜观察追着他们的车辆，他们开在最前面，后面五六辆车又分两梯队，有两辆仅此于林牧言与萧羽泽的车是第二梯队。

第三梯队明显一伙，都配备枪支，无差别攻击前面两辆车，却唯独不攻击林牧言的车，先前攻击皆是没打中贺瑾舟他们的车，错打到他们身上。

林牧言放心加速沖刺，萧羽泽慢慢缓过来，问林牧言：“我这算不算在人生的最后一刻，也享受了回被贺云烬追的感觉？”

林牧言抽空瞥他一眼，桃花眸中情绪淡淡，“嗯，感觉怎麽样？”

萧羽泽扯扯唇角，“不怎麽样，他真的很逊。”

萧羽泽想了想扭头看向林牧言，“说真的，你们真的是兄弟吗？他连你身上半分优点都没学到，除了那张脸有三分像你外，其他完全不像。”

林牧言长发被一阵劲风吹起，子弹从后方来打穿他面前的玻璃，林牧言略一皱眉，“血缘上是，但今天后也仅血缘是。”

萧羽泽惊坐起，“什麽意思？”

林牧言猛打方向盘，车辆蓦然靠向一边急行，萧羽泽身体紧贴椅背，心髒感到一阵窒息下坠感。

他们的车从一条小路沖下高速，萧羽泽看林牧言有种冷静的疯感，萧羽泽抓紧安全带咽口水。

“你……你要是害怕说出来吧，你不说话我害怕。”

他真怕林牧言一个急眼将车撞上路边护栏，来个车毁人亡。

林牧言向后看，追上来的车被迫压缩到两辆并排，林牧言看清其中一辆车驾驶位上的男人。

沈季秋。

林牧言再次加速，人来的越多越好，他的计划人可是关键。

“坐稳，我们玩点刺激的再退场。”林牧言语气平平道。

萧羽泽吓得半死，“我以前怎麽没见你这麽疯，你贺瑾舟吗？”

林牧言偏头看他，满眼写着什麽意思？

萧羽泽扶额，“你们不愧是天定的缘分，同样迟钝，同样疯，我真是多余担心你。”

林牧言不以为然，他才和贺瑾舟不像。

他在心里这麽说着，车子开出窄小小路，来到边境城市主街道，林牧言打开车灯，现在时间已不早，天全黑下来。

给他们的追逐战增添不小难度，林牧言感应着01的位置，往一栋高楼而去。

与此同时林牧言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林牧言拿出看了眼，是穆厘厘发来的消息。

厘米：「準备好了，你在哪？」

林牧言发去实时定位，收起手机专心开车。

身侧萧羽泽不明所以，他并不知道林牧言的计划，连林牧言什麽时候摸的手机都不知道。

一头雾水的他有话就问：“你到底要做什麽，你不是被我才救出来的吗？怎麽安排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