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室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还没有什麽正经工作呢，我是干化妆师的，之前在一个化妆师前辈那里当学徒，现在负责一个明星做妆造。”

“哪个明星啊？”

徐树励问，两个人这就聊起来了，蒲钰夹在中间倒成了托起徐树励的工具人。

“就是那个……”

张一室边琢磨徐树励的脸边道，徐树励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还以为他化妆师的“工作病”犯了。

突然张一室话题一转。

“哎？树老师，我好像前几天在哪里见过你？”

陌生再访

姚昙连夜坐飞机回到了内陆，连度假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裹了一件大衣就上了飞机。

落地进了酒店才开始换。

姚昙一边扣袖口的纽扣，一边道：“老大知道我回来了没？”

随身助理也是跟着一路紧赶慢赶过来的，闻言，赶紧和别的工作人员通了电话询问。

助理：“还不知道，老大这几天也在休息，新剧刚杀青，还有几个音要重新补录。”

“嗯。”

姚昙在衬衫外面套了一件马甲：“位置在哪儿？在这个小城吗？”

“目前不在。”助理道：“正常情况下老大杀青完，如果没有什麽事情，会来这个小城住几天，因为蒲钰在这里，但是，这段时间蒲钰去外面了。”

姚昙挑挑眉：“那小子去哪里了？”

助理拧了一下眉，这不在他的主要工作内：“听说是去见客户了，蒲星星那边的人，我们不是很熟，商圈的，在石玩界有两把刷子，什麽大事小事都会买一两块大的石雕镇场子，算是很有实力的大客户。”

“嗷。”姚昙点点头，擡起两根手指招了招，这意思是要喝水，助理赶紧放下手里的设备，给他倒上。

姚昙抿了一口，这一路蹿，嗓子都要冒烟了，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这麽惊心动魄了。

姚昙：“芸芸呢？他有没有再去找那个徐树励？”

助理：“没有，徐树励一直都挺忙，大概姚芸找他，也不会每次都出来吧。”

闻言，姚昙终于舒了口气：“总算让我省点心了。”

助理：“老板，要和他见面吗？我这就帮您联系上人，定好位置。”

“不不，先不用。”姚昙穿好最后一件西装外衣，道：“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去个地方。”

助理已经跟着姚昙干了十几年了，基本上姚昙喘口气，他就知道姚昙在想什麽。

助理眼珠子一转：“去那儿？”

姚昙：“对，有联系方式没？官方的也行，给我一个，我打过去，听个响儿。”

助理：“应该有的，我查一下。”

“喂——”

十五分钟后，姚昙终于打通了Heartloss的预约电话。

姚昙：“你们酒吧怎麽回事啊？电话打了八百遍了，这才打通？”

明明最开始姚昙说“喂”的时候，电话对面回了一个很小声的“喂”来着，现在一点动静没有了。

姚昙：“你们那里是在部落里吗？信号这麽差啊？有人吗？”

“有，在。”一个男人道：“有事吗？”

“预约吧台，要个景好的位置。”姚昙道，心想现在接电话的人都这麽没有职业操守了吗？怎麽说个话半死不活的，谁听了想去喝酒啊？

对面的男人又是一阵沉默。

才道：“这里所有位置都差不多，不分哪里景好，哪里景差。”

姚昙：“你别给我扯，你们那块地方，我最熟了，就按我说的来。”

明明姚昙说什麽听什麽就行得了，电话那边的男人非要一根筋地问回来：“什麽叫‘我最熟’？”

姚昙一下子提起了兴趣：“你猜猜呢？”

“我不知道，所以问你。”

姚昙简直要被气笑了：“因为我他妈之前住你们那儿的啊！你说我为什麽最熟！我靠，我跟你说，我在那儿待的时间，比你们那儿每个人都长，你说我为什麽最熟。”

“嗷。”

姚昙：“嗷？快别嗷了，按我要求给我腾地方，我晚上过去，你要是实在找不着，就叫那个谁……”

“干什麽呢？”

电话里突然出现了第二个人的声音，姚昙瞬间不说话了，静静地听着。

Heartloss的座机电话一般都是张阿九负责接听的，没什麽事，基本就是订座位的、送货送酒的、还有一些别的零碎公务。

张阿九每天都在固定几个点专门过来守着电话接，他跟那些重要的合作商专门讲过，要在这个点打电话过来，他才会100%接听，这叫“工作时间”，如果瞎几把打，能不能打通，全看他的心情。

这不，姚昙打来的时间正好超了“工作时间”所属的区间了，张阿九在忙别的，就没顾上，正常人打一遍两遍没打通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