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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一只无脚鸟(298)
作者:长河落日流野 阅读记录
徐月梢激动地跑回家告诉哥哥这个“喜讯”,徐树励听到了非常高兴,带着她每天晚上都出去下馆子,还给了徐月梢不少零花钱。
这都是迁店之前的事情了。
后来的几次考试,徐月梢的成绩排名就落下来,虽然没有彻底“一朝回到解放前”,而是在之前的位次更向前一点的位置,但是确实没有去连山雨教室考的那一次考的高了。
班主任专门为了这件事,把她叫到了办公室谈了半个小时的话,旨在让她自己分析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得与失。
徐月梢听了个一耳朵进一耳朵出,心想这有什麽得与失,仅仅是蹭了连山雨的圣光罢了。
这种东西是有“时效性”的,就像是一种“限时的外挂”,很难说的清到底是怎麽来的怎麽走的。
往后的日子里,徐月梢总是有意识无意识地往连山雨那边的教室走。
去办公室给副科老师送个作业、点几张试卷,都要特意爬到顶楼,饶个远路,从连山雨的教室门口经过。
重点班的教室很多时间都是大门紧闭,从门上的竖条玻璃望进去,讲台上一直有不同的老师在,讲台下学生的脑袋码得齐齐。
徐月梢每次去,连个人影儿都看不到,基本上约等于去“圣地巡礼”去了,见不到所谓的圣人,也要去闻闻圣人喘过的新鲜空气,怪脑子有病的。
每间教室的门口走廊的墙上,贴着很多成绩啊排名啊类似的粉色纸的公告。
徐月梢所在的教室门口也有贴,不过都是年级前100名的学生才有榜上有名的机会。
徐月梢一直认为,整个学校的学生那麽多,几乎有一千人,贴一个永远只有那麽一百个人的表格在墙上能有什麽“指导意义”呢?
那些排在后面的、属于大多数的人,看到那些“大佬们”的排名,还不如去马路边的电线杆柱子上看一张小广告更有“教育价值”。
难不成那些除了这一百人以外的其他人们,就一定缺这一口“新鲜的鸡血”喝吗?就非喝不可吗?
这些东西,徐月梢平时目光扫过去,也会多张望两眼,但是,不是在看那些让人头疼脑热的数字,而是飞快地扫一下大家的名字,欣赏一下某几个名字起的很好听的家伙,罢了。
心情并没有那麽的赏心悦目。
但是,自从和连山雨建立了某种神奇的“纽带”以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徐月梢从茫茫人海中找到“连山雨”这三个字,心中骄傲夹杂着喜悦,就像是这三个名字也有自己的影子似的。
徐月梢有时候,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非常的搞笑,像是什麽无所不用其极的“自恋狂”。
然而,更多的时候,还是那种“目中无人”的兴奋感更甚。
他好棒!每次考试都是年纪前五,主课从来没有下过120(满分150),副科从来没有低过80(满分100)。
为什麽会有这麽神仙的一个人?
我和他的脑子,是同一种物质构成的吗?
为什麽他这麽的聪明,我这麽的平庸,啊,不对,我“认识”他,我和他的目标院校和人生格言都填得一模一样,我和他肯定有某些“共同之处”。
至于到底有哪些“共同之处”?徐月梢暂时还没找到就是了。
徐月梢认为,只要她上心找,肯定就能找到。
只是,这一股拉扯着连山雨和徐月梢之间的“牵绊”,莫名其妙地就浓墨重彩了起来。
如果,只是没有回应的一厢情愿那还好,可偏偏,连山雨不知有意无意地一次出现、一次回眸、一次擦过身畔的讲话(并不是在和她讲),将这种“牵绊”越描越黑了。
徐月梢也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什麽。
她明明和连山雨一次正儿八经、面对面地交谈都没有过,她却觉得自己和他熟悉极了,熟得像是久别重逢。
真是奇怪死了,是被活埋的。
最近距离的一次接触,还是在化学教研组点试卷。
重点班的教研组是自己组织的,和他们普通班没有任何的隶属。
徐月梢照常去点发下去给大家平时做测验、做作业用的试卷。
教研室里,白花花的各种试卷摆了一地,是打印师傅刚从学校专门的打印坊,搬上来的。
不知道是打印师傅不想在爬楼送了,还是怎的,竟然把重点班专用的拔高套卷塞在普通班打基础地卷子里,一起送到普通班教研室来了。
青年校服袖子挽到小臂,正蹲在地上点卷子,徐月梢悠哉悠哉地进来,瞄了一眼青年的一抹恍惚的颜色,就知道这人是谁。
徐月梢大惊失色,强装镇定地也蹲在地上点试卷,还故意躲到了连山雨的对面,远远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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