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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一只无脚鸟(134)
作者:长河落日流野 阅读记录
“哎,菲菲,你就是太操心我了。”
罗不凡无奈地笑笑,兔椒很高兴,奖励了他的手背最爱吃的“手皮360°扭转术”。
罗不凡终于正经了一会儿,道:“你要知道,演员并不是什麽普普通通的‘美颜秀’,最重要的是,要向观衆们演出一种真实的情绪。”
“情绪?”兔椒不解,他平时是那种想哭就哭、想骂就骂的主儿,最多能考虑的也就是,嬉笑怒骂的对象该怎麽选,至于这个能引起他嬉笑怒骂的关键因素,他并不会多加思索。
罗不凡总结道:“情绪是会传染的。”
兔椒对自己不了解的领域,没有丝毫继续探讨的兴趣,机械地道:“嗷,你真棒。”
罗不凡做哭泣状:“菲菲,你之前夸我都是先奖励‘香吻’一枚的,这次怎麽没了,是平时太忙了,所以,忘记了吗?”
这畜生真的是随打随长记性,真是“废手”。
兔椒又奖励了罗不凡一记“手部护理操”:“我可没创这种先例,你就别在我面前扯它的后顾之忧。”
“好好好!!!”说着,兔椒又加了个钟,给罗不凡疼得嗷嗷叫:“我我我是现编乱造的,确实没有‘香吻’那回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兔椒:“下次别在自由发挥了,长寿。”
罗不凡:“遵命遵命!!”
兔椒这才拍了拍手,结束了“服务”。
兔椒突然觉得,罗不凡这种小演员也挺可怜的,这麽长的一个工期,却只有一句半句的工作量,还要随时听候差遣,简直是“出力不讨好”。
兔椒:“喂,问你个事儿嗷,你是想红吗?红了当明星?”
罗不凡仰着脑瓜子,思索片刻:“想吧,红了也算是熬出头了,到时候,会有更好的戏可以选择,会有更多的钱可以赚,有了大家都能体会到重量或者价值的名气,也会更受人尊重,起码不会像现在这麽憋屈,只要进了这个圈子,就不会有人没有一星半点想红的想法的。”
兔椒:“还是会有那种一心只以演戏为乐、不追名逐利的高人的吧,那种只求在一辈子活在戏剧里的‘戏癡子’,这种人不是更能受人尊敬吗?你怎麽不学学人家,老想红会误入歧途的。”
“干什麽不会误入歧途呢?”罗不凡道,手指肚一下一下磨砂着纸张的一只角:“要不是想在某一领域做出一番实际的成绩,又不知道力道几何为好,又有谁会在最后“用力过猛”,招致了一个误入歧途的下场呢。”
兔椒点点头:“也是。”
兔椒:“所以,又不让我看你那一部分的剧本,问你你又不直接告诉我,你到底怎麽让我知道阿珊是一个什麽样的人?”
罗不凡把全部都弯着一只角的一摞纸张,照着膝盖磕了磕,理理整齐:“这很简单啊。”
兔椒瞥了他一眼,道:“不许随便编借口,骂我蠢,你这道题真的超纲了,直接说怎麽做就好。”
罗不凡看见他的眼睛里,带着一股难言的情绪:“你那好哥哥在你心里是什麽样子,阿珊就是什麽样子。”
兔椒:“...........”
兔椒挤挤眉心,自认识破了罗不凡的“阴谋诡计”,道:“你是叫我演他?”
罗不凡笑起来:“是啊。”
兔椒把头扭向一边,不看罗不凡:“我不演,我为什麽要给你演他,你他妈配吗?”
罗不凡耸起一对眉毛,笑意更深了,道:“我当然不配,但是你配不是吗?”
我娘死了
话说那《情上青青》里的阿文和阿珊,真真是是一对“癡男怨女”。
阿文是个“半路孤儿”。
他的爹爹活着的时候,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癔佬”,明明生的八尺老高,却自己作践得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细胳膊细腿,自己都不敢轻易折。
大雨天里,他挑着一细细杆子泥巴罐子回家来,雨水扬着大把的水汽沖刷天地,来人没看清面相,十有八九会以为雨雾浇得,让“十字架”都成了精。
在一个吃书完全不撑使的年代,“癔佬”还做着老祖宗那辈,只要当了“登科状元”、就有皇上亲自拜见的春秋大梦,什麽农活不干,什麽锄头不扛。
叫他去地里择一把芫荽,给祭祖的菜肴点缀颜色,他满脑子只剩下“孝敬”,想着多薅一把,以表诚意,结果,把地里除了芫荽以外的各种牛屎草,卷走了一大布兜,踩地抠草的功夫,又把所有的好芫荽都踩成了摊饼。
村里的人都看他不顺眼,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是如此。
小孩子要是在田间地头见着他,会扯着满身遍野疯里长的拉拉秧,往他身上缠,一边拍手,一边嚎叫,笑他是个长了一对大驴眼睛的“夯货”,灰布揪成的脸皮,细葱杆的躯干,却妄想去天上摘什麽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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