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他似乎也吓了一跳，无言的举动又带了点愧疚，齐沉瞧他那对自己百般体贴的模样，忽然意识到自己找到了可以让季云临不再针对自己的好办法。

季云临好似也不排斥那种事。那样的话，在床榻上多受点疼，他也认了。早知道痛一次就能恢複到以往，那他早就屈身于季云临下面了！

季云临又端来一碗药汤，作势要喂，齐沉不自在，道：“我来就好。”

这药汤难喝得紧，异常苦涩，齐沉皱着眉头喝完了。季云临又给他递来一个酸枣，他知晓齐沉不太嗜甜，齐沉接了酸枣默默吃了，季云临要是贴心起来，倒也的确没他什麽事。季云临见他喝完，又让他躺下，给他掖好被子，当真是对小孩一样了。

“……等等。”齐沉见季云临做完这些事似乎便準备要走，忽的伸手拉住季云临的衣角，有些试探道：“……你昨天弄得我很痛。”

季云临的表情变得更僵硬了，他显得有些狼狈，语气很艰难道：“……昨天是我过分了，下手不知轻重。抱歉。”

齐沉见季云临态度有所软化，心中一喜，觉得有戏，趁热打铁问道：“那你……那你能不能原谅我。”

季云临的面色立刻冷下来，他的眼底好似又覆上了霜寒，阴鸷道：“一码归一码，这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何况，该原谅你的人并不是我。”

……好吧，是他说错话了。

齐沉的心滞空得厉害，他立刻转移话题，他现在非常怕季云临这样的表情，道：“……我随便说说罢了。你说得对，一码归一码，那合欢宗的那两个妖女是怎麽回事？我是不是被人盯上了？”他示着弱，却不知道这招对季云临到底有没有用，“他们是想要我体内的真元，对吗？”

季云临偏头看他，他面上有点阴翳，但是举动很温柔，他摸着齐沉的手，似乎是在安抚，这样温柔的季云临，齐沉都以为自己再也看不到了。

“我会护着你的。”

他没反驳，齐沉心底一沉，果然，自己身怀何春兰真元之事已经被人知晓了。

齐沉对自己经受不住诱惑有很大的自知之明，现在唯一能求助的人反而只有季云临。他断了想逃跑的念头，目前只有季云临可以保护他，他咬咬牙，想了很久，又道：“不如，把那真元取出来，你拿走吧。”

这种东西，他无法物尽其用，留在身体内也只是威胁，仔细一想，不如给季云临，反正他们亲密接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最好还能借由此事，把二人之间的一切都彻底了结。

季云临看着他，沉声道：“你知道这是什麽意思？”

“我知道啊，不就是双修？不过合欢宗的双修之法太邪门了，应该有没那麽邪教的版本吧。”齐沉想了想，他痛得是厉害，但季云临应该爽得不行吧，毕竟他的技术比季云临那简直不要好太多，便道，“你应该觉得……滋味也不错吧？你也不吃亏啊。”而且……虽然齐沉不太懂双修原理，但他知道普遍是上给下收，那样的话，岂不是就是他可以顺理成章地在上位了？

季云临大概是没想到都这个地步了齐沉还满脑子这种事，他的面色变了变，他紧盯着齐沉，硬邦邦道：“我们是可以双修的关系吗？”

“……”齐沉惊呆了，“那你说我们昨天是做了什麽？”

季云临凛然道：“那本是意外，我……也是为了祛除你的药性才不得已做此举动。”

齐沉真服了！昨天这麽火热，今天在这里装什麽贞洁烈女啊？有够虚僞。

“我昨天……也的确是过于过分了。”季云临顿了顿，他的面色有些难看，含含糊糊地说，“不会再有下次。”

季云临越是这样，倒是越让齐沉想打碎他那幅装模作样的死板面具，若不是他现在身体不适，他现在就扯着季云临再来下一回合了，男人床上床下是两幅面孔，齐沉最是清楚不过。

“是啊，”齐沉道，不知为何他现在胆子又大了，方才还胆怯得要命呢，现在竟然还敢对着季云临阴阳怪气的，“毕竟是我这幅尊荣，当然是配不上季公子了，和我行云雨之事真是委屈你了。”

“我没这个意思。……但我们并非做这事的关系。”季云临皱紧眉头，齐沉每回总爱拿样貌说事，但他分明说了许多遍他并没有嫌弃齐沉，何况齐沉在他的调养下，已经逐渐显现出原本的样貌来了。他不欲再谈这个话题，便道，“总之，你体内的真元也是师母留给你的，我不该拿走。”

死板！守旧！齐沉虽然很想扔掉这个烫手山芋，但见季云临这番模样，他知晓今天是没这个戏了，只能郁郁地又重新躺下来趴好。季云临给他掖好被子，他看出齐沉的不安，道：“你别担心，我不在也会有人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