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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魂归又一年(49)
作者:菩宝 阅读记录
时逢春被一阵尿意惊醒,他推了一把满青松,问到厕所位置后,闭眼摸着墙根过去,途中似乎摸到了一个挂在墙上的方框相片,他没留意,径直沖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开关坏了,他摁了好几下都没亮灯,只好就着窗外微薄的天光方便。
迷糊中,他忽然打了个激灵——天亮了?
屋外的满青松被时逢春吵醒,迷迷瞪瞪地看了眼时间,登时睡意全无,抓起三清铃猛摇:“我靠,睡过头了。”
戚还山比铃声先一步抵达褚无相面前。
就在褚无相即将迷失在执念幻境之际,戚还山找到了突破口,生生把它撕开,将褚无相一把拽了出来。
褚无相骤然清醒,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头痛,他白着一张脸,豆大的汗珠从额际滑落,身后是宰相府门,中间垫着一个温热的身体,他的后背正紧贴着那人的胸膛。
砰砰,砰砰。
褚无相一时有点分不清,这剧烈的心跳到底是他的,还是对方的。
戚还山弓着身子,手臂勒得褚无相肚子生疼,褚无相轻嘶一声,只觉到戚还山的额头正抵着他后颈,低低地喘气。
“别离开我……”他声音发闷,带着一丝颤音。
第 21 章
褚无相为之一怔,不待他细想话中逻辑,一阵急促的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将他们唤回满家大院。
满青松人还没看清就问:“时老板,里面情况怎麽样?还好吗……哎,怎麽回事儿,你们两个为什麽抱在一起?”
褚无相轻轻推了一下戚还山。
戚还山松开手,褚无相揉着剧痛的脑袋,低声对他道了句谢,强行将自己从刚才那段回忆里剥离出来。
他缓了好一会,正色回答满青松:“本来我以为,这次看到的会是你那个故事的结局,但……发展跟你说的完全不同。”
满青松:“怎样说?”
褚无相道:“那将军府小姐不像是自杀的,她真正的死因,或许不是你们记载的那个。”
满青松说:“这不可能。”
褚无相干脆说:“那就再进一次。”
戚还山拦不住他,只好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第四次进入,到的不是南诏,亦不是盛京,而是吴江。
是那南诏女和离后,定居的吴江。
吴江距盛京并不算远,她在吴江的住处,邻着一条水道,屋前屋后都是河流,门口还窝着一只猫,青砖黛瓦,烟雨画船,尽是好风光。
门嘎吱一声,走出来一个妇人。
褚无相远远看着她怀抱一篮衣物,独自拐到河边浣洗。
河边浣衣的邻居听见妇人这里的动静,擡头望过来招呼:“起来啦?”
南诏女刚挽起袖子,听到邻居的话,笑着沖她们点了点头。
浣衣的邻居已经洗到尾声,收拾东西準备离开,临走时打趣她:“不用照顾男人就是好,衣服只洗自己的,饭也只做自己的,想睡到什麽时候都行。”
这一带的居民,对这独居妇人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出门活动,早已见怪不怪。
到此,褚无相终于明白,她骗了宰相。
“我们可走啦。”邻居们说。
南诏女寒暄着,忽然想起,平日里她这个点出来,河边上的女人们早已经洗完衣服回家了,她很少能和她们打上照面,今天是什麽日子,居然一个都没走。
她摘下玉镯放到一边,随口问了一句。
邻居们听她一问,似乎又来了劲,七嘴八舌地说:“你可听说盛京发生了一件大事?”
南诏女一愣,问道:“不曾听说,怎麽了?”
“嗐,就是咱大晟的宰相,死了!”
南诏女正握着那玉镯,听到这话,一时竟忘了要做什麽,她声音有些发涩:“死了吗?什麽时候的事?”
一位邻居道:“应该就是前不久,昨晚上消息刚传到吴江,我们都聊一早上了。”
另一位邻居补充:“听说宰相的死,跟宰相府那位小公子有关。”
有人接话:“你是说,那个领兵打仗的戚将军?”
“是啊,就前几个月,当今宰相请求告老还乡,圣上不乐意,于是转头就任命宰相府家小公子为镇南大将军,派他出兵南诏。第二天宰相就回来了,要我说,还是圣上这招高明。儿子上了前线,当爹的自然要坐镇朝堂,才方便帮衬。”
南诏女攥紧玉镯,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它捏碎,她努力平複情绪,问:“宰相的死,怎麽会跟他儿子有关?”
“说是戚将军援助西燕攻打南诏,结果带着三千将士投敌叛变。军情传回来,圣上勃然大怒,之后又有消息在盛京流传,原来宰相之前的夫人,是南诏人!那戚将军身上,岂不流着一半南诏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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