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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狗血情节中一心搞钱(15)

作者:绛鱼鱼 阅读记录


楚恒冬笑了下,可能觉得许尧有点好笑。

许尧扭头。

楚恒冬伸手,冰凉的香水滴在他颈窝,然后因为重力作用,香水珠子沿锁骨滑落,沿路抹上一缕茶香。

“白茶,”楚恒冬说,“最常见的茶香。”

许尧被他吸引了注意,转头去嗅那味道,起初很浓,然后越来越淡。

楚恒冬伸手,许尧不明所以。

“过来。”楚恒冬道。

许尧硬着头皮靠近他,楚恒冬忽然揽住他的腰,就像要将他抱进怀里。

而许尧在他面前像个小鸡崽,他的脑袋也才到他下巴。

楚恒冬俯身,闻他颈窝附着的茶香。

距离太近,呼吸就像羽毛,在裸.露的皮肤上不轻不重的游移,像微风拂过,热雾缭绕。

许尧从来没想过自己可能喜欢同性,虽然他也看过安洋的活春宫,并且没有感觉厌恶。

但有可能对同性动心这件事,许尧是想都不敢想。

娶老婆就够困难了,和同性在一起,不得难上加难。

但当楚恒冬靠近时,许尧心脏跳动十分剧烈,快到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心肌梗塞。

大概率是因为紧张。

许尧僵硬宛如石像。

楚恒冬抱住他,胸口若即若离地贴着,裸露的皮肤似乎蹭到他柔软的白衬衣。

许尧疯狂转移注意力,不着边际的想,这衣服这么软,肯定是纯棉。

不像他二十块一件的地摊货。

许尧眼珠子转来转去。

楚恒冬一直没有动,他似乎深陷在气味中,眼帘微阖,陷入沉思。

许尧保持一个姿势站立,两条腿又僵硬又酸涩。

他伸手摁住楚恒冬的腰,试图稍微推那么一下下,至少让他紧张的心跳喘口气。

“……”楚恒冬放开他:“你没有用过香水。”

常用香的人,身上会有其他香味的残留。

许尧忧伤:“没有闲钱买那些。”

楚恒冬握住他的手,举起来看了看,划破的伤口沾了水,伤痕有溃烂迹象。

残破的皮肤一点儿也不好看,就像浑身铜臭气的人,臭不可闻。

楚恒冬牵着他,进了客厅。

许尧亦步亦趋地跟上他的步伐,其实楚恒冬走得不快,维持着许尧能跟上他的速度。

但许尧太紧张了,以至于他慌乱的步子略显踉跄。

楚恒冬把医药箱取下来,重新帮他上药,这回没包纱布,用消毒棉吸了水渍,就黏上创口贴了。

许尧抬起眼睛看他。

楚恒冬做事时特别专注,眼帘低垂,在他下眼睑投下一扇阴影,皮肤薄如蝉翼,映上了灯光暧昧朦胧的淡色。

许尧感觉这人吧,美得就像女娲手里亘古长存的雕像,还是中西结合那款。

“你知道古希腊掌管的美貌的神叫什么吗?”许尧没来由地想开他玩笑。

楚恒冬愣住,掀了眼帘望向他,淡棕色的眼珠犹如剔透的琉璃,工艺精湛,价值连城。

就像看到美丽的事物,人总想上手摸一摸,感受那份美好是否真实存在。

许尧伸手,细碎伤痕密布手心,他就用那样的手轻轻触碰楚恒冬的侧颊。

许尧有点着迷:“楚恒冬。”

“……”楚恒冬低头,笑了。

许尧猝然惊醒,把手收回来,不安地交握:“没事,过两天就好了。”他说手上的伤。

楚恒冬轻轻嗯了声:“我让杨森准备一双手套。”

“手套?”

“洗澡,戴上。”

许尧脸薄,耳朵发烫。

楚恒冬站起来,在他对面的小沙发坐下,双腿优雅地交叠,低头玩手机。

果然不管是什么阶层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玩手机。

或许是经过刚才那一幕,楚恒冬在许尧心里,也没那么难接触了。

他觉得楚恒冬也不是平白无故就为难他的人,思来想去,总觉得楚恒冬突然让他分辨碎玻璃瓶有蹊跷。

许尧两条胳膊交叠搭在大腿上,上身前倾探向玩手机的楚恒冬:“楚先生。”

楚恒冬撩了下眼皮,聊作回应。

许尧鼓起勇气问道:“为什么让我捡碎玻璃片儿,你生气了?因为我之前反悔?”

楚恒冬一边刷军备论坛,一边开口回应:“医院门口,你和刘威,我路过。”

“啊…”惊天大雷劈下来,把许尧劈成两半,他僵在原地,尴尬得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你喜欢吗?”楚恒冬淡淡地问。

“谁?”

“刘威。”

许尧吓得站起来,用尽浑身力气摆手否认:“他就是个流氓,找人打安洋。我喜欢他?我疯了!”

“那…”楚恒冬放下手机,认真地询问他:“为什么?”

许尧哽住,哑口无言,总不能明说刘威强行给他转钱了吧。

他这个人信奉拿钱办事,反正都是卖,到哪里不是卖。

许尧答不上来。

楚恒冬等了他一会儿,没了耐性,说:“你走吧。”

许尧站起来,同手同脚往外走,他又把楚恒冬给惹了。

许尧走到门口,头脑发热,脚步一拐,他又折回来了:“楚先生。”

楚恒冬没有理他。

许尧一腔热血沸腾:“如果做了,你会给我钱吗。”

“……”楚恒冬摇头。

许尧觉得自己该走了,但他固执地杵在那里,说不上来为什么,但就是杵着,还强词夺理:“你购买服务,不给钱的吗?我们又不是情侣。”

楚恒冬不咸不淡地回答:“购买服务,也要挑选合适的。”

许尧争辩:“不试怎么知道不合适?”

“别人动过,不要。”

“那你自己呢?你不是双标?”

“……”楚恒冬扶额,背对许尧浅笑,压低了嗓音:“所以为什么答应刘威。”

许尧感觉气氛松和了,溜回楚恒冬面前坐下,不卑不亢,理不直气壮:“他把我手机抢了,我以为他要看余额嘲笑我,谁知道他转钱。”

“他转了,你就同意了?”

“拿钱办事,基本原则。”

楚恒冬没说话,许尧挠头:“你要不乐意,我以后不跟他接触,你是大老板,我听你的。”

楚恒冬说:“试试。”

许尧愣住:“什么。”

楚恒冬交叠的双腿放下来,似笑非笑,斜撑侧颊望着他:“嘴皮子这么厉害,试试嘴上功夫。”

许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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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

许尧想起小时候,他奶奶种的玉米。

那会儿还小,不知道东西要煮熟了才能吃。

大概觉得好玩,把最大个儿的从梢头掰下来,张嘴就一顿乱啃。

啃也啃不动,硬得慌。

个头还大,塞满了腮帮子,也才进去个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再进去半分。

许尧觉得楚恒冬比他小时候啃得玉米还难对付。

有一点味道,可能是在香料中间泡久了,那点腥味不是很重,至少许尧因为紧张和羞耻,已经感觉不到了。

楚恒冬低头看他,许尧膝盖磕在地板上,久了就疼。

但他的艰难,并不会让楚恒冬生出半分怜惜。

长大后,许尧知道玉米要煮熟了才能吃,但这东西,最好还是别熟,会长个儿。

两个人僵持住。

闹到最后,楚恒冬站起来,亲自动手,按着许尧的后脑勺,吃完这顿味道还行的自助餐。

楚恒冬结束了第一次,许尧站起来摔了一跤,楚恒冬想拉他,被许尧推开,他拔腿冲进卫生间。

楚恒冬听见他在干呕,呕得有点厉害,上气不接下气。

许尧出来时,满脸都是水,眼睛也红红的,不敢看楚恒冬,扭头时露出滚烫烧红的耳朵。

“没做过。”楚恒冬说。

许尧沉默半晌,脸面酡红,默默点头。

楚恒冬打电话让杨森带东西上来,然后打开中央空调。

总统套房的空调相当给力,没一会儿,整间偌大的屋子都暖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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