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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狗血情节中一心搞钱(14)

作者:绛鱼鱼 阅读记录


楚恒冬下去了一趟。

许尧眼皮沉重到睁不开,他斜倚沙发边沿,连坐直上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歪倒时,打翻了刚分好的碎玻璃片。

许尧一下清醒过来,懊恼地敲自己脑袋。

他手上的血珠子沿着手腕滑落,一串嫣红刺目。

香水与血液,如富贵与贫穷。

楚恒冬步伐意外的急躁,他大步流星走向许尧,弯下身将他抱起来。

许尧歪歪斜斜,意识不清,恼恨又委屈地嘟囔:“闻不出来…”

杨森去准备医药箱,楚恒冬将他抱回楼上。

许尧掀开过于沉重的眼帘,头顶的灯晃得他头晕眼花,他坐卧在床头,睁着眼睛发了足足三秒的呆。

手被人抬起来,上药的动作还算温柔,没有太刺着他,药膏抹得很慢,感受得到对方的细致。

许尧一瞬间陷入错觉,小时候和隔壁班混混打架,受了伤,回到家里,王梨花也这么给他抹药。

药,许尧想起来,他从小就闻着药的气味长大。

母亲吃过中药,喝过西药,她总是生病,许尧也总是去给她买药。

把钱递给柜台的姐姐,踮起脚,等着对方把药塞进他爪子里。

许尧蓦然回头。

米白灯光映在楚恒冬白皙漂亮的脸上,如羊脂膏玉抹了一层珍珠粉,西方人的基因带来更加立体深邃的轮廓,从眉骨到鼻梁,无一不是造物主最得意的作品。

他薄唇微抿,看似专注地给许尧上纱布。

“……”说不惊讶是假的,就像财神爷纡尊降贵来给他送钱,多少有点叫人震惊了。

许尧收手,结巴:“楚、楚先生。”

当面直呼财神爷名讳,当然是不可能的,许尧就像苏跃那样叫他,反正他俩干一类活儿。

楚先生这个称呼,合情合理。

楚恒冬并不在意这些,掀了眼帘望向他。

近在迟尺的美貌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难以想象世界上真有这么漂亮的男性。

许尧汗颜,略显惊慌:“那个,香水瓶。”

楚恒冬伸手,杨森颇有眼力见地上前,将一张黑卡奉进他手里。

楚恒冬又送给许尧:“信.用卡,你花了的,我结账。”

许尧懵逼,楚恒冬不像在开玩笑。

难以想象天上会掉馅饼,而且许尧也没陪过他。

啊这,许尧扭曲了:“楚先生,这是,多少钱?”

“十万,额度。”楚恒冬说。

许尧捏着卡,说不出话,也许他该表达一些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还什么都没做,拿钱不办事,心里不安宁。

许尧认命了:“那我今晚回去洗屁股。”

楚恒冬:“……随便你。”

杨森把许尧送回他和安洋的出租屋,顺便通知他:“明天开始,你可以来上班了。”

“上班?”许尧错愕:“什么班?”

杨森说:“试香。有些香味,老板现在不敏感,闻不出来,就要有人帮他试。”

“哦…”许尧挠头:“那就是说,我、不用陪床了?”

杨森踩刹车,惯性作用下,许尧往前撞到头。

“兼顾。”杨森冷酷道:“如果他要叫别人,你可以休息。”

许尧放下心,楚恒冬看上去,一时半会儿不会要他。

毕竟也是,像他这样的老黄瓜,远不如男大学生青春活力,大佬能看上他才有鬼。

果然楚恒冬留着他,有别的用意。

然鹅许尧想错了,这天晚上,杨森就给他打电话:“现在到Cris酒吧楼上,十七楼,老板在等你。”

“干、干什么?”许尧浑身颤抖。

杨森还挺幽默:“老板翻你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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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

许尧不打车,坐公交省钱。

公交车摇摇晃晃,装了满罐子人,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上七拐八绕。

十分钟,杨森就call他了:“为什么还没到?”

许尧紧张,如果楚恒冬是大老板,那么杨森就是二老板,他干巴巴地解释:“我还在路上,快了。”

前面有人闯红灯,司机师傅踩了一脚刹车。

许尧撞到前面胖胖的妇女,对方回头瞪了他一眼,许尧连忙道歉。

杨森问:“交通工具?”

许尧答:“公交。”

“……还要多久。”

许尧算了算:“十多分钟。”

调香师也是艺术家,艺术家注重灵感,而灵感转瞬即逝。

十分钟,足够楚恒冬的灵感消散殆尽。

杨森一个脑袋两个大,他尽职尽责的工作,为老板服务,为老板着想,没成想还有许尧这样拿大钱办差事的员工。

“你失职了,”杨森批评,“老板传召,你应该在十分钟内赶到。”

许尧改不了狡辩的臭毛病:“您给我买架直升机,我肯定十分钟。”

杨森:“……”

他把电话挂了。

杨森生气了,许尧以为楚恒冬也生气了。

嘴是硬的一比,心里忐忑得不行。

他想起家里供奉在财神爷面前那张信用卡,他是一分都没敢花。

楚恒冬也没给他别的现金,只有那张卡。

许尧战战兢兢,到了“锦上华庭”大楼,这是卓家的产业,一到五楼娱乐会所,六到十八楼酒店。

从下至上,主打一个泡妹玩乐上床一条龙。

许尧在外表低调的大楼前驻足,心道以后这里就是他的工作场所了。

上夜班,楚老板能不能给他加钱啊?

许尧挠头,进去后跟前台通报。

前台有专人带他进电梯,刷卡,让他上十七楼总统层。

杨森不在。

许尧谨小慎微地敲了敲门:“楚先生?”

楚恒冬亲自来开的门。

许尧在门口,眨巴眼睛,并不诚心实意地道歉:“对不起,我来迟了。”

楚恒冬没说什么,转身进屋。

许尧犹豫片刻,跟进去,顺便关上门。

“我先洗澡?”许尧在玄关踌躇。

楚恒冬在纱橱后看什么东西,没搭理他。

许尧在偌大的套房里晕头转向,终于找到了浴室,他钻进去洗澡。

柜子里有浴衣,许尧犹豫了很久,还是穿浴衣,没有换回自己的衣服。

浴衣很薄,楚恒冬没开空调,初春多少有点冷,许尧刚踏出浴室门就打喷嚏。

楚恒冬说:“遥控器在电视旁边。”

许尧没听清,踩着小碎步过去,弓背哈腰聆听指示:“您说。”

楚恒冬说过的话,不会再说第二次。

许尧没有得到回应,裹紧了身上单薄的浴衣。

楚恒冬面前有四个玻璃橱柜,像四根及腰高的立柱,每个橱柜里都有一枚精致玻璃瓶,盛放没有颜色的香水。

“四家公司制同一种茶香,分辨。”楚恒冬言简意赅。

许尧指了指自己:“我?”

楚恒冬回头看他,满脸都写着:难道是我?

许尧咽口唾沫,点头哈腰:“是,是。”

他上前,从左至右开始。

第一个柜子,许尧小心翼翼取出来,他在鼻子跟前嗅嗅嗅,剩下三个如法炮制。

他的辨香手法毫无技术可言,楚恒冬也没有给他准备试香纸。

许尧忽然觉得,楚恒冬也许不是想请他试香,而是想逗他玩儿。

他真没嗅出来差别。

许尧头皮发麻,实话实说:“楚先生,我觉得,是同一种,没有区别。”

楚恒冬眼神意味不明,他伸手。

许尧把香水瓶双手奉上。

“脱衣服。”楚恒冬命令。

许尧一哆嗦,两条腿夹紧,浑身僵硬,干巴巴地说:“这,要不,还是,去床上。”

楚恒冬微蹙眉心。

许尧牙一咬心一横,满脸视死如归,刷一下掀了浴衣上半部分,露出上半身。

因为紧张,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着粉色。

楚恒冬:“……露肩膀就可以了。”

许尧:“……你不早说。”

他又把衣服穿回去,露出了半边肩膀和一条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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