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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许殉刷了碗出来,沈亭州递过来一包东西。
许殉接过来一看:?
贴心小沈说,“龙井茶,我特意买的,你不是喜欢泡茶澡?”
许殉没否认,,默默收起了茶包。
沈亭州还问,“这种龙井可以吗?我不知道你平时泡什么,不行回去拿一趟。”
许殉看了一眼沈亭州,瘫着脸道:“这种就可以。”
沈亭州安下心,“卫生间有新的毛巾跟浴巾,我用的是蓝色系,给你买的是白色,不过——”
沈亭州看着许殉那一身显眼的红,“你是更喜欢红色?”
许殉闷闷道:“我都行。”
沈亭州安下心,心里想人还是好养活的。
沈亭州家只有一个卫生间,他秉承着待客之道,让许殉先洗的澡。
许殉泡完澡出来,只穿了一件浴袍,敞开的领口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
他一身水汽,睫毛也有些湿,垂下来看人时无端显出几分温柔,说话时又有了鼻音,“我把浴缸刷了,放了热水,你也去泡个澡吧。”
沈亭州没想到大少爷这么体贴,“谢谢。”
他路过许殉时,鼻子不自觉耸动了两下。
不愧是龙井,果然比一般绿味道要浓一些。
茶茶的,很好闻。
-
回房间睡觉的时候,沈亭州又接到了李牧野的电话。
一开始挺好,都是在问李敬崇的腿,问沈亭州能不能教他一套按摩手法,他想给李敬崇每天摁一摁。
沈亭州欣慰,看来还是很关心自己的父亲。
“好。”沈亭州很痛快,“等你有时间我过去教你。”
电话那边突然支吾起来,“沈医生,你说,我爸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一个人睡比较好?”
沈亭州没多想,“他现在腿不便,晚上最好还是留人照顾。”
李牧野嗓音响亮起来,“那是不是要身强力壮的?”
沈亭州捂了一下耳朵,点头,“对。”
“沈医生。”李牧野声音再次低下来,还有几分扭捏,“那你能不能给我爸打个电话说一声,我想晚上留他房间照顾他。”
沈亭州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
这哪里是想照顾父亲,这是不想宋青宁跟李敬崇单独待一块!
沈亭州扶额:“李先生一定有自己的打算,你们听他安排吧。”
李牧野不情不愿,“那好吧。”
沈亭州正好挂,李牧野又可怜巴巴问了一遍,“你真不可以打一通电话吗?”
沈亭州冷酷无情,“听爸爸的话。”
李牧野:“沈医生,你怎么占我便宜?”
沈亭州:“……我是说,听你爸爸的话,听他安排!”
李牧野再次失望,“好吧。”
挂了这通令人心力憔悴的电话,沈亭州撸了一会儿毛茸茸抱枕,平复心情。
门在这个时候被人敲了敲,沈亭州吓得停下动手。
随后反应过来家里住人了,他放下抱枕,“怎么了?”
许殉的声音隔着一层门板清晰可闻,“那只小银渐层会后空翻了,你要看吗?”
沈亭州下床的脚猛地一缩,仿佛床下有什么洪水野兽。
他怀疑自己听见的内容,又问了一遍,“你,你说什么?”
许殉再次重复,“深深学会后空翻了,我这儿有视频,你要看吗?”
沈亭州:……
【以后有人邀请你去他家看猫后空翻,这人多半对你有意思。】
论坛那人的回帖,在沈亭州耳边循环播放。
第29章
论坛上的人说, 如果有人邀请他去家里看猫后空翻,那对方就是对他有意思。
但许殉是来他家、敲他的门让他看后空翻。
而且那可是后空翻,猫猫的后空翻!
沈亭州阅猫无数, 还从来没见过哪只猫会后空翻,或许是深深天资聪颖,做到了常猫所不能之事。
还算有一线理智的沈亭州走下床, 谨慎地拉开房门。
许殉站在门外, 客厅的光拓在他精致的眉眼,额发垂落, 唇红齿白, 有种纯良的无害。
沈亭州的心房被这样的许殉攻破大半,松开了握在门把的手。
许殉将自己的手机递过来。
沈亭州咻地一下伸手接过, 点开手机页面的视频。
视频里小银渐层躺在沙发上, 睡姿一如既往的人里人气,它平躺着露出软乎乎的肚皮, 后腿旁搁着一只好看的手, 指节修长, 腕骨清晰。
不知道是不是做梦了, 小银渐层的身体抽动了一下,后腿蹬到那只手。
好萌!
沈亭州喉咙压抑着兴奋, 手指不自觉蜷缩。
小银渐层的腿连着蹬了好几下, 手的主人似乎不耐烦了, 扣住它的腰身。
小猫瞬间惊醒, 竟然真的从那只手里向后翻到沙发上。
是真的后空翻!
沈亭州:我真该死, 我竟然怀疑过深深不会。
这么可爱的猫, 它怎么能不会呢,它就是天选之猫!
沈亭州把进度条拉回去, 看了五遍小猫蹬腿,三遍后空翻,这才想起房间还有一个人。
沈亭州心虚地抬起头,这次倒是没有看到贞子化的许殉。
许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打量着房间的布局。那一刻,沈亭州宁可他是来睡自己的。
沈亭州卧室不同客厅,含毛量惊人,还有各类卡通猫咪摆件,说是傅芸芸的房间都不为过。
实际上就算是傅芸芸,对他的房间也挺无语。
还撂下一句绝杀,“哥,你也太少女心了。”
沈亭州羞耻的脚趾抠地,恨不能长出黑化的眼线,像凌韵一样徒手把自己甩进太空。
许殉视线在他房间转了一圈,沈亭州注意到他的嘴有张开的意思,脚趾瞬间停止动工。
沈亭州的意志已经逃离地球,飘向外太空。
隐约间他好像听到许殉说了什么,声音仿佛在房间飘荡了三圈,才迟缓地灌进沈亭州的耳朵。
许殉问:“你为什么不想要那块地毯?它的毛很长,很软,你应该会喜欢的。”
沈亭州:……嗯?好像跟他想象的不一样。
许殉还直勾勾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答案,沈亭州羞耻感稍微减弱一些。
他实话实说,“不是不想要,是那块地毯一看就很贵,我怕弄坏了。”
虽然听着很离谱,但有些大几十万的东西,还真就是一次性用品,既不能干洗也不能水洗。
许殉并不满意这个回答,抬手,指向沈亭州床上那个抱枕,“你那个不贵?”
……也贵,所以他特别小心。
许殉走近了沈亭州的床。
羞耻心一下子又冒出头,沈亭州床头订着一排柜子,上面放着他这些收集的各种手办,还有猫毛手工品。
嗯,有耳朵上戴着粉蝴蝶的猫。
见许殉已经看到那排架子,沈亭州绷不住,“要不我们出去坐坐吧,这里有点闷……”
许殉转过头,他对沈亭州屋里的东西见怪不怪。
沈亭州吃惊于他的平静,除了秦司,没人能不张大嘴巴从他房间出来。
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许殉说,“你看起来就很像喜欢这些。”
沈亭州动了动唇,又动了动。
他觉得许殉骂人挺脏的!
什么叫“你看起来就很像喜欢这些”的,他在外面西装革履,装得人模人样的,是为了让别人看出来他私下是石矶娘娘级别的猫奴?
许殉看着他床,又问,“我能坐一下你的床吗,看起来很软。”
不是看起来,就是很软,触感也舒服,像躺在一堆猫猫的肚皮上。
沈亭州不是小气的人,愿意把这丝滑柔软的触感分享给许殉,于是点点头。
许殉坐到床上,拽过沈亭州刚才盖的被子,低头闻了一下,“上面都是你的味道。”
啊?
沈亭州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味道?”
许殉望过来,那双漆黑的眼睛被壁灯描了一圈暖色,“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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