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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殉点头,“好。”
沈亭州拿过盐巴洒了一点上去,许殉继续吃。
见许殉用沈亭州用过的勺子,傅怀斐跟桑岩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傅怀斐:他们用一个勺子。
桑岩:虽然不卫生,但……沈医生应该有自己的想法。
傅老太太走进来,“不是给你俩准备其他吃的,怎么还在这里聚众偷吃?”
见许殉也被怼了,心里有点平衡的傅怀斐,倒是没使小性子离开。
桑岩帮傅怀斐说了一句,“先生不舒服。”
傅老太太怜爱地看向傅怀斐,“一年365天,730天都不舒服,也难为你把一天作成两天了。”
傅怀斐默默放下餐具,起身就要“仙男飘走”。
“要走啦?”傅老太太扭头对桑岩说,“快扶着他回房去哭吧,别在这里水漫金山,把人家沈医生给淹了。”
沈亭州:……
嘴皮子不如老太太厉害的桑岩,扶着傅怀斐走了。
他俩一走,傅老太太的目光放到了沈亭州跟许殉身上。
沈亭州有种课堂被老师临时抽读的感觉,神经不由绷起来。
老太太和蔼一笑,“沈医生今晚麻烦你了,快坐下来,陪着小歹一块吃点,让他多吃点,到时候变成小瓦了,人也能顺眼点。”
没读完小学,还真不能理解她这个梗。
读完小学的沈亭州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小歹变小瓦的含义。
老太太走后,沈亭州坐到许殉旁边,“你还好吧?”
许殉吃下最后一口鸡蛋羹,“我现在还有什么是咽不下去的?”
沈亭州犹豫再三,拿过一旁的生姜推到他面前。
许殉眉头皱起,片刻后拿起生姜就往嘴里放。
见他来真的,沈亭州吓一跳,赶紧拦住他,“不至于不至于,我开玩笑呢。”
许殉抬手扣住了沈亭州两颊的脸,倾低身体,他的唇险些碰到沈亭州的,鼻尖抵在一起。
沈亭州瞳孔受惊般紧缩,眼前全是错乱的影子。
实际那是许殉的眼睫毛,只是因为离得太近了,在沈亭州瞳孔无限放大后,变得模糊不清。
许殉又靠过来一点,吓得沈亭州把眼睛闭上。
下一秒,沈亭州的额头被不轻不重地磕了一下,那种暧昧的压迫感消失,沈亭州缓慢睁开眼。
许殉眼里闪烁着细碎的笑意,“这就是你骗我的惩罚。”
沈亭州仍旧呆滞,心脏在胸口失控地擂动。
他思考不了许殉说的惩罚,是这个根本不疼的头槌,还是其他什么。
吃饱喝足的人陆陆续续回来,沈亭州这才飞快跟许殉拉开距离。
看着面颊发烫,神色慌乱的沈亭州,许殉弯了弯唇。
-
晚上回去后,躺在床上的沈亭州只要一闭眼,就会冒出客厅那幕——
许殉放大的脸、炙热的呼吸,以及唇瓣若有若无的触感。
沈亭州翻来覆去,这幕总是挥散不去,他拽过被子蒙住头,没一会儿又猛地坐起来,仿佛更限制级的画面闯入了脑子。
沈亭州锤了一下脑袋,然后拿过手机,准备看点其他东西分散注意力。
沈亭州刷了刷朋友圈,又在短视频平台逗留了一会儿,最后打开了花区论坛。
排在最面前的是一条熟悉的帖子。
【呵呵,我对我的脸盲症已经绝望了,第三次认错人了。】
还有前几天吐槽自己伴侣,最后被虞居容封贴那位。
【感谢大家关心,放心,我没出事,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帖子被一句话刷屏了:【希望你的屁股跟你的嘴一样硬。】
前三十条都是这句话,楼主大概是不服气,回复道:【你们别不信,我已经把他的轮椅给砸了。】
不少人开始逗楼主——
【信信信,怎么能不信呢?】
【如果楼主的话都不能相信,那这世上还有什么是真的,还有什么!】
【就是,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就不兴人家趁着虞二叔睡觉的时候,偷偷去砸轮椅?】
楼主年龄小,不禁一点激:【我才不是趁他睡觉的时候砸,我当着他的面砸的。】
【那你有没有穿衣服,他有没有穿衣服?】
楼主:【……这你别管,反正我是砸了他的轮椅,我明天就要跟他扯离婚证。】
【祝你单身快乐。】
【祝你单身快乐。】
【祝你单身快乐】
看着这六个字,沈亭州心道,单身确实挺快乐的。
沈亭州列举单身好处时,脑子莫名冒出一张脸,他立刻化身尖叫鸡,捂住自己的脸。
不会吧,不会吧!
-
沈亭州在床上扭了半宿,隔天一早醒来人都是无精打采的。
下午周子探带着贺延庭过来,盯着沈亭州面色古怪,“怎么这么不对劲?”
沈亭州心尖一颤。
他的不正常这么明显吗,周子探这样神经大条的人都感觉出来了!
周子探脑袋朝厨房的方向探了探,嗅了两下,问沈亭州,“沈医生,你是不是煮东西了,一股子糊味。”
我的芝麻糊!
沈亭州以残影之姿,快速消失在周子探和贺延庭面前。
芝麻糊果然糊了,不过只是有一点点糊,主要是周子探长着狗鼻子,一点味道他都能闻到。
沈亭州把芝麻糊盛出来,问他俩,“你们吃吗?很正宗的芝麻糊。”
他的芝麻糊不是买的,是管家给的,口感很细腻,香味醇厚浓郁。
贺延庭探头进来,“要喝。”
周子探也说,“要喝。”
沈亭州只煮了一份,他把这份稍糊的芝麻糊自己喝了,重新给他俩煮了两份。
贺延庭现在是小孩子的口味,沈亭州给他加了一点糖。
看着两颗专注喝芝麻糊的脑袋,已经淡定下来的沈医生,抱着一杯茶问,“你们怎么来了?”
周子探抬头,“沈医生,晚上我们去酒吧蹦迪吧。”
“我们?”沈亭州指指自己,又指指贺延庭跟周子探确定,“是我们仨吗?”
他们这个组合是不是有点太狂野了?人家小贺还是孩子呢。
周子探有一套自己的行为逻辑,“我姐说,想我哥喜欢我,那就要多展现自己的魅力,我想来想去,我最大的魅力好像就是打碟了。”
沈亭州表情有几秒的空白,“呃,你是不是又给你姐介绍对象了?”
周子探惊讶,“你怎么知道?”
沈亭州扶了一下额,“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后别给她介绍对象了,她不喜欢。”
周子探有些难过,“啊,不喜欢吗?”
沈亭州郑重点头,“对,不喜欢!”
周子探失落道:“好吧。晚上一块去看我打碟吧沈医生,你也放松放松,整天闷在家里多没意思。”
如果是一天前,沈亭州肯定是不会去的,但现在确实需要发泄一下。
-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绝对场域,周子探的场域就是酒吧。
来到这里,周子探的气场都变了,沈亭州拉着贺延庭跟在他身后。
镭射灯扫在周子探脸上,让他有种平时没有的沉稳与魄力。
“沈医生。”周子探侧头在沈亭州耳旁说,“你跟我哥在这里等一下,我去二楼见见他们的老板。”
沈亭州点头。
周子探走后,贺延庭不满地拉了拉沈亭州。
沈亭州带他去了前面的吧台,找了一个显眼,周子探能看见的地方,打开了手里的蛋糕,推给贺延庭,“吃吧。”
贺延庭拿着叉子吃了起来。
吧台内调酒的小哥看到后笑了一下,走过来问沈亭州要不要来一杯酒。
沈亭州婉拒了,上次在这里喝酒的阴影还在。
小哥也没多问,擦着酒杯又离开了。
音乐突然静下来,舞池里热舞的人看向DJ台。
台上的人敲下几个激昂的音符,用故意压低的声音对着麦说,“接下来欢迎我们的DJ,doctor粉,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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