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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养子今天也深陷修罗场(41)
作者:竹竹雾 阅读记录
如果告诉孟怀柔,她势必要将孟佑接走,可好的心理医生价格不菲,对于孟怀柔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倒不如等孟佑有所好转后,再送回孟怀柔身边。
曲驳上了车之后,也正好和孟临殊提起来:“之前我和你提过的那个心理医生,刚好明天有空,你看要不要带小佑去试试?”
孟临殊说:“又要麻烦你了。”
曲驳笑道:“我有强迫症,一件事你不让我从头到尾做完,我会一直记挂着。”
孟临殊刚要说话,手机却响了起来,他看到来电人姓名,就面无表情地将电话挂断,而后直接关机了。
曲驳余光看到上面显示的是裘桓的来电,却也知道这是别人的家事,并没有过多的过问。
车子向着郊外疾驰,路上的树影渐深,人际却渐渐伶仃。
这几日曲驳不在,剧组停工,制片人意见极大,无奈曲驳看着温和,其实在剧组却更像是个暴君,决定的事谁也别想改变。制片人无奈,只能改变策略,天天卖惨装可怜,苦苦求曲驳赶快回来。
曲驳把手机的飞行模式关了,就见制片人的消息一股脑涌了进来,他无奈一笑,忽然看到车外,一辆黑色的大奔正同他们并驾齐驱。
这一会儿路上没什么别的车,这车突然出现,一看就是一路加速过来的,曲驳皱了下眉,叮嘱司机:“往旁边让让。”
司机刚要避让,却见另一边也围过来了一辆一模一样的车,另有两辆,一前一后将他们包夹在了中间。
四面都被围住,一看就来者不善,哪怕并没有什么别的动作,只是这么簇拥着他们,压着速度慢慢往前开,可心理上的压迫感却很强。
司机满头大汗:“曲先生,您看这是……”
曲驳也一头雾水,旁边孟临殊却忽然道:“不用理会他们,继续开。”
他最近都没休息好,刚刚倚在那里闭目养神,现在微微睁开眼睛,视线扫过窗外,忽然有些厌倦地皱起眉来,指尖抵着太阳穴揉了揉。
曲驳本来想问,他是不是知道外面的车是谁派来的,看他这样,问出口的第一句话却是:“还在头疼?”
孟临殊只道:“还好。”
司机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却是前方对向驶来了一辆兰博基尼的恶魔之眼,速度极快,像是一道黑色闪电般向着他们疾驰而来,又在两辆车撞击在一起前一刻,几乎和他们的车紧贴着擦了过去。
这车全球也就是四十辆,曲驳有个堂兄特别喜欢,可惜发售的时候没有弄到,这样的车,已经不单纯是价格的问题了,没有匹配的身份,根本连买的资格都没有。
虽然两辆车并没有真的撞上,可刚刚那一幕给人的视觉冲击,却仍让人心脏狂跳不止。
曲驳下意识地护住孟临殊,却见他正凝视着窗外,漆黑的眼睛在晦暗的天色下,呈现琉璃一般冰冷透明的无机质质感。
从曲驳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的侧脸,挺秀的鼻梁也如青山妩媚,偏偏脸色绷得极紧,整个人身上都透出一股戒备之意。
早间升起的太阳,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坠入远山之间,铅灰色的云层厚厚地堆在深青色的天空上。
一时之间,日光熹微,山雨欲来。
后方那辆兰博基尼开过他们之后,仍保持着刚刚的高速行驶,猛地原地转向,车轮在地上划出尖锐的声音,整个车身调转一百八十度方向,并入他们这条车道。
跟在他们后侧和右侧的两辆车避让开来,兰博尼基便慢条斯理地插入到他们的车旁,而后降下了车窗。
车内,裘桓单手搭在方向盘上,高挺鼻梁上架着墨镜,只露出半张线条强硬锐利的下颌。
他一边懒洋洋地嚼着口香糖,一边侧过头来,食指勾着墨镜向下,镜片后狭长的眼睛透过车窗,看进孟临殊他们的车内。
明知道窗上贴了防爆膜,从外面什么都看不到,可孟临殊仍旧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裘桓却忽然笑了,薄唇间牙齿雪白整齐,唇角勾起的弧度微妙,背后车内一水的纯黑的内饰,将他映衬得笑容里格外透露出一种肆无忌惮的邪气。
他抬起手来,在耳边比了个电话的手势摇了摇。
孟临殊皱眉,到底还是将手机开机,就看到短信里,裘桓只发来了两个字。
裘桓:“下车。”
孟临殊没动,裘桓拨动方向盘,将车头压向他们这侧,司机连忙避让,几乎贴着护栏行驶。
前方眼看就要进入跨海隧道,这样两车并列,不但对他们来说格外危险,就算裘桓自己,稍有不慎,也有车毁人亡的风险。
可孟临殊看到,这样的车速下,裘桓居然垂下眼睛,很悠闲地又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裘桓:“快点。”
孟临殊手指在手机上收紧,就在裘桓又一次低头要给他发消息时,孟临殊终于开口道:“停车。”
车子在路旁的应急匝道上停下,孟临殊沉着脸下车。
后面,裘桓也将车停下,下车站在车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孟临殊向着自己走过来。
只是还没等孟临殊走近,裘桓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就再也装不下去,他迫不及待地上前,拽住孟临殊的手腕,将孟临殊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裘桓的手劲很大,搂在孟临殊的腰上,像是要将人整个箍进自己的胸膛内,嘴也不老实,故意贴在孟临殊耳朵边,压低了声音说:“我要是不来请你,你这是想去哪?”
他说话时,便有细密的气流轻轻地撞在孟临殊耳后,那一小块最是娇嫩敏感,稍稍被热气呵了,便泛起了淡淡的红,像是玫瑰垂露时,花骨朵尖上,最是伶仃珍贵的一点颜色。
裘桓视线落在上面,眸色便深了深,孟临殊却侧开头去,将他给推开了:“这么大的阵仗,就为了和我说这个?”
他转头时,恰好将脖颈露在了裘桓面前,那上面的肌肤白皙紧致,能看得到下面淡青色的血管。
裘桓亲过这里,所以很清楚,每次孟临殊情动的时候,如果把唇贴上去,甚至能感知到心脏收缩时,血液快速流过那种潺潺的颤动。
裘桓素了太久,现在看到孟临殊,本就心猿意马,听到他这么语气不冷不淡地和自己说话,恨不得把他就地正法。
可裘桓也知道,自己之前拿走孟临殊的护照,差点耽误了他去找孟佑,这事说起来就是个误会,可在孟临殊眼里,肯定就是自己故意和他过不去。
要是别人误会自己,裘桓才懒得搭理,可孟临殊本来对他印象就不好,现在总算是掰回来一点,要是真因为这种破事又和他生分了,那裘桓简直冤枉死了。
来之前裘桓是打定主意,要和孟临殊说清楚,不许和曲驳再走得那么亲近,现在都闹出赴美生子的绯闻来了,再过几天,是不是真要奉子成婚了?
可现在看孟临殊这个架势,果然还在生气。
裘桓就变了个嘴脸,笑道:“还生气呢?之前江迎说你给我打电话了,那天我在国外,手机信号被屏蔽了,不是故意不接的。”
“我知道,江总助和我说了。”
裘桓心道,还是江迎靠谱,还知道替我解释一下,改天得给他加个工资。
裘桓又说:“还有你那弟弟,真不是我故意弄丢的。别说我和他无冤无仇的,就算我真想把他给扔了,哪会做得这么粗糙,还能让你把人找回来?”
孟临殊“嗯”了一声:“我问小佑了,是他自己想家,才从学校偷偷跑出来。”
既然孟临殊这么说,裘桓就觉得误会已经解开了,他们之间没大问题了,裘桓就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这几天我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你误会我了。”
孟临殊却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地问:“我怎么想,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裘桓笑道:“当然重要啊。我们裘家怕老婆可是老传统了。你是不知道,我小时候,老爷子对我妈有多三从四德,百依百顺,偶尔惹我妈生气,简直吓得要死,每次都让我和我姐当和事佬,生怕我妈要和他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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