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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养子今天也深陷修罗场(116)
作者:竹竹雾 阅读记录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孟临殊并不能清楚得分辨出来,如果没有裘桓,或许这辈子,孟临殊都不会去考虑和谁在一起,他会永远孑然一身,孤单而平淡地过完自己的一生。
看着裘桓这样,孟临殊心里也莫名其妙不太舒服,就像是一个人走了很久,已经筋疲力尽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盏亮着的灯,灯照亮的地方就是家,可偏偏隔着一层玻璃,只能那样不远不近地看着,在咫尺的地方,却无法触碰。
只是孟临殊并不想去思考,这种感觉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只是又看了裘桓一眼,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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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裘桓是在沙发上醒来的,他一共也就睡了一两个小时,起来的时候,孟临殊已经走了。
鹦鹉和狗他真的给留了下来,昨天去宠物店的时候,还买了宠物零食和玩具回来,孟临殊在自己身上不经常买这种娱乐性质的东西,可是给两只宠物特别舍得花钱,一买就是一大堆,已经成了好几家宠物店的金卡会员了。
裘桓走到鸟笼面前,看着笼子的鹦鹉,好像有点没精打采的,他拿手指头逗了逗,平常小鹦鹉都会拿嘴啄他,今天却只看了他一眼,忽然侧过头来,蹭了蹭他的指尖。
裘桓忍不住笑了,问它:“你也知道他走了?”
鹦鹉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有,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拍着翅膀叫道:“临殊!临殊!”
裘桓“嗯”了一声:“对,临殊走了。”
小鹦鹉就不动了,又小声地叫:“临殊。”
“他说不一定会回来,可是没把你带走。”裘桓很认真地问鹦鹉,“他心肠那么软,一定不舍得一直把你丢下不管的,对不对?”
鹦鹉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裘桓也并没有指望一只鸟能够替他排忧解难。
那天之后,他就把护工和保姆都给辞了,自己住在房子里,每天喂喂鸟,遛遛狗,陈崆替他检查的时候还很惊讶:“你居然恢复得不错,我还以为你心情不好,说不定又要折腾自己。”
裘桓只说:“他照顾我那么久,总不能让他的苦心白费。”
其实裘桓从外表上没怎么变化,除了瘦了一点外,还是很英俊的一个人,甚至稍微收拾一下,说是风流倜傥也不为过,但是他的眼神变了很多,再也不是过去那样令人胆寒的外露了,现在的他,坐在这里,看起来就很内敛沉稳,让人不由自主就觉得他很可靠。
要陈崆说,甚至有点像是孟临殊给人的感觉了,只是孟临殊是温润清冷,他就是冷峻肃然。
要不怎么说,爱一个人能够爱到改变自己呢,陈崆调侃裘桓,要是平常,裘桓肯定要骂人,现在却只是笑了笑,还和他说:“听说你家人也养了狗,下次带出来和我家裘小茸玩。”
弄得陈崆啧啧称奇,总感觉裘桓不是腿断了,是脑子坏了。
裘桓懒得理他,检查完又拐去宠物店,把洗得干干净净的裘小茸接了回来,一到家,发现裘定懿正冷着脸坐在客厅里面。
一看到裘桓,裘定懿就骂道:“我还以为你死了,原来是躲在家里养鸟养狗!”
裘桓最近在家修身养性这段时间,裘定懿忙得焦头烂额,虽然有盛少钦帮忙,但是盛少钦也知道分寸,并不算是插手太过,裘定懿冷眼看着,要不是盛夫人一定要盛少钦来,盛少钦说不定早就打退堂鼓了。
盛少钦知情识趣,裘定懿就要更加辛苦操劳,裘桓是转头不见了,裘老爷子借口自己身体不好,躲在裘家不出来,只剩了裘定懿一个。
现在看到裘桓这么从容闲适,裘定懿气得把狗抢过来狂撸一顿,裘小茸本来毛就长,被打理得像朵蒲公英,被她这么一揉,整只狗都炸了毛。
裘桓看得心疼,抢回来说:“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伤到了腿,现在怎么样了。”
裘桓说:“刚检查回来,石膏已经拆了。”
“没留什么后遗症吧。”
“打了钢板,以后不能跑马拉松了。”
裘定懿这才放下心来,又问裘桓:“临殊呢?我听陈崆说,他不是来照顾你了吗?”
裘桓沉默一会儿:“他走了。”
“你又把人气走了?!”
裘桓没说话,在沙发上颓然地坐下。
这些天他一个人在家,装作自己什么事都没有,一日三餐就像是孟临殊还在一样,自己下厨,只是做完了只能自己吃。
可现在裘定懿一问,他再也挺不下去,往后仰在靠枕上,半天,才说:“他说要去做件事情,等做完了,可能会回来。”
裘定懿问:“你怎么不陪他一起?”
裘桓勉强笑了笑,笑得特别难看:“他不让……”
裘定懿看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恨铁不成钢:“他不让你就不能主动点?万一他一个人办事遇到什么难处怎么办,你脑子怎么这么死板啊!”
这次,裘桓没有立刻回答,许久,才说:“我不敢。姐,我真的怕,怕我又惹他不高兴,怕自己又变成以前那副样子。他好不容易没那么怕我了,还愿意来照顾我。姐,他那么好一个人,哪怕我以前把他欺负成那个样子,他也只说要和我分手,从来没想过要报复我……”
裘桓说不下去,抬起手遮住眼睛,哽咽一声:“他说要走,我就等着他,他一天不回来我就等他一天,他一辈子不回来,我也愿意等他一辈子。姐,我真的后悔了。”
第71章
裘定懿想骂他, 可到底没忍心,轻轻在他肩上拍了拍。
这个弟弟,从小就不爱掉眼泪, 被父亲打了, 也嬉皮笑脸的,长大了之后,更是没见他这么情绪外露过。
可现在, 看他哭成这样, 倒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他特别宝贝的一个小瓷人被他自己不小心打碎了之后,他就是这么哭的。
那小瓷人是母亲送的, 破了就再也没有了, 他当时躲在裘定懿怀里, 哭得一抽一抽地说:“姐姐,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不小心。”
可这世上,人人都有不小心的时候,有的东西碎了也不打紧, 有的,却再也弥补不了了。
裘定懿叹口气,有些伤怀说:“爸爸当年追妈妈的时候,就追得鸡飞狗跳的,现在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也学成这样。”
裘桓捂着脸, 眼泪却从他的指缝中流了出来, 将他的面颊打湿了,裘定懿叹了口气, 探身将桌上的纸巾盒递给裘桓,裘桓却只是摆了摆手,起身去了洗手间。
过了一会儿他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洗过了脸,看不出刚刚崩溃痛苦的样子,只是眼眶里满是红血丝,发梢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
裘定懿问:“发泄好了?”
裘桓只“嗯”了一声,哑着嗓子说:“姐,爸爸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天天听戏看报,时不时约上老朋友一起去钓鱼,过得比我悠闲多了。”裘定懿说起来就意难平,“公司的事情你到底打算怎么办?你撂挑子不干了,害得我的巡回音乐会都只能延期,真想这么在家待着,把公司拱手让给舅妈了?”
提到蓝双鹂,裘桓脸上现出嘲弄的神情:“之前我去北边的时候,听人说,盛家和那边纠缠不清。”
“是,隐约听到一点风声,说是有人打着舅舅的名头,走私那些东西。”裘定懿微微蹙眉,“这件事还没解决吗?”
“解决不了。”裘桓淡淡道,“盛三是个心慈手软的,查到一半没敢继续往下查,只把他那几个不省心的堂兄堂弟给处理了。他要是继续往下就能查出来,这件事的背后主使者,就是咱们那位柔弱多病的好舅妈。”
裘定懿倒抽一口冷气,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舅妈?!怎么可能,她那么爱舅舅,怎么会这样败坏舅舅的名声。”
“人死如灯灭。舅舅走都走了,名声还能拿来庇荫妻子,不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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