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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陷阱+番外(21)

作者:喝粥还是吃米饭 阅读记录


奥斯卡·王尔德,出生在爱尔兰,他是伟大的艺术家和作家,写过诗集、短剧、小说,深受人们喜爱。他也是个同性恋,出柜之后,深受人们唾弃。

王尔德被审判的时候,那个年代还没有同性恋这个词,他被指控为“鸡女干罪”入狱服刑,就此跌下神坛。

他46岁死于脑膜炎,一个世纪后,,英国给了王尔德树立雕像的荣誉,人们追捧他的作品,赞颂他的才华,对他的遭遇唏嘘不已。

人物简介以王尔德的名句结尾,邹良盯着那句话,念出了声音:“我们都在阴沟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

晚上,钟原约邹良跟他一起去吃排骨年糕,巷子有点远,下过雨的路面还潮湿着,到了店里没几个人。

钟原啃起排骨翻看手机,得意地笑道:“这个艾建秋真能搞事情,一个短剧,还搞什么英文版,你看,没人买账吧。”

邹良打开手机,话剧社的群聊里,艾建秋发了一大段文字,介绍《夜莺与玫瑰》的改编计划,召唤组员积极报名。消息发完,群里很是安静,连个调侃的表情包都没有。

邹良敲打出:“我报名。”发送出去。

钟原不解地放下手机:“我说良哥,你什么情况?”

“你竟然报名?”

“难道女主内定漂亮妹子了?”

钟原劈里啪啦地发问,又吐槽起剧本:“估计艾建秋那个鸡毛,能把这个故事改的基情四射。”

邹良嘴角浮起一点笑容:“那最好。”

“我是同性恋。”

钟原一口年糕没吞下去,噎出白眼。

艾建秋没扎头发,脸被遮挡得更厉害,眼下发青,神色倦怠,感觉是熬了个大夜。他歪坐在椅子上打量邹良。

“你英文怎么样?”

邹良答还可以。

艾建秋哼笑一声:“还行是个什么水平?”甩手扔给邹良一个文件夹。

里面是艾建秋写好的英文台本,邹良接过,快速看了看,念出夜莺临死前的独白。

还是雨天,剧场不大,每个人都带着伞来,脚下踩上泥水。剧场里的水汽很重,空气湿哒哒的。邹良的诵读声在剧场响起,流畅清晰,大家都安静下来,听邹良读完。

艾建秋站到邹良面前,脸凑得很近,笑得玩味:“很不错。”

“我觉得你更适合演那个学生。”

邹良微微皱眉:“我要演夜莺。”他补充了一句,“只演这个。”

当天把角色都定下来了,邹良拿到夜莺的剧本,石晓月演红玫瑰树,她是话剧社最漂亮的姑娘。钟原很后悔没提前报名,青年学生的角色他没争取到,艾建秋嫌他发音蹩脚。

艾建秋一整个礼拜都在剧场呆到很久,反复观看排练视频,时常盯着舞台出神。邹良的课余生活算的上单调,又是主演,经常跟着艾建秋呆到很晚。

排练效果一遍比一遍好,艾建秋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他懒散地躺在椅子上,递了根烟给邹良。他指指剧场落灰的假花,吐了口烟:“破地方,真他妈寒碜。”

而后的三天,剧场吵得没法排练,一群工人换完灯光换地板,脏得发黑的帷幕扯下,扬起一片灰尘。新的幕布挂上去,深红的丝绒布料贵气十足。

剧场完工,大家都在讨论艾建秋的大手笔。隔天,又来了两个工人,半人高的纸箱一个个往下搬,石晓月一打开就尖叫:“靠,这衣服也太好看了吧。”

《夜莺与玫瑰》定下来的角色只有7个,一群女孩子看着精美的演出服,闹着要艾建秋加一点群演,向来冷脸的社长竟然一口答应了。

动静太大,平时无人问津的话剧社吸引了很多同学,演出当天台下坐满了人。邹良换好衣服,社团的两个女孩给他化妆,艾建秋站在身后,看着镜子里邹良被粉底液抹得白花花的脸:“你确实更适合夜莺。”

演出很成功,邹良来不及卸妆就去艾建秋,他想要演出视频。艾建秋正被一群人围着,回答入社要求和后面的演出计划。

邹良很急,不耐烦地从人群里把他拉出来。

艾建秋甩甩被抓红的手臂,问道:“着急看自己的表演?。”

“我不是自己看。“邹良不满地催促。

艾建秋心情很好,不再打趣,发给邹良一个网址。

第23章

邹良最近的消息很多,总是提到自己的话剧。宋迎春时不时就收到他发来的照片,翻新的舞台,热情洋溢的男孩女孩,和中英文的台本。

演出前一天,邹良打来电话。

“迎春,等演出结束,我给你发视频。”

“好。”

“迎春,这个故事……”邹良在迟疑,“他是讲爱情的。”

“嗯。”宋迎春应了一声。

“你,去搜搜看这个故事?还有这个作者。”邹良的口吻有些犹豫,又有些兴奋。

宋迎春答应下来,挂完电话,他打开电脑搜索王尔德,搜索《夜莺与玫瑰》,屏幕里弹出很多链接,“《夜莺与玫瑰》到底在说什么”、“《夜莺与玫瑰》背后的隐喻”,宋迎春一个个点开,认认真真看完。

宋迎春喜欢校门口的那家牛肉面,面条抻的细,口感顺滑筋道。他在店里坐下,拆了双一次性筷子,对话框弹出邹良发来的网址。

宋迎春冲店主喊:“老板,面条帮我打包一下。”

“多加一份牛肉浇头。”

宋迎春回到宿舍点开网址,置顶的视频就是《夜莺与玫瑰》,视频封面上是邹良的侧脸,妆很浓,看上去有些奇怪。

他点开视频,边吃边看。视频做得很精良,配了中英文字幕。姜锐正好回宿舍,脑袋凑过来。

“春哥你看啥玩意?电影啊?”

“不是,邹良演了话剧。”宋迎春端起餐盒,喝了口热乎的面汤。

“我靠,这好大学就是不一样啊,演个话剧跟拍电影似的。”姜锐胳膊撑在椅背上,跟着看了一会。

“嚯,还是英文呢。”姜锐没什么兴趣,坐到桌前打游戏。

青年学生痛哭后,在窗前闭上眼睛。舞台变暗,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聚光灯打在邹良身上,他通身洁白,白色的衣服,苍白的脸。演出服很紧,衬得他的腿更加修长,袖口和胸口装饰着夸张的、雪白的羽毛。

邹良在聚光灯下低着头,开始歌唱。宋迎春从没听过邹良唱歌,他从抽屉里翻找出耳机插上。

唱的算不上多好听,但发音依旧流利,让宋迎春觉得歌声很高级。那首英文歌低沉悲伤,唱到高潮部分,邹良抬起头笑了,强光照在脸上,他笑得很是牵强。夜莺从一开始,就并不快乐。

青年学生走出窗框,继续痛哭,邹良躲在树丛后偷偷看他。他晕倒草地的一瞬间,邹良站不稳,跟着倒在地上。

花园里走出来很多人,穿着造型各异的演出服,蝴蝶、蜥蜴、雏菊。颜色夸张艳丽,妆容鬼魅惊悚,他们围在青年身边发出阵阵嬉笑,邹良站起身推开人群,跪坐在青年身边,伸手想要抚摸他,又僵在半空迟迟不敢放下手臂。

宋迎春夹起一筷头面条塞进嘴里,几滴汤汁溅到键盘上。

舞台上站满穿同款裙子的女孩,黄色、白色、粉红、深紫。邹良穿梭在女孩中间,诸逐个询问:“你可以给我红玫瑰吗?”

哀求中带着哭腔:“求你,给我一朵红玫瑰吧!”

每个女孩子都拒绝了他。

“不,冬天我不能开花。”

“对不起,我只有黄色的花朵。”

舞台的光再次暗淡,邹良沮丧地垂下脑袋,满脸疲倦。

女孩们悄悄散去。红玫瑰树站在舞台中央,她的裙摆红得像淋了鲜血,一双眼睛大的出奇,浓黑飞翘的睫毛快遮住半张脸,睫毛边缘一左一右点缀着两根羽毛。

邹良匍匐在裙摆下,祈求玫瑰。

演红玫瑰树的女孩子声音冰冷,她对邹良说:“午夜吧,你过来,给我你的歌声和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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