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骋春(24)
作者:吃螃蟹的冬至 阅读记录
陈瞿西“嘿嘿”笑了两声,拧开红花油的瓶盖。
“你大学追你的姑娘应该不少吧?”
肩胛骨上颜色变淡,模样要比昨天的情况好多了。
”没有。”
陈瞿西觉得不可思议,“意大利的姑娘不喜欢你这一挂的?”池柘大学是在意大利上的。
池柘没理他,哼唧一声。
陈瞿西觉得是自己猜中了,“你在国内上的高中吧?国内姑娘肯定喜欢这一款。”
“嗯。”
将肩胛骨肿的那块揉匀后陈瞿西的手渐渐向下,皮肤滑腻。学生时代,他没少跟一群五大三粗光着膀子的男生整日混在一起,但池柘和他们都不同。
“陈瞿西!”池柘咬牙切齿。
陈瞿西犯贱地捏了捏他的腰侧身体往后仰,不出意外接触到池柘的屁股,就真的很软。
他无端想起昨晚巷子里的那两个人。
他不太懂gay圈的审美。
不过池柘要是个同性恋,那肯定是有很多人追的。
陈瞿西一个直男都觉得池柘真的好看。
就在他走神之际,没注意到身下的池柘已经蠢蠢欲动,反手抓住陈瞿西的小臂,一个翻身,他不防,下意识往床边歪,嘴里还嚷着:“靠,红花油,红花油!洒了。”
陈瞿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红花油洒了一大半,不过好在没滴到床上。
盘腿坐在床上的池柘居高临下地望着陈瞿西,可能是在枕头里,闷太久了,眼尾红红的,鼻尖也有一圈红晕,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活该。”
陈瞿西提议去对面那家烧烤店吃烤串,池柘骂他有病,但还是跟着过去了。
有一说一,味道还不错,回来在酒店的大堂碰到李辉,将他两拦下,说是要聊聊后续拍摄的事情。
如今陈瞿西看李辉仿佛对方更像是一个怨种了,要把自己代入一下他的立场,这导演不做也罢。
最难搞的池柘反倒是一口答应,什么要求都没提。李辉差点热泪盈眶。
陈瞿西想起昨晚池柘和纪总在吸烟室前。
“你呢?”他看向陈瞿西。
“我……”
“会加通告费,百分之五十。”李辉一击即中。
陈瞿西爽快答应,他不贪心。
剩下的人不知道李辉是用了什么方法让他们继续同意拍摄下去。
二十号早上,酒店门口,他的六位同事整整齐齐站了一排。
池柘和陈瞿西回归队伍,熟悉的黑色摄像头前,八个人言笑晏晏不停地打着招呼。
陈瞿西的眼睛已经差不多消肿,但是避免被看出来,今天依旧带着墨镜。
“我们现在前往机场,直接飞到阿拉善左旗,剩下的路程到了在定。”李辉在前方道。
他们这一飞,就穿过了三分之一个内蒙,的确无比省事,陈瞿西想应该是那个嘉宾的提议。
前路未知,今日风卷云低,是个适合出行的好天气。
“向阿拉善出发!”不知道谁朝镜头大喊了一声,似乎热血无比。
三月末寻四月初的阿拉善地区有什么?
祖国的大西北只有漫天的黄沙。
他们一群二百五载歌载舞地迎接沙尘暴去了。
第19章 一段正缘
何绁今天不在,他十七号的时候就自驾先行一步,自然那位纪总也离开了此地。不知道那两位一同上路,然后一路西行。
陈瞿西知道何绁走后就搬回了那个房间,没和池柘在住一起。早上下楼和池柘偶然遇到,两人一起到拍摄的门口。
从这飞到阿拉善就一两个小时,他们中午就能抵达,在镜头面前,八位同事只字不提那天晚上打架的事情,都是节目组提前同他们商量好的。一群人压根没什么可聊的,但还要装的关系不错,以免之后在网上被诟病。
陈瞿西之前没看过任何恋综,所以他不知道是不是其他恋综里的嘉宾跟他们一样,一个劲儿地装下去,所谓的荧幕cp也是这时候出现的。可能两个人之间都没有感情,
他透过飞机上的窗户看底下的云层,迷迷糊糊地想,后半段的时候,节目组不会真递上来井柳写的一沓厚厚的剧本让他们演。
陈瞿西算是看明白他们这个恋综就是一取悦人的礼物,拍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出乎意料拍出一朵花儿来上面的人也不会多看一眼。
在重新开拍前的一晚,也就是昨夜,李辉曾私下找到陈瞿西,给他确定最后的告白对象,未来的十几天里他只需要向那一个人大献殷勤。
陈瞿西虽然大不理解为什么是这个人,但还是决定遵循他说的做。毕竟拿人钱财,做点微不足道的事情也没关系。
阿拉善左旗的西边就是腾格里沙漠,从机场出来后,大家能明显感觉到空气中的浮沉,黄沙弥漫。
众人自觉将口罩带上,接他们的车还没有到,在门口稍等一会儿。
“也不知道能不能在这看到我的树。”郁访旋用忧郁的目光望向远方。
“你来过这?”裴光远跟着她的目光看向远处,黄沙一片,连接天边,其实什么都看不到。
“没有啊。”
“那你的树怎么回事?你朋友给你种的?”
郁访旋难以言喻。
陈瞿西适时地插进一句话:“支付宝吧,蚂蚁种树。”
“哦对,我好像在这边也有一棵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裴光远想起这茬,打开支付宝在找自己的证书。
……
这种赶进度式旅游在这档节目里面已经见怪不怪,他们今天还能在这座城市随便晃悠,等何绁回归大部队在一块出发,他大概明天晚上才能到。
郁访旋想去看梭梭林,想着有可能还能找到自己的那棵梭梭树。
再往南走五六十公里就是月亮湖,徒经那片梭梭林,去看眼也无妨。
他们租了两辆越野车,蓝海子和黑戈壁是组成阿拉善的重要部分,可惜在沙尘暴即将来临的季节,没有蔚蓝的天空,沙漠里的海子都是灰蒙蒙的。
节目组请了当地人为他们做导游,稍微询问,当地人说树的确是种了,但是没人管死活,这边缺水,不是什么树种下就能活的。
此处是国内环境生态“重灾区”,也是西北最重要的一道生态防线,沙尘暴的源头就是在这里。从月亮湖能看到SEE基金会栽种的梭梭树林,不管它有没有成活,但在种下的那一刻是在为阿拉善的生态做着一丝贡献。
草原五畜的最后一畜就是骆驼,降生在这个地球上最恶劣的环境里,却背负着最沉重的负担,当地人称它是一个伟大的物种。
当然,驼肉也算是当地的一大特色。
中午吃饭到时候陈瞿西尝了点,没尝出不同的味道。
花了一天时间从月亮湖地区往返,晚上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刚到达的何绁。
何绁开了将近五天的车才到的阿拉善左旗,他从副驾驶的座位走下,风扑尘尘,至于驾驶位上下来的不是那位纪总,而是节目组的另一位摄像大哥。
副导没同他们打招呼,自己率先走进宾馆。
《春光迸溅》的终点站李辉已经不做隐瞒,直接告诉他们是在甘肃酒泉的敦煌,一个外地人感到异常神秘的地方。
阿拉善地区的铁路稀缺,从此前往,可供选择的交通方式大抵就两种,一是驾车二是飞机,还剩十来天的拍摄时间,飞机这项直接被pass,节目组断然不可能在同意。
况且驾车穿过沙漠这件事还收拨动了不少嘉宾的心弦,节目组的是抛出了两条线路,他们八个人兵分两路。
第一条是穿过腾格里沙漠到达阿拉善右旗,从巴丹吉林沙漠的边缘开出到达酒泉,至于第二条那就饶了一个大圈,左旗一路往北,到巴丹吉林沙漠的最北边缘,到达额济纳旗,之后横穿沙漠一路往南,最后到达酒泉,绕的不是一丁半点。
陈瞿西看到后者的路线,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何绁制定的,而且他是一定会走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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