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骋春(23)

作者:吃螃蟹的冬至 阅读记录


池柘在钓,躺一被窝的人能不知道对方的浴巾散了吗,就故意的

他觉得引诱直男就得“色诱”,但没想到会翻车。

第18章 载歌载舞

两人走出饭店,池柘松开陈瞿西的肩膀,北方的三四线小城市其实大差不差。人文景观没看头,自然风光离市区又太远。现在晚上九十点,哪怕是在市中心,但周围的店面陆陆续续都关门,好像这群店老板对挣钱这件事了无兴趣。

百米之内,就这家饭店的招牌最亮。

其实走在街道上的陈瞿西才回过神,他干嘛要和池柘跑出来吹冷风?不过都出来了,酒店就在附近,顺道回去。

漫无目的的走在门面房的前的一条小道上,陈瞿西仰头望这些牌面,想知道都是卖什么的,这么早就关门,偶尔两栋楼的中间会有一个狭小的过道。

“你看得见吗?”池柘问。

陈瞿西不太能看得见,他默默伸手将鼻梁上的墨镜摘下,不过嘴依旧硬,“能。”

今天一天,他眼睛都还没有消肿的趋势。

拐了一个弯,陈瞿西就看到住的酒店,以及对面的那家烧烤店。

酒店是单独的一栋楼,隔了一个狭窄的过道旁边就是一家超市。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陈瞿西眉头微皱,似乎是在判断声响的来源。

超市还亮着灯,路过超市门口,声音不像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什么声音?”

“就哼唧,对!哼哼唧唧的,还挺近的。”

陈瞿西往那个幽暗的小巷子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看清了逼仄的空间里有两个人,个头都不小,挨得可近,个子稍微高一点的那个人一手捧着被摁在墙上那人的半张脸,两人吻的忘乎所以。

感谢池柘之前提醒让他摘下墨镜,否则他还真认不出那是何绁和那位纪总。

何绁被按在墙上,一只手紧紧抓着对方的胳膊,而亲他的那个人就是那位纪总,细微的声响就是从何绁发出的,口水交融的黏腻声此时被放大了无数倍。

“卧槽……”身后的池柘用掌心捂住了陈瞿西的嘴巴胳膊肘圈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往后拽。

池柘可能不放心,拖着将他带进了旁边的超市。

坐在收银台后面的店主看到他们的,下意识地起身看向他们,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喝多来闹事的,毕竟这条马路不太平,昨晚还有一伙人打架斗殴被抓进去了。

池柘朝店主摇摇头,嬉笑道:“我们随便看看。”顺带松开了捂住陈瞿西嘴的手。

他们停在放酒的那一栏货架前。

陈瞿西盯着39.9一瓶的红酒渐渐回过神。

所以,他们这个节目组最终被潜规则的是副导演。

他头脑风暴,闪过无数场面,快速计算,最后就剩下一句话。

妈的,真牛逼。

一档恋综的副导演是同性恋,拍板砸钱这档糊逼恋综的大老板主要是为了取悦自己的男性恋人。

“恶心死了,都是你的口水。”池柘将掌心在陈瞿西的衣袖上乱蹭。

“你知道这事?”池柘的反应是一点都不意外,陈瞿西将手臂抬了点,让他蹭的更方便些。

“不然你以为他那种人为什么会过来?真是闲的过来旅游?人家真是分分钟上亿的。”

“难怪。”那天在省道上何绁同他说男的也行。

池柘不知道陈瞿西在难怪什么,只看他伸手在货架上拿起那瓶四十块钱不到的红酒,有在最上面拿了两瓶五十多度的牛栏山二锅头,转头吩咐他:“你把地上那打乌苏拿着。”

付钱的时候陈瞿西又找店主要了两包花生米。

池柘注意到一件事,好像陈瞿西每次买东西都是付现金的,没见他用过手机支付。

回到酒店房间后,陈瞿西比以往都要沉默,明显是在寻思事情。

“你在想什么呢?觉得同性恋恶心?看到那幕,你这个直男脆弱的心灵遭受打击了。”

但凡陈瞿西多注意点池柘的这句话,会发现漏洞蛮多,再不济都会反问一句,难道你不是直男,但是他问:“何绁他为了自己的新电影踩点,他大可以去拍个风景纪录片,也是踩点,他运镜是真的漂亮,感觉拍出来的反响肯定要比这个恋综高。”

“他不会拍爱情,简单的来说就是感情戏被他拍的像一团狗屎,不过姓纪那玩意也不管他拍成什么样,反正有钱就砸钱呗。”

“你看过他的片子?”

“看过,不过是没冠何绁这个名字。”池柘察觉到陈瞿西的眼神,“想都别想,他不让我给你看。”

“差别对待啊,凭什么你就能知道?”

“他求我有事,你可以期待一下叫何绁这个人的处女作。”

“成吧。”陈瞿西对别人的隐私并没有太过的好奇心,问到这就没继续下去了,但话锋一转,“我仔细想了下,副导演他长的还挺好看的。”

“呵。”

池柘走进浴室将门重重合上。

三月十七日,《春光迸溅》停止拍摄的第二天。

陈瞿西一觉睡到下午两点,神清气爽,直接错过饭点,节目组的人也没有来打扰。

池柘一直比他能睡,他这个点醒来,又睡在他枕头上的池柘依旧没有要醒的趋势。

偶然撞见小巷子的那一幕,陈瞿西干脆连和何绁那屋都不回,生怕又撞见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行李箱都不要了,厚颜无耻地赖上池柘,幸好他和对方身材相仿,一身行头还能凑齐。

和池柘昨天睡太久了,夜深,两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陈瞿西手一撑,坐起,被窝里用脚踢了踢池柘的屁股,挺软,让他差点忘了自己要问什么,自然没注意到旁边人身体一瞬间僵直。

“睡了没?”他问。

”没,你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池柘也爬起来,扭头瞪他。

“睡不着啊,你不也是睡不着?幸好我有先见之明。”陈瞿西跳下床,两步一跨,站在桌子前,塑料袋清脆的声响在静寂的夜里变得明显。

拎着袋子小跑过来,将平板打开

“找部电影看呗。”

他和池柘看不到一块,比如陈瞿西想重刷某个动漫电影,被池柘说幼稚,然后他找了德国的哲学片,陈瞿西转脸骂他装。

最后两人各退一步,找了一部都看过的灾难片。

剧情都知道,不存在谁剧透谁。

池柘嫌酒差,尝了两口发现难以下咽就没在喝,陈瞿西不挑剔这些,无所谓,开了包花生米。

两小时的电影看完之后还是毫无困意,点开池柘提议的那部哲学片,陈瞿西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该醒了,不然你今晚又睡不着。”池柘虽然在睡梦中,但依旧是侧躺着,陈瞿西用手指戳了戳对方的脑门。

“几点了?”他睡眼惺忪。

“两点二十。”

“噢,我去洗个澡。”池着迷迷瞪瞪地下床。

陈瞿西一个人仰躺在床上发觉有些饿,还剩半包花生,他不想吃,打算等池柘洗好后一块出去吃顿饭。

水声停了之后,池柘靠近,带着一股热气,他身上的那股香味和红花油的气味交融。

“给我上药。”

池柘轻车熟路地趴在旁边,颐指气使抬手点点了床头柜的药酒。

虽然池柘的臭毛病挺多,但是自己现在身上的睡衣都是他的,陈瞿西断然不可能对他有不敬之心。

陈瞿西翻了个身,跨坐在池柘的尾椎骨上,伸手将床头柜的红花油够到。

“你干什么?“

池柘瞬间炸毛,想起身,但陈瞿西一只手直接掐在他脖子上,让他无法动弹。

“给大爷你上药呢,乖,别动哈。”

“艹。”他憋屈地将脸埋进枕头里,“你等着。”

声音闷闷的,陈瞿西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啥?”

“滚。”

陈瞿西当作听不见。

池柘的背上还挂着几滴水珠,顺着脊背线往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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