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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38)

作者:喝豆奶的狼 阅读记录


高考分数公布后,余景捧着手机落泪。

为了祁炎,也为自己。

-

晚上,余景去了周老板的酒馆。

主要是太闲了,给自己找点事做。

吃了上一次的亏,点了杯喝过的果酒。

余景就这样端着酒杯,歪着身子半倚在吧台上,看舞池里扭动着的人群。

身后有点动静,余景转过身来。

周老板把一小杯酒推到他的面前:“尝尝。”

余景不疑有他,接过来喝掉。

“怎么样?”

余景摇摇头:“我不懂酒。”

周老板又给他倒了一杯:“好喝就行。”

余景觉得自己要醉,干脆提前开好一间房晚上过去睡觉。

他其实也是想醉,不然总会想着菜楚楚的那条好友申请,想祁炎,想过去。

酒水一杯杯下肚,即便是低度数的果酒,对于余景来说也有点过于超前了。

周老板察觉到他有了醉意,便没再递酒过去。

“你醉了,上楼睡觉吧。”

余景摇摇头:“还能喝。”

这怕是已经醉得不轻。

周老板微微叹了口气,解了围裙准备扶醉鬼睡觉。

只是半道杀出个程咬金,愣是被余景勾住了脖子,两人一眼万年似的,就差没直接开啃。

余景长得好看,来这边没几次,搭讪的人都有一大堆。

眼见着美人醉酒,原本疏离清冷的脸上面若桃花,谁看了谁都得春心暗动。

第一个吃螃蟹的勇者应得奖赏,比如说美人带着酒香的一个亲亲。

“哎哎哎哎哎哎——!”

周老板肉眼可见的慌张,一副自家白菜要被猪拱了的模样,恨不得直接翻过吧台把两人扯开。

差点亲上的最后一秒,周老板一把拽住余景的后衣领,把人扯进自己怀里:“我的人我的人,都散了,散了哈!”

余景醉得一塌糊涂,窝在周老板的怀里眯起那双细长的狐狸眼睛:“哎呀,你也喜欢搞外遇?”

周老板:“……”

得亏他对象不在这儿。

余景笑完又把他推开,还想去找刚才那个男人。

周老板一手把余景抓回来,一手掏出手机,气急败坏地打电话:“喂?!连珩,你他妈来了没啊?都亲一块儿了你赶紧的!”

听见连珩的名字,余景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

他折过身子,抢过周老板的手机挂了电话:“你怎么老是告诉他?”

周老板:“……”

余景竖起食指,在嘴唇前“嘘”了一声:“别让他知道。”

说完头一转,欢欢喜喜扎进人堆里。

“我靠?”周老板拨开人群,原地发疯,“你给我回来!”

而另一边,余景勾着男人的颈脖,正问他为什么喜欢自己。

男人的手放在余景腰上,在他耳边说了句不三不四的话。

听着刺耳。

酒气拂面,对方吻了过来,强烈的反胃催着余景躲开,他却偏偏忍着闭上了眼。

意料之中的亲吻并未落在实处,一只大手从中间挤进来,一巴掌盖住了余景的整张脸。

熟悉的气息瞬间覆住口鼻,他被往后一按,头重脚轻地倒进一个怀中。

“滚。”

连珩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

那男人瞥了眼连珩,讪讪离开。

余景心上一惊,双手一起扒拉下连珩的手臂,仰头看他。

“小珩?”

舞池边角,彩光流溢,连珩的手臂环着他,几乎把余景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他低头,眉眼深邃,隐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你在干什么?”

第33章

在看到连珩的第一眼,余景意识回魂,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

自下而上仰视的角度并不舒服,他只能看见连珩高挺的鼻梁被彩光打出小片阴影,像一道笔直的山脉,割出明暗两面。

不得不说,连珩是英俊的。

小时候五官就出挑,高中后优势快速显现,但人就是太瘦了。

后来念了大学,是余景对于连珩记忆的空白阶段,也不知道吃了什么激素,长成现在这高大模样。

都快认不得了。

迷迷糊糊,余景伸手在连珩眼下划了一道。

指尖触及温热,又脱力般垂下。

每个人都在往好了发展,除了自己。

可怜又可笑,狼狈又辛酸。

当初一意孤行不听劝,现在也没资格在谁面前哭。

余景挣开连珩的手臂,跌跌撞撞往前走。

没什么方向感,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好像已经非常努力了,但其实做的都是无用功。

连珩默不作声地跟着,在余景快要一头撞在墙上时及时拉住了他。

余景头晕目眩,脊骨重重抵在墙上。

腿有些发软,像根宽面似的顺着筷子往下秃噜。

连珩抄过他的腋下,把人抱进怀里,余景的脸硌在他的肩头,双手软绵绵地往外推了几下,没什么作用。

“放、放开……”

余景紧拧着眉,无比抗拒。

连珩扣住他的手腕,稍微拿开一些。

两人分开一些距离,能完全地把对方装进眼底。

连珩轻垂着睫毛,单手扶住余景的左半张脸,拇指扣在下颚,只稍往上轻轻一抵,就能使余景被迫抬起头,几乎把那双被酒水润湿的唇瓣送到他的面前。

“谁碰你了?”

连珩的声音很沉,呼吸喷薄在余景的脸上。

他能感受到对方指尖传来的力道,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强迫。

余景偏过头去,声音细若游丝:“别碰我。”

连珩俯身逼近,几乎抵着他的额头:“别人能碰,我不能?”

余景心上一痛。

他推开连珩,想走,但一步迈出去天旋地转,投怀送抱般重新栽进对方怀里。

感觉到自己被打横抱起,余景终于开始慌乱。

他揪着连珩的衣料,手脚挣扎,急促地喊着:“小珩!”

他们进了电梯,余景被按在角落。

有手掌垫在他的后脑,腰部却被扶手硌得生疼。

连珩的吻来势汹汹,不容抗拒。

余景推搡着他的肩膀,却无济于事。

齿关大破,灼热的气息烫的他站不住脚。

眼泪混杂着颤抖,疾风骤雨般扑上他的面门。

难以呼吸。

余景快要溺毙在这个铺天盖地的吻中,只觉得这电梯上行得没有尽头。

终于,隐约听得“叮”一声,厢门打开,余景像张轻飘飘的纸页,被连珩随手一夹,扔进了房间。

他陷进柔软地被褥里,茫然无措。

连珩覆上来,吻掉他眼角的泪。

“不、不要!”

余景突然大力挣扎,手脚并用地推搡反抗。

连珩锁住他的双手高举,双腿交叠牢牢压住。

绝对的力量压制面前,根本无力逃脱。

只能被迫感受着对方灼热的吻一路向下,落在下巴、锁骨、胸膛。

“连珩!不要!”

撩起衣摆,连珩手掌覆上去的瞬间感觉到了余景身体的紧绷。

微微拱起的腰腹,薄得一只手就能掐住。

连珩从未这样兴奋,不知所措,下意识地吻上去,爱惜地捧着,整个人在黑暗中微微颤抖。

“小珩……”

可他听见一声抽泣。

非常细微的声音,又吸了下鼻子。

“求你了……”

连珩动作一顿,恍如梦醒。

他撑起自己的身体,放开箍着对方的双手。

飞快整理好凌乱的上衣,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余景身上。

余景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就这么仰躺着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眼泪灌进耳朵,像沉进了海底。

听觉被从中途阻拦,所有的声音都像是从千里之外模糊传来。

也不重要了。

-

大概是喝了酒,余景睡得很熟。

连珩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塌着肩膀,像只被踹了一脚的流浪狗。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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