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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房客(8)



我躺在床上吃包子,看见柏彦坐在计算机桌前上网聊天,一边将可乐喝个干净。

“快去睡觉。”我说,我可不想碰上颖如回来。

柏彦继续敲着键盘,但几分钟过去后,他怔怔看着屏幕恍神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而按“del”键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但就是不肯去睡。

好不容易,柏彦结束对话窗,打了个哈欠,屏幕进入联机对战的第一人称射击游戏画面,他面无表情拿起机枪冲锋陷阵,没有平日那样激动、摇晃现实世界的身体闪躲屏幕里的子弹。

渐渐的,柏彦揉揉眼睛,脖子有些摇晃,但贪玩的柏彦竟不肯放弃,他整张脸几乎贴着屏幕开枪。

“你这小子就是不肯合作点。”我很不高兴。

但话才刚说完,我发现柏彦的下巴早就顿在键盘上,脸贴着计算机屏幕一动不动。

成功了。只要动作快些,就不至于遇上神出鬼没的颖如。

“扣扣扣,扣扣扣。”我敲着门,确定柏彦是否真的昏睡。

没有响应。

“柏彦开门,叔叔有话跟你说。”我说。依旧没有一点动静。

我轻轻将门推开,没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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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暴走(10)

柏彦的嘴巴张得好大,口水涎在嘴角。

“柏彦,柏彦?”我揉着柏彦的肩膀,但柏彦睡得跟死猪似的,于是我拿出塑料手套戴上,免得我剂量用得太高,万一柏彦一觉不醒后尸体居然留下我的指纹。

我将柏彦的拖鞋脱下,然后将他抱在地上,脱下衣服。

我让他右手勾着衣服,短裤连着内裤一齐拉下至膝盖,露出他的阴茎,然后让他惯用的左手放在阴茎上。

我站着俯瞰柏彦狼狈的滑稽样,狠狠地耻笑了一番。

转过身,我打开他珍藏A片的抽屉,拿出一片他没看过几次的日本AV女优大埔安娜的色情片,放在计算机光盘里播放。

但我立刻楞住了,既然我打算这么做,那精液呢?

难道我要抓着他的老二,帮他打一泡出来?我光想就觉得恶心。

“算了,看你这蠢货应该死不了。”我蹲在柏彦身旁观察他均匀的呼吸,于是拿下塑料手套,坐在计算机前。

我看着大埔安娜柔软巨大的豪乳套弄老二,越想越觉得好笑。

难道我真的不怕柏彦因为药剂过量死去吗?不,我还是担心的。

但因为太有趣了,使得我无法抗拒这么做的诱惑。

来了!我的腹肌绷紧。

我急忙站起来,跪在柏彦身边,瞄准他裸露的阴茎喷射,沾得他的龟头跟阴毛都是乳白色。

但他仍旧酣酣地睡着,我简直快笑死了!

我抽起一张卫生纸将自己擦干净,从门缝确定没有人后,便从容地走到一楼客厅看报纸。

“这小子醒来后,不知道会怎么想。”我大笑,用大笑将一些无谓的担心掩埋起来。

“什么事那么开心啊?”老张打开冰箱,随口问我。

“有件新闻好好笑,哈。”我笑着随意回答,陈小姐也正好下班回来,向我点头示意。

陈小姐的手牵着那个较矮的男友,那男人也向我微微笑。

我注意到老张跟着陈小姐和他男友后面上楼时,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她的小屁屁。

“有种就潜进去插死她啊?或是躲在衣柜里看她被插啊?”我在心里碎碎念着,老张这个人目前真是软脚虾一只。

我看着报纸,将所有的新闻都看过一遍,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刚射精完的疲惫让我想打个盹。

但我不能睡着,因为我也想打扰一下那颗炸弹。

颖如出去那么久了,已经超过一般买东西、买书的时间,她到底去买什么东西?去干什么?

总之,我想反击。

别以为只有你可以吓人而已。

我干等着颖如回来,想同她说几句话吓死她,一直却等不到颖如。

“难道颖如逃跑了?不再回来了?”我多疑起来,但心中的遗憾感竟大过于担心。

也许我很期待颖如会变出什么新把戏似的?

我抬起头看时钟,十一点半。

“这么晚?”我心道。

此时,升降梯传来喀拉、喀拉的声音。

我猛然醒觉,却已来不及修正自己愚蠢的行为。

真笨!颖如要是从屋子后的升降梯上楼,我怎么会遇得上颖如?而且……

“颖如一定还带着另一个人!”我大惊,赶紧快跑上楼。

颖如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曾使用过升降梯,而且她晚上出门前将那昏迷的男人丢到浴室的马桶上,可见她一定还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听着升降梯转动的声音,后悔莫及地跑到房间里,打开电视。

走廊。

颖如打开房门,身后跟着一个满脸稚气的男子,看他穿衣服的样子铁定是个未满二十岁的小滑头。

他笑得很开心,以为今天是他跨破处男的黄金之夜。

“白痴。”我竟然忍不住笑出来。

接下来,又是同样的剧本。

咖啡还是水。

说说自己。

颖如接过笨男孩的杯子。

17

第三章 暴走(11)

笨男孩晕倒。

五花大绑。

我想,有问题的不是咖啡豆,而是水,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颖如接下来想做什么。

颖如躺在床上看书,一本关于星座占卜的书,一看就是两个小时。

这让我非常不能忍受,我的好奇心已经强烈到不断地自言自语,对着屏幕乱给建议。

“拿出那只死老鼠塞在他的嘴巴里啊!教训教训这自以为是的小鬼!”

“那个蛇毒!打在小鸡鸡上!”

“不是听说打一小截空气在血管里就会死人的吗?试试看!让我开开眼界!”

“还是要玩活体解剖?让他吃多一点安眠药,边睡边死也就是了。”

我胡思乱想的快疯了,但颖如就是干耗着,甚至看书看到打盹,我的心情开始变得很恶劣,连陈小姐跟他男友在浴缸里做爱我都没兴趣看。

直到半夜两点,颖如才把书放下,我精神一振。

颖如首先进了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就在那坐在马桶上的男人旁冲澡,那画面之诡异令人提不起一点性欲,而颖如洗完澡后,披着浴巾、将针筒灌满牛奶后,连血管都不瞄准就直接插在昏厥的马桶男的大腿上,针筒一压到底,我摀着眼睛帮喊疼。

那男人真的很惨,我猜他发烧依旧,但颖如洗完澡后,一点也没意思帮淋湿的男人擦干,就这么让他半死不活地坐在马桶上腐烂。

但颖如对刚刚擒到手的小男生就温柔多了,她拿出几颗安眠药捣碎,小心翼翼地喂他吃了,接着拿出刚刚用来注射牛奶的针筒,灌入黑漆漆的酱油,端详着熟睡的男孩。

想些什么呢?

颖如抚摸着男孩的手臂,像是在寻找较明显的静脉。

“你真是太难猜了,打下去的话,顺序就都乱掉了啊……难道你等不及他开始脱水,就想乱打东西进去?”我看得颇有兴味,因为这次我可是相当赞成颖如快速整人的作风。我一样等不及了。

颖如微笑,果然将没有消毒过的针孔插进男孩的手臂里,让酱油慢慢渍入血管,我的嘴巴随着酱油越灌越多,张得越大。

“好咸啊。”我差点没笑死,虽然我并不认为血液里有这么多酱油会死掉,但一定不会有乐观的下场,光是渗透压剧烈的改变大概就足以让红血球爆炸还是萎缩的。

男孩睡得很死,任劳任怨地让颖如连续灌入大约三百多毫克的酱油,我想过不了几天,他也会被扔进浴室里。

颖如睡了。

我也闭上眼睛。

她不晓得是随性整人?抑或是早有步调不一的安排?总之我难以估计她的行为,但我已经不觉得这是一面倒的悲惨情况。

难以逆料,但一点都不悲惨。

颖如的捉摸不定,以及还有什么隐性疯狂即将暴露在我的眼前,都让我感到兴奋与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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