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光徊是胜利者(42)
秦书炀朝贺光徊扬了扬手机,随后他对着电话里又说了几句什么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再进屋时,秦书炀身上还带着晨间的凉意,他站在门口双手交错搓了搓手臂才又走进来。
“嗯……不烧了。”秦书炀额头抵着贺光徊的额头,再捧起贺光徊脸检查一遍,确定眼睛都不肿了以后笑容愈发的大,“看来我们贺老师今年坚持锻炼是有用的,发烧都不用退烧药了,喝点水就能好。”
贺光徊倒不知道自己发烧了,只是凭直觉猜自己昨天肯定特难伺候。
他被秦书炀扶着坐正,接过秦书炀递过来的衣服。
解扣子的时候贺光徊也不专心,他视线就没离开过秦书炀,心不在焉地问:“昨天我是不是很折腾你呀?”
开口时他声音还是哑得厉害,但语调是轻快的。围在他身边那些散不开的愁雾已经被拨开来,能隐约看见在雾中眉目柔和他贺光徊本人。
秦书炀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摸了摸自己手确定不凉后捏了下贺光徊的脸,“快穿衣服,一会又着凉。”
有些时候真的分不清秦书炀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还是他把所有的好都给了贺光徊。相爱这些年他往贺光徊身上倾注了太多爱,多到他不用说贺光徊都能感觉到。
能感觉到自己病这一夜有多磨人,也能感觉到秦书炀做的那个保证有多真。
仅一夜就能全部消除贺光徊心里的恐惧不现实,但醒来后第一眼看到在晨光下秦书炀的那抹笑,贺光徊起码可以确定,这个坎儿秦书炀会陪他一同去面对。
矫情一点想,他仍旧不算输,他喜欢的这个人会让他再赢一次。
“又发呆?”秦书炀用手背碰了碰贺光徊的脸,他调笑着说:“你知不知道今天行程多赶?”
贺光徊回过神来,下一秒猛地想起今天还有一场考试要监考。他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不禁倒抽一口凉气。真是病糊涂了,这都几点了还在这矫情地想以后的事情。
按照他现在做事的速度迟到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哪有监考老师比考生去的还晚的啊!
前一秒才扬起来的一点笑又垮了回去,贺光徊没好气地把换下来的睡衣往秦书炀身上砸,非常不爽地开口:“周一你竟然不叫我起床,还放任我磨洋工,我跟你说我这个月被扣工资你就吃一个月白菜帮子算了。”
秦书炀笑了起来,把睡衣往旁边一扔,故意揶揄着凑到贺光徊旁边,“怎么?贺老师现在才想起来自己是人民教师?”
贺光徊狠狠地睨了秦书炀一眼,这会他根本没时间再和秦书炀斗嘴,忙着站起来套裤子都嫌自己动作慢。
他昨天的头疼今天还有点后遗症,站起来仍旧晕乎乎的。本来就站立就困难,这么猛地起来更是觉得天旋地转的。要不是秦书炀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贺光徊又要一屁股摔回床上。
秦书炀憋着笑,眼睛弯弯的。他扶着贺光徊站稳,顺手帮贺光徊把裤子拉起来。
“行了,再逗你你一着急又头疼。我给你请假了,反正也就最后一周,不用去了。”
虽然是自己身体不争气,但被别人随意地做决定这件事还是让贺光徊感到不悦,他前几天才和系主任说了自己能教书,转过头就请假,怎么想都过意不去。
正要开口,秦书炀就解释道:“可不是我主动的啊,是老师主动给我打电话问你的情况,我说你着凉了有点发烧,他主动给你放的假。”
贺光徊觉得有点头疼,第一次感受到夫妻俩的社交圈太过重合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脸一阵红白,心虚地问秦书炀:“那老师还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秦书炀一把将贺光徊抱起,不等贺光徊反应就抱着他径直走进卫生间。
周五为了方便给贺光徊洗澡拎进来的椅子秦书炀一直没来得及拿出去,这会正正好能把贺光徊放过去做好。
秦书炀一边帮贺光徊挤牙膏,一边解释:“你今天不舒服所以我帮你,但等回来了你还是要自己做,以后除了出门要走很远的路我会牵你外,在家所有你能做的事情我都不会帮你。”
贺光徊接过牙刷和口杯,这话听得他云里雾里的,牙刷都伸进嘴里了也忍不住问:“怎么了炀炀?”
秦书炀摇摇头,抓了把贺光徊的头发,又接着转过身替贺光徊接水拧毛巾。
“那天医生说的也有道理,不是吓唬我。你只有更积极锻炼才会更好,所以我总什么都抢着帮你这个心态本来就不对。只有我放平心态你才不会有那么大心理压力,所以我要改改我毛病。”
贺光徊吐了口泡沫,然后还是抬头不解地看向秦书炀:“不是,我不是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