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处尊居显,青云上看高朋满座,怎么也想不到如今差点给‘保姆硬上弓’,还落荒而逃,受尽辱没。
阿花裸着上半身,满脸疑惑,她献身给他,居然还招来他看不起,阿花羞愤绝望的砸门:“你出来!出来!”
越敲越委屈:“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还是你真是个基佬!”
阿花敲了大半夜,竭尽全力的嘶声怒骂,反正只此一次,她在他的自尊上肆无忌惮的践踏,可不管她怎么挑衅,乔青遥都没再出来,重门深锁,他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不肯出来再见她一眼。
阿花捶擂半宿,大汗淋漓瘫倒在乔青遥的香香绵床上,原想稍作休息,打算坚持守株待兔,就不信他还能一辈子呆在里面,未料脑袋还没沾到枕头,阿花就睡着了,失算。
再醒来,日上三竿,主卫的门四敞大开,里头空空荡荡,阿花匆匆寻遍全屋,连他的头发丝都没找见。
两个人此后都没再见过面。
阿花失去了这份工作,隔天财务就同她清算,按例补偿,另有律师团队通知她一周内搬出去,否者会影响这间屋挂牌租售,因为,乔青遥已经不住这里了。
阿花心凉到底,她握着电话听筒踌躇,她人生第一次同律师对话,律师是专门跟人打官司的,这她知道,她不怕得不到乔青遥,但是怕坐牢,犹豫半晌,阿花开门见山:“你们……不会告我强‘奸吧。”
电话那头震惊了:“你在说什么?”
阿花害怕极了,她为自己辩解:“我不知道他跟你说了什么,我跟你们坦白,我真的不知道他不近女色,没对他做什么,顶多……顶多算个强’奸未遂。”
电话那边沉默很久,才开口:“我们没有被授权处理新案件,他什么也没说。”
阿花终于放下心,也轻松起来:“哦,那他不在这,去哪里呀?”
“我不知道。”
甚至有心情八卦:“那他还会再找其他的保姆跟着他么?”
“我也不知道。”
乔青遥消失了。
他消失了数月王丽美才有所察觉,因为除夕夜她带着礼物登门拜访,结果发现房子易主,王丽美在漫天飞雪里站了很久,打电话给刘阿花,幸好阿花没换号码,接了也只是说她早不在那做了,其他不肯多言。
询问财务和律师有关新的住家保姆,也都表示不清楚,长久以来,无论乔青遥搬到哪里,王丽美都可以得到消息,主要是靠他身边仅剩的那几个人,以前是赵阿姨,后来是刘阿姨,现在他身边无人,王丽美心急如焚,礼物都散在地上,昂贵崭新的投入泥土里。
但王丽美不敢大张旗鼓的找,只能低调打听,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一长,慢慢的有人听说了,谣言也便起来了。
有人说他在国外定居,在洛杉矶的一个农场庄园,隐世无争,了此残生。
有人说他还在国内,只不过跟了一位老板,金丝雀一样被藏起来,衣食无忧。
但是更多的还是猜他已经去世了,一个活人在这世上怎么可能毫无音信。
……
岁月流逝,三千世界,有谁会被一直关注,因此他是死是活,慢慢的也没人在乎了。
一切荣枯得失都如叶凋落,一切爱恨纠葛都似风吹过。
第77章
又过了几年,乔青遥终于出现了,孤身一人,立在当年纵烧的豪宅门口。
冷冬消融,春暖花开,老牌顶级豪宅小区正改造升级,更新安保系统,扩建粉刷,绿植去枯种新,更甚至造山挖湖,以至于租车司机开车入园,都好奇的问后排乘客:“这是公园么?”
得到的答案是,“回家”。
门口保安队拦车排查,司机回身询问乘客后报出山庄号码,保安惊讶抬眼,他刚来第一天,前辈就告诉过他这栋楼是谁的家,园区最深处白金汉宫式的别墅,却在很多年前遭巨星焚烧,弃如草芥,已经很多年无人居住,完全成了一栋荒堡。
但看过后排乘客,保安即刻放行,因为这人他认得,平静又寂寥,是乔青遥。
一路鸟语花香,林海中工人星星点点,粉墙布草,很是热闹。
付现金给司机后,不等找零,乔青遥便开门下车。
他左脚有点跛,因此需依靠手杖,才能顺畅的缓慢前行。
石阶尽头的主门,果然如阿伯儿子说的那样换了电子锁,阿伯早好几年就退休了,打理房子的事,自然便交移儿子帮忙,其实也没什么可忙的,顶多是响应园区号召,配合着开门迎客,以方便管道改造,除旧换新。
唯一的大事是一楼的门窗被人砸过一次,也通知了乔青遥,并按他的意思更换了防盗门,电子锁也是那时候装的,还顺便给一楼上了防盗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