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逐与救赎(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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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入睡前,时安忽然记起还未给白唯夫换纱布,他从床上下来,只在睡衣外披了件外套,提起药箱,出了门。
出门前躺在床上的时老问他去哪。
时安回道给朋友换药,时老叹着气,叮嘱他少劳累早点回,时安应了一声,推开了门。
洗完澡躺在床上看书的白唯夫听见从隔壁来的脚步声,他摘下修好的金丝眼镜,把书放到床边的柜子上。
敲门声很快响起,“笃——笃——笃——”
是时安敲门的声音。
他掀开被子下床去开门。
时安抬起手中的药箱,“我这记性,都忘了给你换药。”
白唯夫侧身让他进来,然后关上门。
“还好你还没睡。”时安拉开桌边的椅子,示意他坐。
白唯夫没说话,走过去坐下,闭上眼任他弄。
时安小心翼翼地拆开纱布,给后面上了药后,又从药箱拿出纱布卷,一圈一圈绕上去。
“应该再过几天能好。”时安剪断纱布,轻轻将尾端塞入缠绕的纱布底下。
白唯夫还是没说话,时安终于感觉哪里不对劲,他稍微侧过身低头看他。
白唯夫感觉他弄完了,睁开眼,正好和他对上。
两人对视了一阵,都没有说话,最后时安率先扭开头,去收拾药箱。
白唯夫偏头看着他,忽然伸出手把人抱到腿上。
时安惊呼一声,双手搭在他肩上,一双眼瞪大。
白唯夫抬手把他的脑袋按下,吻上那两片肖想已久的嘴唇。
时安被他不断抱紧,呼吸一瞬间乱了,浑身紧张地绷起,头皮阵阵发麻,在亲吻间隙躲避着,又被脑后的大手压回去。
白唯夫箍着时安腰的手探入他睡衣的底下。
时安一个激灵,腰弯起来,喘着气挣扎开,压低了声音叫道,“唯夫!别这样……”
白唯夫直接抱起人往床上去。
时安躺在床上,又不敢怎么挣扎,怕伤到白唯夫的脑袋。
“停!冷静点!”时安抓住身上的睡衣,身体往里缩,“你今天怎么了?”。
白唯夫撑在他上面,低头看着他,平静道,“你不是说我好了就可以么?”
时安被他突然的爆发吓到了,身体还有些发抖,“不是……你,你还没好呢。”
白唯夫看着他害怕得发抖的模样,眼皮垂下去,沉默了一会儿,从他身上下去,站在床边背对着他。
时安微微喘着气从床上坐起,将睡衣整理好,看着他的背影,小心问道,“……唯夫?”
白唯夫垂着头,没有回应。
时安看着他,默默抓起了掉在床上的外套,穿在身上。
白唯夫听着身后的穿衣声,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跪坐在床边,轻声道,“对不起,吓到你了是不是?”
时安看着他,慢慢挪过去,抬起手轻轻覆在他手背上,“你怎么了?”
白唯夫反握住那只手,用双手捧起来,在灯光下反复摩挲,“别再让别人同你牵手。”
时安心想,原来是因为小贞。
他靠过去,张开手抱住白唯夫的腰,脑袋枕在他肩上,轻声道,“原来是吃醋。”
白唯夫搂上他的腰,偏头轻轻吻着他的额头,“忘了告诉你,我小名叫醋坛子。”
时安笑了笑,抬起头看着他,抬手摸了摸他的眉骨,酝酿了许久,才闭上眼主动和他接吻。
白唯夫双手环着人,越抱越紧,两人吻得气息大乱,白唯夫将人压下去,时安还是很紧张,身上的衣服被蹭乱,纽扣不知什么时候一颗一颗地被打开,大片白得反光的肌肤暴露在暖光中。
充满情欲的喘息间,时安轻轻捧着白唯夫的下巴,“你脑袋还没好,不能做。”
白唯夫蹭着他,低头吻着他的手指,“是你在害怕。”
“……是,我怕。”
白唯夫不想让时安有不愉快的第一次印象,没有再说,低头握着时安的手来解决问题。
时安闭上眼,脸和脖子都粉粉的,任他抓着自己的手做。
第19章
时安是凌晨回去的。
走之前白唯夫帮他穿衣服,又搂住人吻了一番。
自这个夜晚后,两人之间的丝丝缕缕更加黏腻,连空气都变得胶着。
这天,胡小贞在傍晚的时候提了一筐鸡蛋来。
她走进时安的小院子里叫了几声,不见人出来,反倒是隔壁土屋的门被打开,时安从那个屋里探出头来看着她,“小贞,有什么事吗?”
胡小贞看见他从那里出来,脸慢慢黑了下去,隔着竹篱看着他,“时安哥,你为什么在别人家里呀?”
时安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屋内,然后回头看着她,笑道,“在帮唯夫换药。”
胡小贞嘴撅起来,“哦,我家母鸡下了好多蛋,给你摸了一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