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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D/Decoration Disorder Disconnection(122)

作者:[日]奈须蘑菇 阅读记录
如果光是击球这种事也无法做到的话。

如果就连球也无法擦碰到的话,他会失望到什么程度呢

不行,我打不了。而且,以性命为赌注的棒球什么的

雾栖弥一郎不会在棒球上赌上性命。

那并不是不能做到,而是不去做。赌上性命的棒球,根本就不是他所爱的棒球,那是一种背叛。但是如果说背叛的话

对,雾栖先生你所苦恼的,就是这么单纯的事情。

眼前的恶魔呵呵地笑了起来。

面对那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般的美丽,眼睛感到一阵晕眩。

你不必留情,尽管把我打垮吧。

闪烁的视野又再次重播出那一天的声音。

没错,如果自己满足了铸车和观的请求,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更重要的是,自己就是为了要重现

如果你说打不了的话,要不要我来帮你?只要你把手肘和眼睛给我的话

实在是很有魅力的诱惑。

必须要为他把梦想的帷幕拉下来

对了,为了这个目的,就再背叛一次自己所爱的东西吧。虽然也许不会再有第二次的救赎,但如果那样能作出了断的话

对。我要

雾栖弥一郎的喉咙颤抖了起来。

他在头晕目眩的同时,听了过去曾经理所当然地不屑一顾的恶魔话语,正准备点头的瞬间

说什么蠢话。还真的不像你啊,极乐蜻蜒。而且啊,那种东西打了也没意义吧。

却因为终于来到地下室的石杖所在的声音醒了过来。



来,离开点离开点。跟那些自称恶魔的骗子不一样,这家伙可是货真价实的啊。要是听信了他的甜言蜜语的话,你就会被啃得连骨头也不剩。

大步大步地以粗鲁的步伐走进地下室的石杖所在。雾栖由于他的声音而松了口气,床上的人影很不满似的鼓起了脸颊。

时间真是不凑巧。所在总是在决定性的时候得救或者救了别人呢。人家难得为了实现雾栖先生的梦想而打算努力一番嘛。

迦辽海江完全是一副耍脾气的口吻。从天花板上射下来的阳光虽然变阴了起来,但刚才充满了地下室的闭塞感就像幻觉似的一扫而空了。

啊?梦想?那是什么?

是我个人想做个了断而已。跟你没关系。

大概是想掩饰刚才的丑态吧,雾栖以粗鲁而杂乱的口吻向石杖所在说道。

唔你们还真是在说一些无聊话啊。不过,梦想和做个了断什么的,那种棉花糖一样的东西就先放在一边吧。我有些新的情报,要不要听听?

由石杖所在代理接受下来的工作还没结束。保护濑仓弓夜,万一变成恶魔附身的话,就为他进行除魔。然后,让作为其原因的第三者负起相应的责任。这两项都并非借助法律手段,而是通过迦辽海江的切除来进行这是对方所坚持的强烈要求。

石杖所在的笔记中记载着第三者、切除的字样。对他来说,杀人狂·Sinker的除魔是完成工作所必需的事情。

那个,你是说要我帮忙干那个除魔什么的吗?

嗯,不能击中就要被杀的死亡游戏,如果你能作为诱饵来参加的话,我就容易办很多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事情说明,雾栖不禁感到无所适从。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感到无奈。

如果提出的人不是这男人的话,他恐怕就会当场揍他一拳了。

刚才我请户马大姐跟委托人交涉过,如果交给警察的话就只有这么点,但是除魔的话就有这么多哦。怎么样,雾栖先生?作为赌上性命的价值,也算是勉强划得来吧?

石杖所在先是伸出了一根手指,然后配合着左边的义手伸出了全部十根手指。虽然对雾栖来说,金额并不是问题,但是对那种开价也不禁瞪大了眼睛。

十根手指一根是一百万吧?

当然,报酬是折半分了。啊,你就算不把球击中也没问题。我偷偷潜伏到专注于跟你较量的Sinker背后,从那里把狗放出去办事就行了。

黑色的义手嘭地拍在肩膀上。石杖所在的声音显得异常轻松。虽然有点迟了,但雾栖到这时候才终于领悟了好友的真正意思。

不把球击中也没问题。

不把球击中也没问题。

没错,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到最后,都绝对没说过要打中之类的话。

如果不做了断的话,那样也无所谓。

所谓的梦想就是在无法实现的前提下结束的东西。那是正常人的正常心理,对没有开花结果的梦想感到悔恨并不是值得羞耻的事情。

那就是石杖所在的结论了所以雾栖才深切地感受到,被赋予了实现梦想的机会这种幸运,对这个朋友来说到底是何等耀眼的东西。

那个,石杖学长。

我都叫你别说学长了。什么过去的了断什么约定的,我没有打算要你为了这种理由而勉强去做事。而且要是那样子帮忙工作的话反而是给我添麻烦。工作就是为了生存下去而做的吧。这只不过是单纯的工作上的话题而已啊,雾栖。你为了钱而让濑仓弓夜躲藏了起来。明知道就是那家伙破坏了铸车和观的人生,你却作为工作接受了。明明是这样,这件事你就要拒绝吗?

为了生存,那就是向前进的意思。并不是为了让过去的后悔得到升华,纯粹是为了现在的自己而排除挡路的障碍他是这么说的。

到底过去和现在,你更重视哪一个?他仿佛在这样问自己。

雾栖不禁回想起西野晴墨的惯用台词。

那完全无法以极道的生存方式做人的大哥,鼓起最大限度的威胁说出来的经典话语。

还有无奈地说出你应该是更单纯的人吧?这句话的,雾栖所认识的世界上最复杂奇怪的朋友。

真是的,我之所以拜托你,是因为我当时抱着自暴自弃的心情啊。我没办法摆平,所以就想由得它顺其自然,才带着放弃的打算把你卷进来的。可是,最后你还是会归结到这样的方向。

雾栖,那不是折半,而是七三分成。我说啊,那些真心话就算真的这么想也应该摆在心里不说出来的。那么,你干?还是不干?

他平静地笑道。雾栖弥一郎打从心底里感到没他办法,以自暴自弃的口吻说道:

嗯,我会贯彻道义的。你说得没错,所在。扰乱自己地盘的家伙,还是要不由分说地干掉才行。

面对终于响起的比赛开始的信号声,雾栖弥一郎点了点头。



虽然有点画蛇添足,不过以下就作为补充性的题外话吧。

差不多了吧,两位。虽然你们谈得正欢,打扰你们我感到很抱歉。不,也不该感到抱歉吧。因为我很生气,好像发火也应该没问题咦?怎么样呢,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我还真是不怎么明白

迦辽海江一边在床上侧起了脑袋,一边打断了两人的话。

我说啊,打不打什么的就先放在一边吧,难道要让身为普通人的雾栖先生当他的对手吗?本来对手已经是占优势的Sinker,如果作为击球手有一段空白期的话,说不定三球就会被杀掉了啊?

那只是自作自受而已,直觉什么的就只有由本人自己找回来了。不过说真的,坚持了三球的话也已经不错了。那只不过是我为了自己的安全,想从背后悄悄接近而巳嘛。

真是浪费了。

恩,全都坦白出来了。我想那才应该是心里想着别说出口的话啊,石杖先生。

跟半眯着眼的雾栖弥一郎相反,迦辽海江很不可思议地恢复了好心情。

你们俩还真投契。不过嘛,如果击球这种运动本身没有生疏的话,应该能想办法解决吧?雾栖?

嗯?雾栖先生,他不是已经放弃棒球了吗?

那是棒球啦。光看他的身体,就可以知道他每天都拼命地空挥着球棒。而且他只是说不再站上击球手席,没说过没有握起球棒吧?这家伙要干的话是不会放弃决出最终胜负的,因为他性格就是这样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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