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都市的超能力者(620)
作者:王子2326 阅读记录
“说得好像你懂爱情一样哦。”格蕾不满地抗议。
“我的确不明白。”杰克森说。
杰克森的部下走来,他迅速回到工作状态,被众人护卫着走了。他的背影映在格蕾眼中,虽被众人拥簇,却又显得孤独。
……
紧张肃穆的气氛自上层逐渐渲染至下方,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着实存在的压力,让每个知情者都感到愈加沉重。
很多人必须留在这座城市,很多人希望自己的亲朋好友能暂离王都避祸。于是尽管情报严封死锁,消息却还是悄悄走漏,让火车票与机票的价格水涨船高。
“救命啊,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彻查。”萨拉在工作的闲余时抱怨,“人人都在泄密,又能向谁追究责任?”
“你可以发起一次泄密调查。”拉凯尔建议,“而后不了了之。”
“没有意义。”尤利亚说,“防不住的。”
萨拉抱起一只柴犬,梳理着宠物的毛发。
“大家终究不是冷血的机器啊。想让自己的父母离开,想让自己的恋人离开,这种想法从来就没有错……”她少见地露出忧郁的表情,“我都想将这些狗狗送回老家呢。可我是骑士,我不能在这种时候行使特权,不是吗?”
尤利亚沉默地点头,扫视着报纸上的新闻,感觉心情变得更糟。决斗之日后的影响也在这段时间内逐渐展露出来,对官方不信任的声音日渐高涨。各大媒体都在最大程度上配合了官方的情报管制,可现实中发生的事情也总要报道……上升的物价,对新安保条例的反对,罢工与游行……
对于切实存在的社会问题,哪怕是专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
在愈加凝重的空气中,有极少数人还能愉快地过着日子。他们有着自己的一套标准,因而每时每刻都能过得自在。
“王都大桥要倒了,要倒了,要倒了~~”
“王都大桥要倒了,我美丽的女士~~”
深夜,东区,绿发的姑娘哼着儿歌,独自走在夜间的路上。昏暗的灯光下显出一个虚浮的影子,一个衣着寒酸的中年男人摇摇晃晃地走来,手中拎着一个空酒瓶子。酒鬼见了她眼前一亮,淫笑着凑上前来,蛮横地抓住她的肩膀。
“嘿。女士。”他开口时透着恶臭的酒气,“美丽的女人一个人走夜路……是很不合适的。”
酒鬼粗糙的手掌抓捏着她白哲的脖颈,引来女子阵阵轻笑。
“哇哦,真的好像哦!他喝多了之后就会这么说。然后他就会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就会脱我的衣服……”
酒鬼被挑逗地喘起了粗气,他的手往女子的衣领里伸去。“小甜心。他上你了吗?上了几次?”
“猜猜看?”
“很少吧?但总归有的……把那婆娘打翻之后就行了,说说啊,十次?二十次?”
“错了~~”克丽基娇声说,“其实啊,一次也没有。”
酒鬼忽然感觉身上一轻,好似有什么沉重的行李被放下了。被酒精麻痹的神经迟缓地传来感知,他的右手好像不太灵便了。他尝试抖腕子。右臂掉了下来。从手到大臂被齐整地剁成了三块,切面整齐地像超市里的冻肉。
“嘿?”没反应过来的酒鬼还在傻笑,“嘿?什么?”
“骗你的。其实我的家庭和谐又美满,老爹是平民老妈是没落贵族,资产不多但生活愉快哦!只不过某一天,该怎么说呢,心情不太好?不,心情非常好?就一不小心把他们杀掉了。”
绿发女子的手中握着一把折刀。象牙的刀柄,贵族老爷们的玩具。拿去卖应当很值钱吧。他伸出左手,但是左手也掉下来了。身体向后倒下。余光见到双腿一截截散开。血液像红色的光那样飞了起来,美得荡人心魄。
“啊……啊……”
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这些话又是真相还是谎言。不知道。不知道。这个人好可怕。不该遇到她的。但是迟了。迟了……
“开玩笑的,都是开玩笑。大叔你都这么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把女人的话当真啊?看吧,愚蠢的人就会被杀咯!”
克丽基愉快地笑着,将人类的肉体完全蹂躏,解体,而后收起折刀,隐于夜中。
7月21日夜间10:49,第一起杀人案发生。此后十天,迷雾的杀人鬼在夜晚的东区徘徊,将恐惧根植于人们的心中。
第三百六十七章 终焉的倒计时(上)
半个地球以外,永光帝国,帝都神京。
在王国的高层们头疼之时,帝国的高层们也焦躁不已。因为这两天帝都来了两位大人物。一位大人物在朝堂上破口大骂,让一众文官的脸色黑如锅底,另一位大人物故地重游在街上瞎晃荡,让全城的武官都噤若寒蝉。
眼下大人物们正坐在一家酒肆里喝着酒骂娘,方方正正的酒桌围三缺一。黑衣的画家刚抢了对面人的酒葫芦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一口干了。第三位不那么大的人物坐在一旁,穿着正一品的官服,指间夹着根烟屁股,满面愁容,似位刚破了产的小老板般愁苦。
“我说二位爷,怎么说这都是天子脚下,求求你们给陛下点面子吧。”刘忠武忧愁地说,“莫顿的人愿意怎么折腾是他们的事儿,您生什么气啊?”
“一帮弱智玩意!”严契气得一拍桌子,“什么时候了还讲他妈政治!老子直接过去能拿我怎么着?!”
“那拂晓骑士就该跟你来一场了,你们俩创界巅峰打架是嫌王都不够乱吗?”老刘把烟屁股一扔,在脚底下踩灭,“再说我都不知道你在愁什么。司徒弈是厉害,但是光辉者麦柯罗也是成名已久的好手。人家是你修成之前世上唯一的破界法使,攻击面在权能这块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配上圣火铠甲那防御面也无懈可击,更别提还有女王帮忙。司徒弈到底不是你和秦暝,他靠那破戏台子能接人家几剑?”
“我他妈比你清楚!”严契骂道。
老刘把酒碗一放:“那你愁什么呢你?”
他看向桌对面的酒客。那人穿青衣留长发,随身一长一短两把刀,正是秦暝。
“唔……”
秦暝拿回自己的酒葫芦,正往碗里倒最后几滴残酒。他听了这话,想了一会,说:“忠武,你想过死后的事情吗?”
“啊?”
秦暝很有耐心地解释:“就是说,有时夜深了你睡不着觉,会不会思考人死了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仍有感觉、如果有的话会去什么地方、如果我们迟早有一天会死,宇宙有一天也会毁灭,现在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
“我上次这么闲得是咱们上学的时候了。都这么大岁数了谁还寻思这些没用的。”刘忠武回想着学生时代的记忆,皱眉道:“你觉得司徒弈现在还这样?”
“对,司徒弈会想。”严契冷冷道,“他以前会想,现在还会想。他就一直无休止地做那些没有用处的思考,意义、终焉、死亡……你想到最后会琢磨出什么?”
“什么也没有。”刘忠武说,“只是害怕而已。”
“所以他怕死!我就不信一个如此怕死的人,会这般简单地死了!”
严契的这番话使得刘忠武的面色也凝重起来,他又摸出根烟来,刚想点上,被讨厌烟味的秦暝抽走了。
“也未必,你要先定义什么是死。”秦暝慢慢吞吞地说,“司徒想的死,和你认为的死,不一定是一个结果。”
刘忠武伸手去抓烟,未能抢到,气道:“那秦大少又有何高见啊?”
秦暝诚恳地说:“我也不知道。”
两个老朋友齐齐嘘了一声,投以鄙视的眼神。秦暝不急不恼,见酒喝完了,说:“难得我回一次神京,为何你们不让我……”
“滚一边去吧你。小丫头快被你吓出心理阴影了你还回家,回个屁!”严契骂道。
秦暝期待地说:“那我去……”
“你更不许去王国!我坐这看着你就是为了不让你过去添乱!”
秦暝憋了半天,说:“来打架吗?”
于是两个实力绝强的男人出酒肆打架去了,刘忠武却没了吸烟的兴致,他喝了阵闷酒,留下钱便走了。方桌上摆着三个酒碗,独有一方空着,像是三缺一的麻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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