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早就宠冠六宫了+番外(791)
秋颜轻声道:“神医,我觉得伯母人不坏呢。”
“秋妹,你不会懂我的心情。小时候大家过生日,太后会给帝君绣荷包,挂在腰里。吴太妃会给荣亲王绣荷包,挂在腰里。那年我六岁生日,没人给我绣荷包,我哭了很久,我说我也要我娘给我绣荷包,我父亲狠狠揍了我,他告诉我,我娘走了,永远不会回来了,他不准我再提娘字。”
秋颜的心猛地收紧。
“可我总是想娘亲。哭的嗓子哑了娘也不回来。”沧淼说着微微一顿,“后来我有意惹我爹生气,提了好多次我想娘,我问他为什么别人都有娘,我没有。我认为如果我生病了,我娘会像太后照顾帝君那样回来照顾我,于是我进了我父亲的毒虫殿,把百十个毒虫笼子都给打开了,毒虫出笼,我险些丧命,我爹抢回我的命来。结果你知道了,百毒所侵,我的血是黑色的。”
秋颜听着他将往事提起,他说得云淡风轻,似乎在陈述陈年旧事,但秋颜的心却紧紧地揪起来了,她不能想象他六岁时毒物噬咬只为生病了母亲可以回来照顾他,是怎样的场景。
也越发觉得他在人前的不羁爱玩笑有着心酸和隐忍。
年纪小小的在皇室寄人篱下,滋味是苦涩的。
“那你被毒虫咬伤,母亲回来照顾你了吗?”
“没有。”沧淼苦涩地笑了笑,“从那以后,我不再说我想娘了。”
秋颜小心地抱住他的肩膀,生怕惊了他,竟觉他如脆弱易碎的琉璃,“神医,我会一直陪着您。以后您不会再觉得孤单了。我不会由您生命里消失,我会在你生病时照顾您的。”
“嗯。”沧淼将面颊埋在她胸口,她察觉到他肩头有些颤抖。
秋颜希望自己的体温可以稍稍平抚他心中的伤口。她不知道她应该怎么做,他属虎,马上就三十五生辰,她决定为他绣一个他一直很想要的荷包。
沧淼抬起略红的眸子,“对不住了秋妹,今天我有些失态了。在旁人面前我并不会如此。今日她在,又赶上我提亲。我就...变得无趣,竟多愁善感沉重起来。”
“没有失态,我喜欢您向我吐露您的过往。这样我觉得我离您很近。”秋颜爱怜地捧起他的面颊,他眼睛红着,睫毛上有些泪迹,她用手帕将他泪意抹去,恍惚里如看见一个五六岁的无助的孩童。
沧淼轻声道:“好了,回厅吧。谈咱们婚事,结果二人都不在,不好。”
“嗯。”秋颜说着,便往厅里走。
突然,彩儿惊声对秋颜道:“小姐,你脚边有只蟑螂,小心啊!”
“唔!”秋颜听了一个蟑字就已经面色发白,倏地一下跳了起来,将手臂攀住了沧淼的颈项,两条纤长的腿环在沧淼的腰上,把他给熊抱住了。
沧淼身子一僵,下意识将手托住她后臀,两人姿势暧昧至极。
子芩大为震惊,被这么撩拨,爷会不会爆血管啊!
沧淼喉间一紧,表情也颇为复杂,威风如她,竟然怕小虫子,着实有趣,半天他才隐忍道:“怕蟑螂啊?”
秋颜点了点头,“对,北方没这东西,南方遍地是,我瞧见了就浑身汗毛直竖。神医帮我看看,它跑了没有。”
沧淼睇了眼地面,“跑了。”
秋颜这才自然而然从他身上滑下来,丝毫不知道自己点了火,她落地后,吁口气道:“进去吧。”
沧淼吸口气,又坐在椅上,遮掩身体的尴尬,“你先进去,我缓一缓,随后进去。”
秋颜不知名状,以为他又不能面对他母亲,更觉得他可怜,心底更是打定主意要为他绣荷包了。她没有多言,便先入厅去了。
子芩明知故问道:“爷,怎么了。身子僵硬,不舒服?”
沧淼睇他,“......滚。”
婚事在两家都谦和有礼,互相满意的气氛之下,谈到后夜各方细节都敲定了。
沧封禹等人离开了秋府。
沧淼回到了皇宫药阁,子芩早一步进院子,沧淼还没进门,便有人影扑入他的怀中,瞬息间脂粉香侵入鼻息,他眉心蹙起,低头见香腮粉面竟是萱薏。
“萱薏。”沧淼试着将她的手从他腰间拉开。
“贤王哥哥今日去秋府提亲了?”萱薏死死将手指交扣着紧拥着他。
“你先放开我,再说话。”
“我不放。”萱薏用力地抱着他,将他身子往墙壁上推,拉扯间她将他腰间悬着的玉佩揪了下来,暗暗将玉佩压在了手心里。
沧淼无奈,将她手自腰间拉开,与她远了三步,“萱薏,我要成家了,你这么缠着我,不合适了。”
萱薏红着眼睛睇着沧淼,“成亲的日子定了?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