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的白月光嫁人了(140)
虽然最初她有过猜疑秦家是为何刚出上京就遇了难,可她从未真正怀疑过顾宴风。
褚朝雨看到顾宴风眼眸中闪过一抹光,转瞬即逝,她以为她说了这些,顾宴风会不再吓她,可顾宴风吻住了她。
她的这句话更是他情动的催化剂,他曾以为她会认为是他害了秦家,他不欲去解释,而褚朝雨说她从未怀疑过他。
顾宴风吻她,吻上了他日夜肖想的那片红润的唇,他骨节分明的指轻轻褪去她衣衫时,却感觉到了褚朝雨的紧张和抗拒。
褚朝雨刚刚沐浴过,身上的桂花香气格外浓郁,顾宴风将下颚埋进她颈窝嗅了嗅,轻咬了下她的耳垂,沉声问她:“不愿意?”
“不愿意。”
褚朝雨嗓音清清浅浅,回拒着他。
顾宴风在她侧颈上吻了下,邪魅一笑:“犹豫了。”
话音未落,只听‘撕拉’一声,他甚至没有耐心去解开,一边去吻着她一边去攻城略地,褚朝雨在心中骂他:谁犹豫了,混蛋。
屋内安神香的烟气丝丝缕缕飘渺消散,从瑞兽铜炉中绕啊绕,绕啊绕,逐渐蔓延屋内的角角落落,烟雾轻柔,显得静谧宁和,与屋内某一处相对而言,形成剧烈冲突。
那女子被吻的动了情,耐不住的发出娇弱的轻吟,许是如此亲昵的相触唤醒了她心底的某些记忆,褚朝雨有一瞬的恍惚,似是在茫茫大雾里寻找着,最终看到了隐于雾霭深处的某个身影。
她整个人,整颗心,都在深刻的告诉她,眼前与她肌肤相贴之人是谁。
他是顾宴风。
也是她的清淮哥哥。
而她,喜欢他。
似是从未忘记过,只是一直深埋与心底,不愿让它见一缕光。
她在无限挣扎后,于迷雾之中看到了他的身影,那个人啊,被她藏在心里太久太久了,久到让她感到陌生,不敢再和他相拥。
她爱顾宴风,爱了很久很久。
意识到这一点时,褚朝雨落了泪,她不愿承认的一切在这般旖旎中都被她想起,窜在她的脑海中,几年间受过的委屈也好,那些身不由己的选择也罢,都融于此时此刻的心底,与那些欢愉融合在一处,让她整个人甚至有些停止了思考。
只剩下记忆自主的不受控的穿梭在她心间。
一颤一动间丝丝缕缕的记忆与眼前人重合,她嗓音湿润又带着若有似无的气力轻唤了声:“清淮哥哥——”
第69章 第 69 章
软糯的嗓音伴着她手腕上戴着的白玉铜铃手链颤动发出的清响, 在这静谧的夜间,迷迷相伴,泛着情乱的气息。
而顾宴风无法对她温柔, 他虽极力克制, 却始终做不到。
她的一举一动对于他来说,皆是致命的诱惑, 他只有无尽的索取, 怎样都不够,猩红的眸子暗沉的如只夜间猛兽,在属于他的森林里肆意为王。
她唤他清淮哥哥。
他听到了,虽是在那样的时刻, 可他耳力极好, 还是听到了。
这句清淮哥哥自他离开临安后就再也没听到过,他念了那么久的小姑娘, 终于又唤了他清淮哥哥。
窗外凉风瑟瑟, 吹动着院内的梧桐树叶, 沙沙作响,今日中秋,天上月格外圆, 如她今日吃到的月饼, 月光温柔, 不知圆月移动了多久,屋内渐渐停息下来。
褚朝雨蜷缩着身子缩在一角, 她有些累。
太累了。
昏昏沉沉的就要睡过去。
早就在屋外等着她回来的小蜡知晓了这屋里发生的事,准备好了热水, 顾宴风将她抱起沐浴时, 褚朝雨思绪混乱, 仅有的一丝清明也消沉不见。
直到顾宴风又抱着她回到榻上,将她轻轻拥进怀中时,她似是身子微微颤了下,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顾宴风在她耳边轻唤了声:“小药。”
褚朝雨太累了,无力回应他。
翌日一早,褚朝雨醒来时顾宴风不在,她睁开迷蒙的双眸,怔怔的望着床帐,许久,似是眼睛有些酸,如蝶羽般轻扇了下,纤细的指节紧攥着被褥,缓缓拉起,将自己埋了进去。
曾在临安,街坊邻里有大婚时,她去凑过热闹,那时她已及笄,小姑娘的心里想过有一日自己成婚会是什么样子的。
后来她嫁入国公府如她所想的并不同,相同的只是一袭喜服,凤冠霞帔,人群热闹,贺喜声不断入耳。
而她在临安时,想的却是顾宴风一袭大红喜服,骑于马上,眉目温和,满眼笑意的去迎娶她,然后她就做他的妻子,与他一同生活,朝暮相伴。
她将自己埋进被褥里好大一会,直到听见木门发出‘吱呀’声,才警惕的在被褥里微微动了下,顾宴风来至床边,抬手扯住被褥就要给她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