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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暗卫今天也毫无破绽(28)

他只是答应着,却始终没有动手碰过她。但昨夜,他好像破了规矩。

谨慎虔敬,却知变通,正是这一点,最讨人欢喜。

也不知他醒了没……

方思宁顿起几分促狭的心思。她抿了笑,悄声地下了床,不穿鞋,更不蹦跳,只是拖着受伤的脚,小心翼翼地蹭了过去。

然而,珠帘之外,那训练有素的暗卫早已正身跪好,恭恭敬敬地向她请安:“郡主。”

方思宁有些失落,叹道:“你都不用睡的么?”

她说着,向前走了一步,全然忘了扭伤。锐痛乍生,疼得她膝盖一软,不受控制地向前跪倒。陈慬见状,伸手想扶住她,却不想那毫厘间的交错,竟没能做到。下一瞬,方思宁伏倒在他肩头,整个人都懵了。

他居然没扶住她???

方思宁想着起身,但这个姿势实在不好动作。她一着急,脚下用力,便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她顿时没了力气,又跌回了他的肩头。

“郡主小心。”他如此说着,声音近在耳畔。

纵是方思宁,这种状况下也禁不住羞红了脸。她定了定心,手撑着他的肩膀,稍稍将距离拉开了一些,嗔着他道:“你倒是扶我起来啊!”

陈慬似乎松了口气,他握上她的手肘,托着她站了起来。

这个姿势,让方思宁想起了什么。

初见之日,他也是这般托着她的肘,支撑她站稳。

所以,方才他不是没扶住她,而是限于姿势,不敢碰触手肘以外的任何一个部位……

方思宁有些好笑。分明昨夜都抱了,这会儿反倒矜重。先前还夸他懂变通,看来是她大错特错。但这会儿,她也没心思调侃他了。脚腕上疼痛未减,令她额上浮出了一层薄汗。她皱着眉头,轻轻抽了几口气,转头看向了软榻。“扶我……”她刚说出两个字,又转念想了想,改口道,“抱我过去坐下。”

陈慬闻言,低头答应了一声,又道了句冒犯,一套礼数周全,才将她抱了起来。

身子悬空的那一刻,方思宁的心也是一悬。这个姿势,让她有些不安,她一手揽住他的肩膀,一手抓紧他的前襟,生怕摔着了自己。

察觉她的担忧,陈慬开口:“郡主不必害怕,属下一定小心。”

方思宁立时将攥紧他衣服的手松了松,故作镇定地道:“我知道。”

陈慬无话,举步往软榻走去。

在方思宁的记忆里,自打她能跑会跳,便没再被人这样抱着走过,感觉倒是有些新奇。

竟连一丝颠簸都感觉不到啊……

被轻巧地放上软榻的那一刻,她忍不住问他:“不重吗?”

陈慬答得毫不迟疑:“郡主身纤体瘦,不重。”

方思宁一个字都没信。她的身量比寻常女子高一些,更与纤瘦没有半分关系。但他既然这么说了,就怪不得她得寸进尺了。

……

之后,方思宁无论去哪里,都是由陈慬抱着去的。

看到这场面的元祎,觉得自己真的要去将军墓前好好诉一诉苦了。她尽量耐着性子,问:“郡主啊,您这是?”

方思宁认真地回答:“由奢入俭难。”

元祎忍着一口气,又看向了陈慬。只见他低眉顺眼,神情分外从容,就好像他抱着的不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而是一张条凳……

这……也行吧。

元祎叹了一声,决定不管了。

方思宁见她妥协,自是高兴。她笑着拍了拍陈慬的肩膀,道了声:“走。”

陈慬应了一声,又向元祎点了点头,这才迈步离开。

“花苑里的芍药开了吧?”方思宁问道。

她这话并非询问,陈慬便也不回答,只是转身走下回廊,径直往花苑去。

这般善解人意,令方思宁愈发高兴。

阳光和暖、熏风怡人,身处的这个怀抱,有着出乎意料的安稳和舒适。方思宁只觉身心都懒散了起来,索性闭了眼,头一歪,枕上了他的肩膀。

意料之外的贴近,令陈慬微微一怯,但姿势却分毫未乱。他的步伐始终稳健,行进亦是轻快,直到,张竞出现在面前。

他步子一顿,低头尊了一声:“侯爷。”

这一声,惊得方思宁睁开了眼。她略直了直身子,心中挣扎不过一瞬,随即她放弃了下地的打算,讪笑着打招呼:“叔父怎么来了?”

张竞蹙眉看着他二人,声音有些阴沉:“昨夜听说你受伤了,这会儿过来看看。”

“多谢叔父关心。没什么大碍。”方思宁说着,刻意抬了抬受伤的右脚,强调了一句,“就是走不得路。”

张竞听罢,目光停在陈慬身上,沉默了片刻后,道:“既然郡主受了伤,你就替她来操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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