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与恶犬(143)
“多谢少门主配合。”鹿鸣珂道。
“你真的感激我,就把你的东皇剑借我三日。”苏畅跃跃欲试。
鹿鸣珂掀起枕头,取出东皇剑,交给苏畅。
苏畅意外:“诶,就这么给我了?”
“有问题?”
“我听说你们剑修嗜剑如命,自己的剑都是当媳妇照顾的。”
鹿鸣珂:“我没这个习惯。”
东皇剑:我可以证明,我他妈就是个工具剑。
苏畅得了东皇剑的三日使用权,高兴得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接下来我会在药里多下几种药物,让你看起来非常虚弱,但绝不会损伤你的根基,还不得把那位羽姑娘心疼死。”
屋内的两人还在商量着自残计划,屋外的羽徽若端着药,咬牙切齿地走了。
伤势不见好转,原来是这个缘故,臭小子,真是好深的心机。
羽徽若回到厨房,用剩下的药材重新熬制了一碗药,这次,她冷笑着在药里多加了一味黄连。
两个时辰后,羽徽若端着她熬煮的那碗药,推开鹿鸣珂的屋门:“该喝药了,悯之。”
鹿鸣珂披着单衣,面颊惨白地歪坐在床头,闻得此言,眼神震了震。
“怎么,不喜欢我这样称呼你?也对,我又不是小鸟依人的初初,可我偏要这样唤,悯之,悯之,你气不气?”羽徽若阴阳怪气的将“悯之”二字翻来覆去地咬着。
鹿鸣珂道:“不气。”
相反,他很欢喜。
羽徽若:“……”
羽徽若走到床侧坐下,端起药碗,用勺子搅拌了几圈,舀起一勺,送到鹿鸣珂唇边。
鹿鸣珂张口吞下,而后,脸色极其古怪。
羽徽若故作不知,又舀起一勺:“我刚才碰到少门主了,我问他,你的伤什么时候能好,他支支吾吾半天,说,我每日好好哄你喝药,总会好的。我就在想,他好歹是百草门的少门主,连你的伤都治不好,怕是整个百草门的名头都是唬人的,这样的医术我很不放心,不如把云啸风送回羽族,我羽族的医师再怎么着,总比他这个庸医强点。”
鹿鸣珂一口药含在喉中,呛咳起来。
那药本身就极为苦涩,加了黄连,更有一种惊天动地的味道辗转在舌尖,苦得叫人说不出话来。
羽徽若搁下勺子,将碗沿抵到他双唇间,娇里娇气地说:“我手酸了,药已经温凉,你一口闷了,再冷,药效就不够了。”
鹿鸣珂推开她的碗,撇过脑袋,望着桌上的一壶茶:“既是庸医,他的药不必再喝。”
羽徽若笑盈盈地说:“那怎么成,他再是庸医,这些药都是花大价钱买来的,喝了才不算浪费。”
假如鹿鸣珂不从,她就强灌,他日日服用这致人虚弱的药物,力气未必有她大。
羽徽若按住鹿鸣珂的肩膀,不怀好意地靠近着。
鹿鸣珂抓住她的手腕,夺走她的药碗,泼在了地上,而后起身迫不及待地倒了盏茶,灌入喉中,将那呛嗓子的苦味都洗干净了。
羽徽若跌坐在软榻上,捂着肚子,弯着腰,咯咯直笑。
活该,招惹她,就是这个下场。
鹿鸣珂转头看她。
羽徽若敛起笑容,索性不装了,哼道:“是你先作弄我的,谁让你和苏畅合谋,骗我当苦力。”
用自己的身体当筹码,留她在身边,这也太卑劣了。
哪有这样作践自己的。
满头珠翠轻颤,她笑得实在耀眼,鹿鸣珂忍不住走向她。
羽徽若想起上回他打她屁股那事,抽出悬在腰畔的明玉刀:“开玩笑而已,你不许翻脸,你敢动手,我真的不客气了。”
鹿鸣珂栖身上榻,将她抵到床角。
羽徽若举刀攻向他,被他轻而易举夺走了刀。
鹿鸣珂把玩着她的明玉刀,指尖抚上刀柄嵌着的玉石打工泡 ,眼底意味不明:“我记得这里原来嵌的是一块宝石。”
“宝石丢了。”
“这是什么?”
“不值钱的玩意,路边随手买的,觉得好看,就嵌上去了。”羽徽若不想他知道这块玉与姜潮生有关,回避他的目光,随口胡诌着。
诌完,反应过来,凭什么他问她就答。她抢回明玉刀,插入刀鞘:“关你什么事。”
“这个东西叫锁魂玉。”鹿鸣珂说完这句,就不再往下说了。
他是在等羽徽若的追问,这样,他就可以顺势得到这块锁魂玉从何而来的答案。
“你倒是读了不少的书。”这个不学无术的小流氓,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见多识广了。
“嗯。”鹿鸣珂进入七曜阁后,大半时间都泡在藏书阁,奇书古书的确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