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凤君要休妻(女尊)(89)
他牵着她的手往人群中走去,比她还小上几岁的小公子如同一个小大人,训诫她道:“你可是皇女,怎能被臣子家的女儿欺负了去。”
他说,皇女就该有皇女的架子,他还答应要同她一起玩。
沈枫眠是唯一不嫌弃她的人。
可许意安后来关了禁闭,没能再从宴会上见到他,她食言了。
无数个难熬的夜里,许意安脑海中都是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一想到他,那股若有若无的冷香好像也扑鼻而来,仿佛沈枫眠就在身边。
她得撑下去。
小沈公子如今与她还不甚熟络,此番都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若是她撑不下去便就再也见不到小沈公子了。
沈枫眠看了她许久,他不知晓该如何安慰她,仅仅是因为自己当年与她说了那番话,她便记了自己这么多年,只因为那么一件小事便喜欢了这么些年吗?
“所以那日……”沈枫眠喉头紧了紧,轻声道。
许意安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覆着他的手腕,睫毛颤了几颤:“是朕,朕觊觎你许久。”
沈枫眠长吸了一口气,许意安握着他的手早已出了一层凉汗,他犹豫了一瞬回握住她。
殿外的白芷显然着了急:“陛下,那封加了急送来的折子还等着您看呢。”
折子是江南与西北边境快马加鞭送来的,本是昨夜送到的,可昨夜沈枫眠昏睡不已,她实在是都是不放心走开,这才又拖了一夜。
“战事吃紧,妻主先去忙吧,小眠无事的。”沈枫眠乖顺的望着她,被她温热的唇贴上。
“小眠乖,”许意安揉了揉他柔顺的发,“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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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持盈在宣政殿偏殿候了多时。
批完折子,许意安这才不悦的唤她进来。
见着高位上的女皇陛下一脸阴沉,严持盈敢信,若不是她今日来是有正事,依照许意安待她的态度,估计会让她等上一下午。
“陛下,眼下碧波国猖獗的不成样子,叫嚣着要陛下交出凤君殿下。”兵部尚书拧着眉,有些堪忧的道。
要说碧波国最恨的人,那定然是沈枫眠了。
西凉碧波六年的大战中,沈枫眠永远都是拔得头筹的那个,打得碧波伤亡惨重。
如今碧波小国大放厥词,觉着有苏曲雁那些年提供的消息此战必能大胜西凉,叫嚣着要她交出沈枫眠以此缓和两国关系。
许意安的怒火不知是冲着谁发的,那盏刚沏的热茶被她径直摔了出去,上好的精茶瓷碎裂在地,滚烫的茶水泼了严持盈一身。碎瓷片亦是在她脚边炸裂开来。
严持盈今日是一身竹青色衣袍,与沈枫眠今日穿的是一个色,看得她莫名来了火。
严持盈的衣袍湿了一大片,脸上的表情亦是扭曲了一瞬,却不敢再她面前失态。
瞧着严持盈这幅样子,今日她注定是烫下了一层皮。
“朕的凤君岂是这等腌臜之货可惦记的?”许意安似有似无的扫过严持盈,扬声道。
严持盈咬了咬牙,额头上满是大滴大滴的汗珠,不知是疼的还是热的:“陛下三思,西凉如今国库亏空,支撑镇抚大将军攻打东烬本就吃力,若是前去迎战,恐怕有心无力。”
“朕听着宁远侯的意思,是要朕把凤君殿下交出去了?”许意安桃花眸中神色淡淡,仿佛笼罩了一层雾气,叫人看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严持盈并未辩驳,只直直的跪着:“请陛下再做定夺。”
“何样的女子才能危急关头抛弃自己的夫郎?”许意安好笑的看着同样一头是汗的兵部尚书,“曲尚书说呢?”
许意安的意思明显至极,曲松宁看得清楚,今日她便是来陪跑的,陛下要针对的是宁远侯府的这位,她哪敢多言语。
曲松宁不敢往刀口上撞,她吞了口口水道:“老臣以为,陛下所言极是,依老臣愚见,此次西凉势必要出征迎战的。”
严持盈默了许久,复又开口道:“臣严持盈自请出征西凉。”
西凉重文轻武。
沈老将军一死,沈枫眠复又入宫,如今没有了什么可用之才,镇抚大将军韩竹月便是太凤君勉强提拔上去的,可用武将早就没有了多少。
看着严持盈那张脸,许意安不由自主的想起下江南那日,这双脏手爪子是如何搂着沈枫眠的腰的。
许意安勾了勾唇,两颗犬齿看得她一阵森寒:“宁远侯先前没少为太凤君出谋划策,朕竟一时不敢重用,这可如何是好,不若朕亲自出征?”
“万万不可啊陛下。”曲松宁忙出言阻拦。
她可从未听闻陛下会习武啊,此番出征便是送死,西凉的百年基业该当如何。
许意安并无女嗣,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届时西凉的大统交赋予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