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凤君要休妻(女尊)(86)
许意安舔了舔干燥的唇,小心翼翼试探似的,在他耳畔轻声问道:“小眠,给我好不好?”
沈枫眠细细地颤着,过了许久,他才哑声道:“好,给妻主。”
他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许意安心悦他,同样他也心悦着许意安,这就够了,不管先前与往后如何,至少现在他们还彼此心悦。
殿外不知何时阴云密布,竟是有要下一场大雨的趋势,雷电交加蜿蜒而下,伴随着几声闷雷作响,微凉的夏雨淅淅沥沥而来,雨势愈来愈大。
栖凤殿里那盆今日送来的茉莉刚刚舒展开花瓣,花瓣娇嫩极了,从未感受过这般来势汹汹的暴雨,茉莉硬撑着试图用叶片作为遮挡,免得自己承受不住这场暴雨。
可暴雨雷霆显然是不吃这一套的。
一切作为遮挡的叶片都被风雨吹来,那朵瑟瑟发抖的茉莉暴.露在黑夜里,娇弱的花瓣被劲风暴雨攻略下了城池。
雨下了一整夜,白茉莉硬撑着到了后半夜,最后被暴雨折磨的蔫蔫的,茉莉的清香被雨水裹挟而去,取而代之的是雨后清新的泥土味。
白茉莉显然摇摇欲坠,暴雨雷霆却好似要将甘霖洒满中原,颇有几分蓄势待发的意味。
殿内那借着醉意撩/拨许意安的人显然也不大好,同白茉莉一般早就没有了还手之力。
许意安食言了,她没有半分温柔。
破碎的声音都被她尽数堵了回去,凤眸溢出的水意也被她蹭的干净。
后只道是鸳鸯被里夜成双,一树梨花压海棠。
今夜本来还有两碗酸梅汤喝,是许意安派御膳房做上的,专程叮嘱要酸甜适宜。
栖凤殿冰鉴里的整冰还有许多,酸梅汤亦是在冰鉴上放着,生怕其里的碎冰化掉。
可照今夜来看,沈枫眠到底也是喝不上了。
他心中有些恼恨,好像夜里这场酒不是必要喝的,果酒怎能与酸梅汤媲美,一切都不若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
沈枫眠昏睡到了第二日。
待醒来之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许意安愧疚的那张脸,娇俏的脸依旧温和,哪里是那夜凶猛的女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小眠,你可有什么不适?”许意安小心翼翼的探头问道。
男子娇娇弱弱的,据说第一次最是难耐,定要好生照料。
“好疼……”沈枫眠开口声音便沙哑至极,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可身子上的疼做不得假。
他上战场厮杀个三天三夜也不过如此,简直同被马车碾过一般,整个人都要碎裂开来。
若不是他现在失忆了,是个只会依靠妻主的乖乖小夫郎,沈枫眠都不愿再多看她一眼。
许意安简直是个大混账。
夜里答应的总是好好的,可到了那时候便又不做数了,这般说话不算话的女子他是理都不想理的。
许意安一脸歉意的将人慢慢托起腰身,往他身后垫了一块软枕:“起来吃些东西吧,你昏睡了两日,着实是吓人。”
他如今身子敏感极了,后腰的触感虽轻柔,在他这里却算得上是撩.拨,他本欲拒绝,身子却先一步受不住,低低喘息了几声。
如瀑的发丝都尽数披在身后,沈枫眠绯色的耳尖若隐若现。
许意安起了戏谑的心思,在对上沈枫眠那双潋滟的眸子时,又讪讪的缩回了手。
罢了,不戏弄他了,本来就是她的不对。
沈枫眠的胃口本就不大,今日因着身子的不适,也只赏脸吃了两口糕点与花生酥酪,别的再未动过。
朝堂那边还急着,如今虽是初夏,新上任的礼部尚书早就开始着手准备入秋的事宜。
这些时日朝堂一阵大换血,被换下去的大都缺了胳膊残了腿,可好歹不像舒昭大夫与前任礼部尚书,起码陛下还留了她们一条命在,如此便该感恩戴德了。
这些时日但凡有大臣谈论涉及凤君一事,陛下定不会像以往那般赏给她们好脸色,心情不好了便直接唤御前侍卫拖出去砍了。
朝堂人心惶惶,可总有几个不长眼的往刀刃上撞,因着凤君一事,早朝已经拉走了好几位要死要活的大臣,陛下向来爽快,直接赐死了几人。
许意安的铁血手腕大臣们都见识过了,眼下安静了许多,可太凤君一党的余孽还在继续她们的计划。
算起来太凤君腹中的胎儿已五月有余,依着崔太医的话,便是胎像坐稳了,这般再想落胎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一不小心便要丢了性命。
太凤君一党的余孽她派人时刻盯着,早前太凤君掌握国政大权之时,党羽可谓遍布半个多朝堂,如今还不至于完完全全换掉,否则还易引起朝臣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