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凤君要休妻(女尊)(7)
“皇姨母怎么偏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许意安不耐地舔了舔后槽牙。
这个动不得,那个也动不得,这皇帝当得有什么意思?
“你这次娶凤君一事也不是那么容易,你那个父君少不了要为难他,掌权一事不着急。”舒亲王撩了一把衣袍,起身朝外走去,“我府上还有些事,陛下先处理朝政吧。”
待到舒亲王出了门,许意安眼神冷了下来,看来皇姨母这边还没有准备好,朝廷被太凤君把控着,她们还需要些时日,许意安还得看着那些奸佞之臣在她眼皮子底下蹦跶些时日。
先前她做梦时也未曾注意,这几日总是梦到一些不好的东西,像是提醒她即将发生什么一般。
“朝堂那边派人盯着,”许意安顿了顿,沉声道,“流苏,凤君出征六年,朕被囚禁六年,对外界之事一无所知,你将这六年所发生的事无巨细的调查清楚。”
几年前骄矜又傲气的少年郎横遭变故,性情大变,后来呢,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第4章 陛下喜欢偷窥男子洗澡
后宫中的男子可不比女子爽快,贺枝繁说话句句绵里藏针。
今日发生的种种早就消磨了沈枫眠的耐心,心中对许意安的怨怼更甚。
栖凤殿内一片水汽氤氲,浴桶里那人劲瘦的腰上还挂着水珠,明明该是光洁紧实的腹肌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下面一点朱砂红格外明显。
再向上看,男子的锁骨下方处横着一道可怖的疤痕。
沈枫眠阖着眼倚靠在浴桶内,他继承了母亲的衣钵。
生为男儿身还同女子一起上战场厮杀,每次征战他都是最不要命的,可拼了一身的伤也没有杀进碧波王女的营帐。
他深吸了一口气,伸手覆上了胸口那条可怖的长疤,这是他永远都不愿再回想的旧事。
沈枫眠生的是极好看的,他眉眼细长,眼尾微挑,这本来该是魅惑众生的绝色,偏偏周身带着冷冽的气度,冷得让人不敢靠近,再加上杀神威名远扬,无人敢上前招惹。
军中女子们都说他长了一副好皮囊,沈家家道中落后,念着沈将军是为国捐躯,诸位将领对他也是多有照顾。
不少女将跟他说过,要趁着还年轻,还有一副好皮囊就早早嫁人,寻个好妻主度过余生比什么都强。
杀母之仇还没有报,他怎能安心嫁人。
女将们打趣,谁最后能灭掉碧波小国为圣宴将军报仇,圣宴将军定是要以身相许。
唯有他的部下邱桔信誓旦旦:“要是将军最后没有意中人,只想安稳度日,邱桔定会上门跟将军提亲。”
他是块人人都惦记的好肉,部下暗里惦记他,碧波国那帮腌臜货明里垂涎他。
过于俊美却不能自保时,俊美就不是什么好事,只能能致他于危机中。
碧波国最擅长阴险手段。
那日军营中混进了奸细,潜入他的营帐,在他喝的水中下了足量的溢情散,那是勾栏瓦舍里常见的春/药。
那个满口黄牙的彪悍女子,趁他药效发作,直接上手扯他的衣衫,衣帛撕裂的声音充斥着整个营帐。
沈枫眠跟她缠打起来,奈何中了药,他被女人狠狠的摔翻在地。
他被摔得头脑发昏,碧波奸细见他一时间无法反抗,对他欲行不轨之事。
情急之下他拔出腰间自保的匕首,划伤了碧波奸细的胳膊,碧波奸细恼羞成怒,夺过那把匕首对着他的脖颈刺来。
幸亏邱桔及时赶到,了结了她的性命,那匕首才堪堪的没有伤到要害。
他当时被撕打的衣衫不整,一如今天那几个老侍强行检查他的身子时一样,硬生生的拖着才是扛过了药效。
沈枫眠清楚记得邱桔当时的神情,紧张又怜悯的眼神,那是看弱者的姿态。
所有一切都不过因为他是个男子,屈辱和羞耻一涌而上。
只有他每次上战场没命的厮杀,博得一身功绩,她们看他的眼神充满钦佩之时,沈枫眠才能淡忘自己是个男子。
今夜是帝后大婚夜,估摸着许意安没一会便过来了。
沈枫眠苦涩地扯了扯嘴角,那个软弱的女帝定是没有见过哪个男子如他这般沟沟壑壑,一身的伤痕,到时会厌弃的看着他吧。
沈枫眠深吸一口气,不论如何,他必须先想办法在朝廷生出自己的势力。
许意安不过傀儡木偶,他何必在意她的看法,太凤君既能掌握得了为何他不行。
他蓦的眼神一闪,杀意凛然的看向那扇云母玉屏风:“谁在那?”
屏风后面迟迟没有动静,沈枫眠冷冽的声音不染一丝情绪:“是你自己滚出来,还是要我把你揪出来?”
屏风后那人显然是犹豫了,向前走了几步,玉屏风逐渐映出那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