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凤君要休妻(女尊)(62)
宫中留了两个暗卫任凭白术调遣,便是有流竺盯着成莫枝韩那边的动静,没准此次也算是因祸得福的知晓了碧奸细的老巢。
“先按兵不动看看他想要作何。”许意安嘴角那似有似无得笑意看得人阵阵发寒。
下了江南这一遭,她更是要派人盯好了成莫枝韩这边的动静。
碧波人阴险狡诈,西凉不止一次吃了亏。
韩竹月归京的路上如何会这般巧的就遇上了成莫枝韩,定也是那碧波王女暗地里有所安排,否则这般娇弱的男子早就死在了路上。
想安排碧波的男子上她的龙榻,韩竹月怕也是同太凤君一样糊涂了。
向来只有西凉女子下嫁和亲,哪里有这等男子上龙床的份儿。
碧波人是不会让嫁来的男子安安心心在宫中度日的,他们唯有帮助野心勃勃的碧波王女夺取权位,才是真正的实现了来中原的意义。
若是这等男子入了宫,在朝中生出些什么势力,届时西凉几百年的基业怕真要败在这小小男子的手中了。
沈枫眠与她碰杯:“如此说来,你是打算再观望些时日?”
碧波人便是那滑手的泥鳅,哪里是那么好掌控的,更何况她现在又没有什么势力,一个不注意,那碧波舞姬便不知去向。
只怕等的时间越长,那人便越发的牵制不住。
“可你需知道,那碧波人本就不是什么寻常之辈,等的时间越久,往后越难掌控。”沈枫眠晃了晃那盏透亮的酒盏,浓烈的酒气弥漫开来。
碧波舞姬还有大用处,若是控制得当,还能引出碧波埋藏在西凉的奸细。
用处虽大,害处亦是不小。
此时需尽快定夺,白术那边虽派人盯着,却不能保万无一失。
“这酒瞧着是不错的,你来尝尝如何。”沈枫眠上手为她斟上一盏。
这酒比往日在边疆喝的烈酒还要辣口,在人腹中横冲直撞,惹得人浑身发烫。
浑厚的烈酒简直要灼烧了人的喉咙,许意安放下了手中的酒盏:“出来这些时日,宫中太凤君那边有些出奇的安静了,你不觉得蹊跷吗?”
沈枫眠薄唇微微扬起:“我倒是觉着,他在与人密谋着什么……”
那么个野心比天的男子,如何会安分的待在宫中。
“出来的时间可不短了,唯有彻底扳倒太凤君,朝堂与江南的障碍才能扫除。”许意安喝尽最后一口酒,,眸中满是化不开的愁绪。
皇姨母那边差不多准备好了,可她还是有所顾忌。
沈枫眠这里终究是她的变数,后宫布满了太凤君的眼线,一旦出了什么差错,是没有半分回旋之地的。
沈枫眠还欲说些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动静,他脸色冷了下来,沉沉的看着那道缝隙:“谁在那?”
门外那人迟疑了片刻,最后推门而入,是个未见过的生面孔。
男子柳叶眉好似细细的蹩着,仿佛心中有无限的愁绪,杏眼多情而魅惑,只一瞬不瞬的看着许意安:“奴家见过夫人。”
沈枫眠细细打量着来人,他衣着实在是暴.露,很难不让人想到他的来意。
许意安本还带了一些笑意的脸瞬间僵住,看了来人许久,最后试探的开口问道:“你是,阿珂?”
还记得幼时母皇曾带她与许意宁一同来过江南,当时便救下过一个被一群女子殴打的孩子。
那孩子约莫六七岁的年纪,原在知府家里给人端茶送水,不过是家中穷被卖进来的。
穷人家的女儿儿子被卖进府中做事并不稀奇,照理说身契是在知府手中握着,就算打死也是没有什么的。
可她与许意宁都看得红了眼,央求着母皇去救救那个孩子。
小孩子一个不小心摔碎了知府家中上好的玉佩,那玉佩本就意义非凡,是知府家中的传家宝。
知府因此恼怒至极,派人将他打一顿。
那几个丫鬟下手极重,明显是要将这孩子活活打死。
被两个孩子央求着,母皇将孩子从知府手中买下,算是为他赎了身。
记忆早已久远,她能模模糊糊记起此人已实属不易,只是他不是被赎了身,怎么会出现在南风馆?
阿珂一脸苦笑地捧上一壶青梅佳酿:“奴家命苦,被母父卖了进来。”
沈枫眠眉头微扬:“原来还是旧相识。”
“正是,没想到如今物是人非,夫人都已经娶了郎君……”阿珂那双杏眸之中溢出了一滴泪,在一旁伤神。
许意安一阵头疼。
他竟还拿多年前不做数的话说事。
那时她与许意宁也不过九岁的年纪,瞧着救来的小公子眉清目秀,在一旁好一顿争执。
还记得母皇在一旁笑看二人争这一个小男儿,许意宁不甘示弱的与她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