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凤君要休妻(女尊)(61)
柳儿微微一怔,迟疑片刻道:“夫人不用奴伺候两位倒酒吗?”
“不必了,你且下去吧,我亦能给妻主倒酒。”沈枫眠眸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奴告退。”听他这般说,柳儿朝着两人福了福身。
室内如今只剩两人。
许意安端起那盏带着竹子清香的酒,愉悦的露出一侧的犬齿:“夫郎方才唤我什么?”
沈枫眠不去看她,自顾自地拿起酒盏。
这性子当真是别扭极了。
“我听得清清楚楚,你刚才可是唤我妻主。”许意安只手托腮,凑的他更近了些。
今日两人没有带假面,皆以真面目示人。
所以方才沈枫眠那一声妻主叫的是她,而非是苏玉燕。
沈枫眠却是不打算承认的,扭头避开她的目光道:“那是为着让他速速离开。”
“你还想赖账?”许意安扬了扬眉,“我原本不知,你竟是这么一个……”
沈枫眠抬眼看着她,等着她那迟迟没说出来的下句。
许意安却不打算再说,将那竹叶青一饮而尽:“江南的酒是不错,若不是夫郎,我还真没想过来这里喝酒。”
又是这么说半句留半句,沈枫眠不欲理她,也饮下一杯。
案几靠窗,那面大敞着一扇窗,转头便能看到下面的场景。
下面的几个孩子正抬着头看他们,见沈枫眠朝他们看去,几个孩子举着糖葫芦的手挥了挥。
“哥哥,你生的真好看。”那个年岁小一些的男孩道。
他身旁那个瞧着比他大几岁的女孩道:“姐姐也好看,哥哥跟姐姐最般配了。”
“小丫头,你可知什么是般配?”许意安朝下面探头,饶有兴致的对着几个小白团子道。
小丫头被她质疑,满不服气的道:“这如何叫人解释,哥哥跟姐姐这就叫般配。”
几个小孩子欢脱极了,看着楼上天仙儿似的两人问来问去,多时不肯离去。
身旁买荷包回来的郎君见着孩子跟上面的客聊了起来,忙上前拽住道:“说过多少次了,不许跟上面的客人胡说,跟爹爹回家。”
“为什么不可以,爹爹,你瞧哥哥姐姐生的多好看。”男孩儿指着上面的两人,示意自己的爹爹看过去。
郎君却是一眼都不肯看的,一把将自己的孩子抱起:“不许犟嘴,跟爹爹回家。”
“爹爹我不要,我以后要跟哥哥姐姐一般……”男孩话没说完就被一巴掌重重拍在屁股上。
怀中的孩子哭的极为大声,郎君低声怒斥道:“莫要跟这群脏人一同说话。”
他声音不大,可沈枫眠与许意安皆是习武之人,听的是极为清楚。
沈枫眠的神色有些黯然,正过了身,不再看向楼下哭得极惨的孩子。
“怎么,生气了?”许意安给他斟了一盏酒。
沈枫眠垂着眸子道:“并非如此,只是觉着那郎君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孩子打一顿,实在有些不妥,说起来那孩子也未犯下什么大错。”
许意安诧异地扬了扬眉,随即满不在乎的笑道:“你怎的会如此感怀?”
她幼时在宫中便是如此,挨打不过家常便饭。
许意安的父君不受宠,她亦是不受母皇待见,自小便由教习公公管教。
母皇下了吩咐,若是她实在愚笨,交由教习公公打骂便是。
她虽是西凉的大皇女,那也仅仅是名义上的,她是最不受宠的大皇女,宫中的人却没人拿她当皇嗣看待。
不受宠的皇嗣,谁又会多多去关照呢。
在宫中这等地方,偏见自然是见的多了,这便是常态。
不应她的话,沈枫眠出神的望着那盏酒,不知在想些什么。
竹叶青最是受江南女子的喜爱。
竹叶青的酒液色泽金黄透明而又微带青碧,有一股独特的香气,芳香醇厚,入口甜绵温和,令人余味无穷。
而在京城人口中则是有些平淡,倒不如异域的烈酒来得畅快。
行军之人最是喜欢烈酒,那才是女儿家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畅快。
这般清淡的酒他还有些喝不惯。
沈枫眠复又为自己斟了一杯烈酒:“那日我听闻白芷说,碧波国的那舞姬不久前跑了出去,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碧波的那位绝世舞姬可是十分有本领的,先前他们还是小瞧了他。
白术曾在信中同他说,那人被大牢中的几个狱卒强要了身子,眼下急匆匆地像是要南下。
也亏得他顶得住这般虐待,放在寻常西凉男子身上估计早就受不住了。
他们下江南得有十多天,碧波国的舞姬则是与他们同天跑了出去。
此番收到密信,那人估计都跑得远远了,也幸亏京城中留了白术这个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