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凤君要休妻(女尊)(101)
沈枫眠闭紧了眼不去看她,引来的是她的发狂。
许意安钳制着他的下巴,钝钝的疼痛迫使他睁开了眼,带着冰碴的冷意凤眸盯着眼前的女子。
“这么骗朕有意思吗?”许意安的声音宛若毒蛇吐信,含住了他柔软的耳垂。
这种极致的癫狂与极致的温柔同时出现在她身上,莫名使得沈枫眠心中轻颤,他难得的有些害怕。
许意安上手扯开他的腰封,他见状显然慌了神,一脚踢在了她的小腹上:“许意安,你莫要再如此,别叫我恨你……”
他分明是用了三成力气,许意安却不在乎疼痛一般,眸中的狠戾更甚,直接上手掀开了他墨色的束腰夜行衣,如玉的身子在她灼灼的目光中轻颤。
许意安见状眸色更深,胡乱吻上他颤动的长睫:“小眠,别走。”
第45章 谁是你的妻主
如瀑的发丝散落在床塌上, 就这么随意的铺开了一大片,在月光的照映下宛若那日的细绸。
塌上那人对上她猩红的眼眸显然慌了神:“许意安,我不愿意……”
“今日由不得你。”许意安在他耳边哑声道。
沈枫眠的抗拒被她看在眼中。
他心里根本没有将她当做妻主看待, 否则为何那副将说他二人为妻夫之时,他不出面做半分解释。
许意安越想心中越是恼恨, 那只手不觉掐上了沈枫眠的脖颈,没有用半分力气,只感受着他颈侧的跳动,他心里慌极了。
“谁是你的妻主?”许意安啃咬在他脆弱的颈侧, 看着他受不住的扬起了头。
他们的交谈她半点不落的全都听了进去, 今日若是她不出现, 沈枫眠恐怕还要重伤朝廷命官。
他为了出宫简直是不择手段, 那昨夜对她的关切可有半点是真的。
沈枫眠痛苦的呜咽着, 不论如何也不肯向她服软。
许意安嘴上的话听着柔和, 动作却是狠辣至极没有半分留情, 一副狠了心要将人钉死在塌上的样子。
“沈枫眠, 朕才是你的妻主,”许意安寒声道, “你别想离开朕半步,听清楚了没有……”
床幔重重叠叠, 月影忽明忽暗,只能隐隐听见夹杂着痛苦的闷哼与女子低哑的声音。
夏末闷热至极, 栖凤殿也像是着了大火一般, 只不过这大火的趋势愈来愈大, 颇有几分要将整个皇宫烧着的感觉, 听得人心头微颤。
殿内的声音激烈了些, 明明不是春日, 偏偏勾的猫儿也沉不住了气,喵喵的跟着叫了起来,好似是在呼朋引伴一般。
栖凤殿的大火无人敢灭,倒是侧殿一清池的几尾锦鲤交相缠绕,仿佛挑逗着池中新育出的花。
睡莲不欲理缠人的锦鲤,偏锦鲤不依不饶,贴着鲜嫩睡莲硬挺的花瓣。
花瓣被锦鲤啄下,蔫蔫的飘在水面上反抗不得,一副任它采撷的样子。
夏风袭来,搅乱了水面的寂静,池水面上一片波光粼粼,鱼与水与花,各自交相欢好。
栖凤殿里一片旖旎,便是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
沈枫眠心中生了怨怼。
许意安幼时早早丧父,又不得母皇的宠爱,被太凤君这般蛇蝎心肠的男子蹉跎的六年之久,心思早就不同寻常女子,叫人捉摸不透。
她实在是怪得很,碰上某些事便会偏执不堪,根本不听他如何届时,仿佛着了魔一般,叫他心中生了惧意。
塌上的许意安凶狠极了,他身子散了架却还要跋山涉水前往西北。
偏路途艰险,颠得他浑身不适,碧波来势汹汹他险些抵挡不住。
碧波王女仍是那副狡黠的样子,不知此次又有什么阴招,不只他,整个西北军对上她眼神中的杀意都显露无疑。
邱桔冷声道:“西凉与碧波的一战约在秋初之金桂月,碧波王女这般迫不及待赶来西凉又是做什么?”
碧波王女被当场抓包也不尴尬,只满不在乎的笑道:“碧波与西凉亦是邻国,邻国之间互相拜访便是常有之事,我们不过也是随意转转,未成想碰上了圣宴小将军。”
“圣宴将军,我们多日不见,不知你可还好啊?”碧波王女笑将开来,嘴角的那道长疤可怖至极。
这道疤还是他当年亲手伤的,原本是该砍下她的脑袋,还是叫她躲了过去,只削掉了她嘴角的一块肉,倒也够她顶着这张脸记他一辈子。
“劳王女挂心了,我自然安好,”沈枫眠眸色森然的嗤笑一声,“不亲手将王女的脑袋提到我母亲的坟前,我如何敢不安好?”
“哈哈哈哈哈,”碧波王女嘴角怪异的咧开,“圣宴将军多日不见还是这般爱说笑。”
沈枫眠不与她争辩,长睫底垂着敛住了眸中翻涌的杀意:“究竟是不是笑话,碧波王女且等着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