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凤君要休妻(女尊)(100)
可圣宴将军并非浪得虚名,她如何能敌得过,身上被沈枫眠象征性地划开了好几道。
方才仪表堂堂的女官,如今衣衫破破烂烂的同长布条,她不再同他客气,而是破口大骂道:“狗东西,仗着凤君殿下为你撑腰,竟敢乱伤身有要职的朝廷命官。”
沈枫眠神色淡淡,长剑抵着她的脖子:“打不过,那就乖乖放行……”
身后凌厉的声音压抑着怒气打断了他的话:“朕看谁敢!”
夏夜闷热,方才打斗时身上带了些薄汗,如今静下来还觉凉风习习,颇有要将汗吹干的架势。
许意安就这般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身逼人的寒气,哪里还有半分在她面前乖乖巧巧的小娇夫样子。
沈枫眠身子微微一僵,转头看向她时仍是一脸的不卑不亢,映着林中的明月,那双眼眸如玉般明亮剔透,又毫无波澜。
许意安眼下不同于往日的温和,她只知晓自己仅一天没有看好他,这人便要再次离她而去。
沈枫眠为了出宫,如此处心积虑只为离开她,所以当初的所说的心悦都是假的。
他要抛下她独自前往西北,梦里的一切就要成真,身死,虐亡,他永远的离开她了……
此刻帝王的威压显露无遗,许意安脸上是压不住的怒意,满脸的阴郁。
她在女官震惊的目光中勒着缰绳,到了沈枫眠身边缓缓开口:“凤君,私自离宫,你可知罪?”
见着许意安这副模样,他不肯与她对视,只微微敛着眸子缄默不语。
栖凤殿。
子烛刚被抓起来审问一通,白芷叹了口气,将这个哭哭啼啼不停的小男子送了回来。
“学什么不好,偏学撒谎,”白芷看着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是忍不住说教道,“若非那边来了消息,陛下将你打入慎刑司你又该如何?”
子烛抹了把脸上的泪痕,满是不服气:“殿下处处为着陛下考虑,此事殿下没有什么错,我这么忠心的奴才怎会往外说?”
“忠心亦要懂得变通,忠心放在这种地方,若不是你气运好,等不到凤君殿下回来,你便先身死慎刑司了。”白芷无奈的看着他,只觉得他笨的无可救药。
子烛吸了吸鼻子:“殿下为着西北战事一事忙碌许久,眼下陛下亲自出宫寻人,殿下怕是真的去不成了。”
白芷心道他太过天真,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若是凤君殿下当真出了城,陛下才是疯魔着要颠覆西凉掘地三尺,只为着将凤君殿下翻找出来。
凤君殿下跑了,西凉都得大乱。
子烛还沉浸在许意安方才的审问中,嘤嘤啜泣着,白芷手足无措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他的好。
何止是子烛从未见过陛下这副模样,白字跟了许意安这么些年,更是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
得知凤君殿下不见后,陛下整个人瞧着都不大对劲,整个宣政殿里都杀意凛然,若是说当场杀几个人泄愤,白芷也信她做的出来。
殿外闹哄哄的一片,不多时就见许意安将他们的殿下扛了回来。
沈枫眠被她这般带回来,只觉得羞辱至极,为此拼了命的挣扎着,偏许意安正在气头上,一掌狠狠拍在了他的臀尖上。
疼痛与羞耻一涌而上,沈枫眠淡色的薄唇被死死咬的泛了白。
西凉的女帝软弱无能是假的,荒淫无度才是真的。
许意安显然已经失了控,在带他回来之时都是狠戾将人横压在马背上,按着他腰身的手犹如鹰爪,生怕他再次跑掉似的,如今映着月色看得出,她眼眸中微微泛了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某种别样的情绪。
沈枫眠被她狠狠地扔在了塌上,头脑一时有些闷痛,偏双手都被她死死抓住根本反抗不得。
“许意安,你真是讨人厌得紧。”沈枫眠嘴上的话虽狠,凤眸却带了盈盈的水意,眼尾仿佛被人抹了胭脂,瞧着可怜得紧。
许意安再也不会被他这幅样子所蒙骗了。
什么失魂症,什么心悦妻主,一切都是假的,他不过就是想以此哄骗她,最后能顺利逃出宫去罢了。
沈枫眠心中没有她,沈枫眠不喜她,沈枫眠要逃离她。
许意安脑海中被这三句犹如魔咒般的话所充斥着,反反复复的提醒着她。
讨厌她,这是沈枫眠第二次说出这种话,这张薄唇向来说不出令她欣喜的话。
讨厌也罢,喜欢也罢,她是不会再让沈枫眠逃离她半步了。
许意安发狠地咬上了那张薄唇,不管沈枫眠如何反抗都不肯松口,动作愈发的凶狠。
直至隐隐尝到咸湿的泪水,她才知晓沈枫眠的唇都被咬破了。
口中是血一点的咸腥,许意安将他唇上的一点殷红血珠卷进舌尖,眸中满是嗜血的阴翳:“沈枫眠,你还想着跑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