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之时,傅青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好奇心作祟,“卫少将军,敢问“某人”是谁?”
卫定修转过脸来,“你日后自会知晓。”
丢下一句,卫定修消失在了苍茫夜色里。
傅青意味深长的呆立片刻,自言自语,“卫少将军是从几时开始不正常的……”
他这一寻思,很快就找到了答案,不由得眸色微眯,似笑非笑。
是汉阳王?
这可真有趣。
*
夤夜。
封璟并没有留在碧落阁,他少时中毒,是主母所致。
到了如今,封璟再没有继续留下皇太后的打算了。
风十三从暗中悄然潜出时,封璟正舞剑。
剑光月影,风声瑟瑟,剑气所到之处,是足可吞灭一切圣灵的煞气,无数枝叶纷落。
风十三立于黑暗之处,抱拳禀报道:“皇上,太后与康王一党已部署妥当,会在春猎那日,对皇上下手。”
封璟并未立刻命人去解决太后与康王。
他这人素来喜欢从最大的利益出发。
剑声沉吟之中,帝王吐出一字,“善。”裹挟杀意。
作者有话说:
第八十四章
卫定修回到镇国公府, 并未直接去自己的庭院,反而似乎绕去了厢院。
将门之户,守卫必定森严。
从廊庑、亭台、角门、千步廊、谢台、廊道……但凡有影卫看守之处, 皆被他巧妙避让开了。卫定修的脑子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 从未这般聪慧过。
就仿佛去见独孤冲这件事,激活了他的某种巨大潜能。
变得无所不能。
厢房的守门人已昏睡了过去, 卫定修只淡淡瞥了一眼, 便如鬼魅一般潜入了独孤冲的屋子。
当迷人花香扑鼻而来, 他一眼就能看见正躺在榻上的独孤冲。
此刻, 内室无旁人, 安静到落针可闻,幽香无处不在。
卫定修一步步走向床榻, 内心噗通跳动,此刻,他在想,原来当真行动起来时, 一切都变得如此简单。
他想亲榻上人,最好是能摁着独孤冲, 再狠狠磋磨,让这厮彻彻底底的明白招惹错了人,还要让独孤冲俯首称臣, 从此在他面前只能顺从服帖。
这该死的占有欲,是那么炽热又直接。
又像即将喷涌而出的火山岩浆,再也抵挡不住。
薄纱幔帐掀开, 内室一盏如豆灯火, 微明微暗, 恰好让人可以看清榻上人的脸蛋。
只见, 独孤冲墨发散开,倾泻玉枕,她正酣睡着,呼吸清浅均匀,面颊呈现出淡淡的樱花粉,唇瓣微张,好一副男生女相,比府上的娇俏婢女还要清媚三分。
卫定修一手支着幔帐,另一只手垂在广袖之下,逐渐握成了拳。
他看着榻上之人,又爱又恨。
明明想到了数种折磨她的法子,却又不知具体从何处开始。
最终,卫定修俯身,直接又/急/促/的/吻/上了令他近乎/狂/躁的/唇……
大抵是本能使然。
纵使毫无章法可言,可也会顺从心意。
他甚至于自来熟的探向了某处,待发现掌心一片平整时,卫定修豁然清醒,他抬起头来,看见自己的手掌正摁着的地方一片平坦,他猛然后退了一步。
他在期待什么?
总不能幻想着独孤冲还能像女子一般!
卫定修连连后退了几步,转过身去,极力隐忍着某种强烈且即将失控的情绪。
纵使他明确知道独孤冲是个男子,可还是难以自控。
足可见,他疯了。
疯得彻底。
走出卧房,随手关上房门,卫定修头也没回的一路走远,步履带风。
昏暗中,独孤冲睁开眼来,抬手抹了一把嘴唇。
真是个莽夫,半点不懂情绪
“嘶——”
独孤冲吃痛,唇瓣都差点给磕破了。
看来,她看上的人,实在是太纯洁了啊。
日后还需得多多/调/教。
独孤冲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亏得今晚有所防备,这才没有解开/束/胸。在没有彻底拿下卫定修之前,他务必要小心谨慎,否则,身份泄露,将是灭顶之灾。
这一晚,镇国公府传出一则小道消息——
后花园的水潭里,似有水鬼出没。
对此,翌日一早,卫少将军亲自辟谣,命所有人缄默,不得造谣生事。
哪有水鬼?
不存在的!
*
接下来几日,卫令仪的确发现帝王不再踏足碧落阁,也不与她“巧遇”了。
这让卫令仪心中浮上疑惑。
后宫并未添其他美人,也不曾听闻哪位嫔妃被召宠。
她好奇之余,也开始纳闷自己怎就没有怀上。自从她与封璟初尝风月之后,几月来鲜少空置床榻,可谓是纵情了,太医又言,她的身子骨极容易受孕,足可见并非是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