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的男人都挂了(22)
顾东昭忙让奴儿回屋里歇息下来,自那次桓远来说两人不避男女之嫌,两人时刻注意,所以顾东昭并未屋里久留,便出去了。
沈佑安也带着阿离来看奴儿,见奴儿躺在床上愣愣出神,阿薇在旁边看书,便过去道:“奴儿姑娘脸色倒还好,你不曾骑过马,这头一次骑便遇上癸水,真是苦了。”
薇儿道:“沈小媎,可说不得。方才我见外面风大,说姑娘来癸水,进屋避一避吧,她就说女子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把癸水挂在嘴边的。”
奴儿也气笑:“不过是说你两句,就这样学给秦姑娘听。你这样,倒显得我不是了。侯爷是卫人,咱们府里的规矩也作卫国的规矩罢了,沈姑娘不是咱们府里的人,你怎么能拿我的话管教她呢。”
阿薇点点头,道:“姑娘,我知道了。你如今身子不适,别再气着了。”
沈佑安也忙说:“奴儿媎,你别在意这个。我跟你讲个趣事,今个你走了,桓越真是出了好大一个风头,往日里我真是小看她了。”
“我朝惯例,这春猎的第一箭,要由陛下的第一个皇子射靶心,也就是远哥哥。但今日,怎么也寻不到他,陛下差点又要发脾气,桓越便说,‘陛下,这第一箭不过是图个好彩头罢了,儿臣虽不是第一个皇子,也非皇男,但臣愿为天家分忧。’她刚说完,便拉起弓来,一百五十步,直进靶心,只不过力气还差点,箭簇没得不深罢了。皇亲贵戚都感慨虎父无犬女,陛下的幼女尚能如此,岂不是天佑大周!”
“姑娘适才说太子开猎未至?”
“可不是嘛!上次陛下就因不敬怪罪了他,这次要不是有越妹妹兜底。损了天家颜面,远哥哥定是吃不了兜着走!我这哥哥真是不省心!不过还好,他今日运气好,得了只老虎,陛下也不再追究了,要是追究下了,他还能像现在一样四处乱逛吗?”
“倒不知这开猎的时辰是几时?”
“辰时,辰时一到,就开猎!”
“噢噢噢——我明白了。桓远不去开猎,是因为要送奴儿姑娘回去,对吧?”
“圣医不愧是圣医,一下子就想过来了!”
“但是,我不清楚的是,癸水月信什么的也没那么着急吧,桓远就不能等开完猎再送吗,或者派个人送她回去。”
阿离听了,目光闪烁,直瞥穆桦。
圣医察觉有异,便道:“这事不会和穆桦有什么干系吧。”
阿离迟疑道:“倒也不是,只是和安平王殿下有些关系。”
圣医道:“我懂了,桓越肯定说了什么吓唬桓远,桓远才慌了,所以亲自送奴儿回去的,对吧?毕竟他完全不知道月经是什么东西呢,很容易被吓到吧。”
阿离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穆桦苦笑道:“这又不是殿下的坏话,有什么不好说出来的,这只能说明殿下足智多谋,非常人可敌。”
“阿离,继续讲点,我还要听。”
阿离受到鼓励,继续滔滔不绝说下去。
沈佑安与奴儿正说着话呢,一个丫头就进来了,身后跟着一名医官,说:“太子殿下带着女官过来了,要为姑娘诊一诊。殿下说,姑娘不必到前面去,好生歇着便是。”
奴儿点点头道:“有劳了。”
医官号完脉道:“小媎略有一些心脾两虚,改日我送几幅归脾汤。待癸水无了,喝上几日,应该就差不多了。”
奴儿道:“劳烦医师费心。”
医官正欲告辞,阿薇从衣袖里掏出一个荷包塞到她手里,白医官连忙缩回手道:“不可不可。殿下早已告诫我,我不可受。”连忙告辞往前厅去了。
桓远正坐在客塌上,见医官神色匆忙进来,便问道:“姑娘安好吗?”
医官见在场还有北王府的管事在旁边,于是凑近桓远耳语。桓远点头道:“行,我知了,你先回宫吧。”
北王府的管事实在不明白东宫三天两头往这里跑,只为了侯爷身边的婢子。照理说他一人之下的位子,一个命令,奴儿不就进他的后院了,作他的侍妾,何苦三天两头的跑来跑去。如今又带着医官为奴儿把脉,医官都走了,还是在这里喝茶。若是平时侯爷在还好,他只需要看自家侯爷脸色行事,如今处处伺候都是自己拿主意,心里越发没底气起来。
正想着,管事发现远处回廊奴儿和沈佑安她们往屋子里走来,不由地“咦”了一声。
桓远听声远眺也注意到奴儿,忙站起来去迎接。
奴儿、阿薇进屋照例行了一个礼,沈佑安随意作了一个揖。
桓远忙说,“不是说不必到前面来了吗?你身子弱,小心吹风才是。”
奴儿道:“我也是想着殿下未走才往前面来的,想当面谢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