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的男人都挂了(21)
“你是不知道,哪里是天生。全依仗她日日苦练,那等努力,才是我们不能匹敌的。如此,她才能拔得头筹。我还以为卫国不喜女子这样呢,我见顾候也是不喜狩猎的。”
“国礼家规总是不许女子骑射,便是有人喜欢,倒也不能成风气罢了。”
“何止你们要禁。如今,陛下推行改制,只怕往后的女子恐怕不能再像这样恣意了。可见,改制也不是完全好的。”
“这样的话,不可多说。被有心人拿去了做文章,哪里有你好受的。”
“我一向狂妄惯了,倒也没人时时敲打我。还是多谢姑娘提醒。”桓远玩笑似的行了一个礼,奴儿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奴儿也是多事,殿下位高权重,也没人胆敢生是非。”
“近来老是要多谢你,口说无凭,上次拿玉牌谢你,你也不收。今日谢你,必不能再推脱的,带你骑马如何?”
奴儿见远处马背上的姑娘个个英姿勃发,神气十足,倒是也想试一试,但是又顾忌着与外男的接触,刚要回绝,只听桓远道:“这边有不少女官,我去寻一个带你,你看如何?”
奴儿心下自是十分欢喜,当即允下。
“好端端的,怎么晕过去了?”桓远怒冲冲问。
“殿下,此女子来癸水了。”
“癸水?那是什么?”
“女子每月会血流几日。”
“哦?那又如何,你失职让奴儿姑娘险些堕马和这有何关系?”
“殿下,臣并非别有用心。只是癸水一至,女子身子便是会比平日里弱些的。本不该有事,只是这个女子身体忒瘦,又是首次骑马,才撑不住的。”
“你少拿这样糊弄本宫,本宫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事。待奴儿醒过来,问清楚了,本宫再罚你。”
奴儿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沈佑安的帐子里面,身下一片濡湿,便知道癸水来了。她在马背上的时候,便觉着下面黏着,还以为是带下白候,便不去管它,竟全然忘了这事。南来到北国,这日子没有一次是准的,她老是记混了日子,现下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备着,也不知道能不能借到干净的月事带,也不知北周人用什么塞进带子里吸血。现在倒也是不敢起身,身子动弹大了,血又要流出更多了,脏了沈姑娘的床榻,只得直挺挺侧躺着。正想着该如何是好,奴儿便听见帐外桓远的声音:“桓越,你来做甚么?”
又听见一女声,想必是桓越,桓越道:“阿离见佑安姐媎的客人晕倒了,去找佑安,没想到叫我瞧见了,我便过来看看,也替佑安照应一番。倒是皇兄,也该好好准备这一次的春猎开猎了。怎么还站在佑安媎的帐子前,倒像个守卫。”
桓远听出桓越话里讥讽,强忍道:“你倒也多费心,还来替佑安照料。里面的是奴儿姑娘,好像是有什么癸水了,本宫不懂你们女子的事情,你快去看看吧。”
“皇兄不懂女子的事,我倒是不答应。东宫那么多侍妾歌女,皇兄只怕是最懂得女子了。只是现下如此担心此奴儿女子,不知意欲何在?皇兄,纵欲无益身体,更损害神志呢!”
桓远冷笑,“太子为君,公主为臣,言语间也该放尊重点。皇妹连这点道理都不清楚?难怪皇妹要去寺庙里苦学奥义。这次本宫看在皇后殿下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他日你要是再乱说,本宫保不齐你要再重修佛经了。你若是听明白了,就进去照应照应客人。”
奴儿听这一番话,不由得感慨,这对皇家兄妹一个赛一个嘴毒,倒也不避讳外人,你来我往的。当今皇后有这俩活宝在膝下,真是不难愁白了头。
奴儿正在屋里看书,就听到廊上顾东昭喊她:“奴儿!奴儿!”她便忙丢下书,走了出来,只见顾东昭往这边跑来。
“公子慢些,跑坏了身体如何是好?”
“身体可还好?有太医来看过吗?你脸色为何这样白?我这就差人进宫请太医去。”
“不过是月信,你也要问东问西吗?羞死人了。”
“月信?”
“女子每月总那么几日......流些血罢了。”奴儿自知这些事是避讳说不得的,但若是不说清楚,又怕顾东昭请来太医。
顾东昭这才明白过来,忙扯开话头道:“阿薇早就告诉我了,只不过天家在开猎,我不能离开。”
“开猎?我倒是错过了,真可惜。”奴儿想起来帐子外桓越说过的话。
“开猎是北周独有的风俗,实在新奇。”
“哪里新奇?你倒是说清楚,惹得我心里好奇。”
薇儿这时也从外头回来了,看见他两人站在廊上聊天,便喊道:“姑娘,你身上癸水来了,可不能在风口上久站,赶紧进屋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