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他不可能惧内(606)
这是在牺牲女人换前程。
讽刺可笑。
龌龊肮脏。
阮蓁温声道:“他没给休书。是怕黄氏知晓,闹的满城风雨。”
顾淮之应了一声。
即便清楚刘善被骗,他也不准备插手,旁人的事,与他何干?就算有人死在他脚边,血溅三尺,他也担心染上污秽,脏了衣裳。
世子爷的心一直是黑的。
因此,他低笑出声,带着冷漠和鄙视。
那邵源委实是蠢,一边想着攀龙附凤,一边又畏手畏脚。
顾淮之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
因此,世子爷慢悠悠出声点评:“与其把人送走成隐患,还不如就此了结其性命,高枕无忧。这邵源,嘴脸丑恶,野心不小,却又胆小如鼠。”
他所言虽枉顾性命,但也点名了要害,不无道理。
顾淮之话毕,又想起前不久早朝对于海禁一事,刘善持不同立场,对他吹鼻子瞪眼。甚至出言说他急功近利。
男人心眼一贯不大。
他慢悠悠的把玩阮蓁的腰间系带,一圈一圈缠绕指尖,随后又松开,周而复始。他却饶有趣味。
“刘善能觅此良婿,若事成,我定当备上一份厚礼。”
说着,他有些惋惜道:“只可惜,你同那刘姑娘交情不浅。”
阮蓁心知那是火坑,她一把拍开他的手:“不行,我得让蔚然知晓。”
说着,她对外头驾马的暗七道:“回悦来楼。”
想了想,她又道:“适才的妇人,终究也是可怜人,更是证人,一并带上吧。”
暗七眨眨眼。
主子的乐趣就是看别人遭殃啊!她该听主子的还是世子妃的?
暗七想了想,选择听阮蓁:“是!”
说着,她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很快提着被她劈晕的妇人回来。
长风:???不理解。
“你劈晕她作甚?”
暗七理直气壮:“省事。”
马车平稳的朝一处驶去。
阮蓁总有午憩的习惯,有身子后也更为嗜睡。马车内又染着淡淡的安神香,她用帕子捂住嘴秀气的打了个哈气,眼皮子重的有些抬不起,脑袋一点一点往下垂。
顾淮之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睡吧。”
“那夫君,到了再唤我。”
“嗯。”
世子爷应的很好。
道路从窄变宽,游人也多了起来,马车的速度也因此放缓,好不容易在悦来楼停下。
顾淮之垂眸看向女子的睡颜,他对着外头的人淡淡吩咐。
“回府。”
长风:“黄氏如何处置?”
男人想了想,总觉得麻烦。他刚要说把人丢回去,却又想起一人。凉薄的唇动了动,带着不怀好意。
“给云思勉。”
那他家姑娘,就又有热闹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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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寻到云思勉时,他正和盛祁南拼酒。
长风面无表情,将此事一一告知。果不其然,得知前因后果时,云思勉整个人炸毛。
怎么说刘蔚然也算是他的兄弟了,他怎么可能忍受对方受这种气?
长风见状,眼底闪过精光,他笑了笑,张口就来:“我们主子一向不欲管闲事,云世子您是知道的,可此事如此令人发指,又如何能袖手旁观?主子转眼一想,也便想起了您。”
“他说,只有将此事交给您,他才最是放心。”
盛祁南:啧啧,兄长身边就长风最会来事了。
他好整以暇的,没忍住添油加醋:“兄长委实偏心,竟然不找我。”
云思勉:!!!
他倏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期期艾艾:“真的?”
“自然。”
得到了答案,云思勉喜形于色:“知道了,人留下。”
长风退下。
云思勉高高的举起头颅,不屑的看向盛祁南:“寻你作甚?难不成让你过去念经文?盛兄!你得知道,血缘关系终究是比不得有能力的人。如此,顾淮之才寻到了我。”
不过,他想到刘蔚然,贼兮兮道:“你是不知,她今儿打扮的花枝招展。”
盛祁南:“所托非人,想来得伤心了。”
云思勉不知为何,还有些高兴,虽然他也不知自己高兴个什么劲儿。
他也不想喝酒了,只想跑到勇毅伯爵府。
盛祁南眸色一闪,比起云思勉的躁动,他只是沉静的转动着腕间的佛珠,露出一抹如佛祖那般慈悲的笑容。
“等等。”
他出声,在云思勉看过来时,他幽幽一叹:“宁破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若强意出手,便泄露天机,恐遭天谴。我看那刘姑娘不是福薄之人,不若静观其变?”
云思勉:“老子才不怕天谴。”
“所言指的是刘姑娘。”
云思勉:???
他一下就激动了:“你胡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