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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来了个画骨师(7)

作者:行止将至 阅读记录

“哒、哒、哒......”

脚步声在空旷的山洞间回荡,飞云掣电间,黑影现身之时,陆允时长剑一指,剑端不差分毫地堪堪捱上那人的喉颈,冰冷的剑刃射出寒光。

那人显然也是吓了一跳,身子欲往后撤退,却又因剑锋不敢肆意乱动,手里的东西慌乱间掉到了地上。

余安顺势弯腰,手一探,将包袱拽进了怀里。她摸了摸外层,指尖探出了里面长条状的物什,惊喜道:“大人,是骨头!”

少年像是捡着了宝,明明洞里光线微弱,那双眸子却璀璨如琥珀。

不知怎地,陆允时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少年绯红的脸庞,微张的红唇......

“啧。”第几回了。

看着余安越来越往蹦跶的脚,距离一旁的水流不过数尺,陆允时暗自叹气,一手将那人往身后一拉。

“躲我背后!”

余安被拉的一个踉跄,身子直直撞向陆允时遒劲的手臂,酥.软捱上他的臂弯,像团棉花,软软乎乎,带着弹性。

酥.软的尖儿被撞的生.疼,若是解开看看,定然发了红。

余安脑子有些发蒙,连忙直起身来,把骨头抱在胸前。

男人那只手更是麻木僵硬,余光瞥向一旁羞窘的少年。

余安对上那不善的余光,屏住呼吸,心下大骇——

莫非,他知道那处是她的酥.软,他发现了!

陆允时在仅有三人的寂静洞里,冷不丁开口:“你肚子的肉,该减减了。”

作者有话说:

套餐已送达~

——

————

预收文:《奸相嫁姐》

#姐姐,我是伪君子,但只做你的裙下臣。#

第5章 那啥药发作了

余安脑袋“嗡”的一声,简直羞愤欲死。

哪有衙门办案抓人的时候,嫌弃属下肉多的啊!

再说了,那才不是肚子,没见识!

余安这边心里埋怨着,殊不知冷冷开口的男人,因那两团软乎乎的肉,弄得面红耳赤。

脑子里想了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陆允时暗自恼怒,转过头正视着面前的黑衣人,冷冷开口:“你不是他。”

本在看戏的黑衣人,闻言一怔。

蒙着一层黑布的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瞳孔一缩,随即将脸上的黑布一把扯下来,露出了一张有些扭曲的脸。

因那人是背对着光,脸部五官隐在暗处看不清,但整体的轮廓却在光线的映射下更显怪异。

余安正从男人身后探出了脑袋。

上宽下窄,脸骨微凹......与那具女尸的骨相极其相似!

她心下讶然,思索间只听到那人低声道:“是与不是又能怎么样。”

本是女子的清丽声音,此刻却苍老诡异得像个破风口在撕扯。

那人忽然幽幽地笑出声来,宛如魔音一般不断在洞中回响着,余安心底倏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遽然间,只见那人胸口不停抖动,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陆允时眸光一闪,一手将余安往身后一揽,两人闪身躲过。

却不料那人趁着间隙,掏出一股药粉来,悉数洒在了挡在前面的他身上。

霎时,一股奇异的香味在狭窄的山壁之间弥漫着。

“咚”的一声,似是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余安正欲回头望去,一只大手猛地覆在她的口鼻上。

男人指节修长,微微用力的掌心带着厚茧在她唇.上摩.擦,鼻翼下的温热气息在指.唇间相互缠.绕。

余安被捂得喘不过气,微张着唇呼吸,不料男人的中指竟然意外滑.入了唇里,不听话的舌尖动了动,那一根手指瞬间变得濡/湿。

仓促抬眼间,她撞上了陆允时错愕的眼睛。

“你!”男人似乎羞恼不已,将手撤回靠在背后,别过头不再看她。

余安咬着唇,想了想还是觉得解释一番好,别真惹怒了他,不要自己在大理寺做事了。

但许是因为被捂了太久气息不稳,再加上她声调一向偏软,话一出口就变了味道:“大人,我方才被你弄得......喘不上气了——”

被你弄得......喘不上气......

“轰隆”一声,陆允时只觉二十年来筑起的防线在此时破了个大洞,少年寥寥数语就能轻易戳破。

“闭、嘴!”陆允时窘得咬牙切齿,胸膛不断起伏着,只觉得这人莫不是上天专门派来折磨他的。

他已至弱冠年纪,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难不成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堂堂一个大男人,说起话来软声软气,什么叫被他弄得喘不上气,这是个什么话!

背在腰后的那根湿.润的指尖仿佛起了火,指端的血脉连着心房,一路灼烧,搅得他不得安生。

陆允时所幸背过身去,故作无事发生地拍拍衣服上的赃物,冷着一张脸看向倒在地上的尸体,走过去探了探,已经殒命了。

虽不知这女子是什么身份,但腰间的一块令牌却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握住扯了下来,定睛一看,像是一处酒楼宾客的牌子,上面小字写着“江州”。

转念想到那女子方才撒来的药粉,他虽然及时用衣袖捂住了口鼻,但还是吸入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毒粉。

他将女子的尸体放在一处高地,避免被水流打湿,打算从江州回来后再带回大理寺。

不料长腿一跨,站回原来的位置时,突觉心里升起了一股没来由的躁意。

他暗暗握了握拳头,也发现有些使不上力气。

心里暗暗猜测,应该是毒性发作了。

陆允时摸着手里的令牌,心下有了决定。

另一边,余安暗暗平息了会儿,才后知后觉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儿,思及男人方才捂她的嘴,疾步走过去,“大人,你方才捂......可是因为那人撒了什么药粉?”

“嗯。”陆允时面上不动声色,处理好一切就往洞口处走去。

余安心里有些担心,药粉里若是有毒,吸入鼻腔后进入血液不久就会毒发身亡。

她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大人,药粉里可能有毒,我们先回——”

“无需,”陆允时又恢复成初见时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把袖子从余安手里拽出来,话里不带一丝温度,“直接去江州。”

话落,抬脚就往前走去。

余安看着空空的手心,有些气闷。

这人莫不是脑子不好,对人一会冷一会热的,真讨厌!

二人一出洞口,才发现天已大亮,约莫到了巳时。

陆允时一路上前,踱步到大树下,解开白马的绳子,朝着不远处的余安喊道:“愣着做什么,快点。”

眼下凶手出逃,案情形势危急,余安自知不能因为自己而误了大事,只能稍作掩藏。

她不动声色地将怀里的包袱挡在胸前,弯了弯眉眼,“大人,我想坐在后面,可以吗?”

听到此话,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陆允时像是松了口气,只见他点点头,示意可行。

怕又被男人那双大手碰了胸.上软肉,余安极力踩上马镫,等坐到马背上时早已满头大汗。

她故意将包袱叠在两人中间,悬了许久的心落了下去,“大人,好了。”

半晌,一匹白马扬长而去。

*

二人一路南下,好在江州虽远但到底还在边境腹地,赶了数个时辰的路,终于在日暮前抵达了城内。

路上,背后的余安本在暗暗观察包袱里的尸骨,却不经意抬眼时,看到了男人被汗水打湿一片的背部,吓了一跳。

六月的天气虽有些炎热,但马儿急速狂奔带起的凉风,时不时拂过两人的身子,凉爽至极,断然不至于流这么多的汗。

她心里“咯噔”一声,许是毒性发作了。

果然不出所料,到了城内,陆允时一向挺直的背脊都弯了下去,头也微垂落着,驾马驱使到一处店门口,偏头看向身后的余安。

他双唇翕动,齿间有些打颤,一字一句艰难道:“客栈,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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