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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来了个画骨师(1)

作者:行止将至 阅读记录

《大理寺来了个画骨师》

作者: 行止将至

简介:

◆我以为我是断袖,原来只是眼瞎◆

◆软萌青梅和她那靠脑补掰弯自己的竹马◆

◆一不小心把竹马掰弯后,又给他掰直了◆

看似软萌实则撩人蔫坏儿画骨师 X 狠厉孤傲的心软醋精大理寺卿

十年前,大名鼎鼎的仵作世家——虞家蒙冤覆灭,年仅七岁的虞家幼女也葬身火海,天下人闻之无不惋惜。

十年后,一名为余安的少年横空出世,一手精彩绝伦的画骨奇术,惊艳四座。

自此,大理寺来了画骨师。

闻骨判时、焚骨断凶、描骨复容......少年屡破奇案。

若说不好,只唯独那面容男生女相,虎牙梨涡,一双杏眸似坠入点点辰星,撩不自知。

余安性子软,肩不能提,手不能抗,弱鸡一个。

这让一向杀伐果断的大理寺卿陆允时,欣赏同时又不免嫌弃,冷冷道:“矫情”。

少年一听,无语地撇撇嘴,一抬头正好撞进那双深邃的眼眸——

好嘛,这下更矫情了!

余安索性直接落实了这矫情,累了要擦汗,渴了要倒水,冷了要披衣。

不料,各种蛮不讲理的差遣下,狠厉禁欲的陆允竟然越来越不对劲!

她分明是男儿身,他却毫不避讳地在众人面前,捱着她的颈侧,细致温柔地给她净手,冷不丁来了句:

“我朝允许娶男妻......”

余安:???

玩大了,一不小心,女扮男装后把竹马给掰弯了!

*

陆允时性子孤傲冷僻,清心寡欲了二十年,从未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男人。

白日,少年眉眼弯弯,望向他的杏眸澄澈干净。

可到夜间,纯净少年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叫人难以自持。

起初他自恼困窘,屡屡躲她。

她却捉住他的襟衣,让他退无可退,只能步步沦陷在她有意为之,却又无可奈何的陷进里。

少年泛红的眼圈闪过一丝坏心,“陆寺卿,我怎觉得你在躲我?”

他心底搭建好的防线功亏一篑:男人——好像也不是不行?

阅读指南:

1.1V1,SC,HE.

2.青梅竹马久别重逢,互撩互演小学鸡式谈恋爱。

3.男主自前期己掰弯自己,后期自己掰正自己。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欢喜冤家 乔装改扮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余安,陆允时 ┃ 配角:顾淮 ┃ 其它:预收重生文《弟妻(重生)》

一句话简介:不小心把竹马掰弯后又给他掰直了

立意:沉冤昭雪,还大道公允

第1章 青梅竹马别后重逢

“这陆允时又是闹得哪一出?他来大理寺的这个把月也没见他做出多少政绩,净是往这些旁门左道上花功夫了!自己乐得清闲,只叫我们这些底下人为他奔波。”

一衙役装扮的男子捧着茶碗浅咂了一口,他满头大汗,似是憋了满腹的火,正在斥骂着。

同行的衙役气的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碗筷“哗啦”一声。

“还不是仗着有个首辅父亲,才上任大理寺卿就贴告示招新人了,这刚来就培养自己势力,还真是司马昭之心!还开出这么高的月钱......”

大理寺征人?

高月钱!

此时邻桌一个灰头土脸的少年,听到席间的谈话耳尖动了动。

余安乌发凌乱,身上的麻衣因昼夜不停地赶路而被细汗浸湿。

皂靴沾满泥土,放在桌上的包袱也破了个大洞,就连包袱里的毛笔都探出了头来。

她来到这上京一路周折,眼看就差上街乞讨了。

此回听得这大理寺招人……未尝不可一试?

正逢日昳,太阳西沉,但大理寺门口的布告边却站满了人,热闹得紧。

人群聚集围成了一个半圈,余安身形娇小,只能跳起来看,滑稽得像个蹦跶的兔子。

“安静安静!诸位,大理寺招贤纳士,月钱四两,没本事便不要拥过来凑热闹了。”

余安侧着耳朵听,一双圆圆的杏眼瞪得比铜铃还大。

四两......

她活到十七岁的年纪了,还没见过四两银子呢。

就连这一个月的赶路费,都是三两银子的铜板子串起来的。

原来汴京人,都这么有钱啊。

那官兵抬手示意安静,“不过,大理寺的四两月钱没这么好拿,得有点真本事。”

众人像是捡着了钱,个个满眼喜色,“什么本事啊?官爷快说说呗!”

“大理寺素来是查案的地儿,别是什么抬死人,送丧吧......”

“大理寺要的本事。”官兵指向后面新贴的告示,“就是这告示上画的。”

众人顺着指向一看,只见城墙上贴着一张方正的纸。

白纸正中心画着一根很长的骨头,纹理清晰,可见画像之人技艺不凡。

下方一行字写道:说出这根骨头所属之人的性别、年纪等云云。

只见方才还跃跃欲试的众人,慢慢安静了下来。

官兵挑眉,心里暗暗腹诽:就说那个陆大人不懂为官,这些杀鸡卖鱼的小老百姓,能有个甚的本事?

“此案谁人能解?”他眼里露出鄙夷,想着随便问问便收拾东西回大理寺去。

“此案我能解!”一道清脆的嗓音响起。

闻声,众人的目光都向那声源处看去。

见来人不过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郎,正艰难地拨开人群往前挤,嘴里不停道着“借过借过”,众人这才自觉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成百数十的目光齐齐朝他一人射去,但众人看向他的眼神不是打趣便是戏谑,却没有一丝看好的意味。

都只觉这通身模样与乞丐无异的少年没几两真本事,不过是一个想出风头凑热闹的无名宵小。

官兵见余安灰头土脸,浑身狼狈,执剑拦住她,“走开走开,大理寺哪里是你这小乞丐能撒野的地方?”

余安被他推地趔趄,“官爷,我要应征!”

彼时正值散衙,陆允时一身墨色常服,左手执剑。

他站在廊庑下拂拂衣袍,遥遥地瞧见哄闹的人群中,有一乞丐模样的少年脊背挺得笔直。

他虽灰头草面叫人辨不清五官,可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却目光如炬,好似坠入了点点星火,偏诱的人想要看进他心底去。

余安身形瘦弱,没几两肉的手臂被官兵蛮牛似的力气推搡,传来一阵痛意。

她眼眶有些发红,仍是执拗道,“官爷,请您让我一试!”

“试什么试——”

“让他来试!”陆允时对着官兵出声道。

声量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气势。

余安闻声转头,呼吸一窒。

只一眼便认出了来人是谁。

记忆中的小公子已经长成了成熟的男人模样。

冷硬的轮廓棱角分明,鼻梁高挺,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生着一双曜石般的黑眸,不说话时眉心总透着一股戾气。

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傲,和他爹下令灭她家满门时,如出一辙。

陆允时脊背挺直,步伐沉稳,本应是意气风发、随性恣意的弱冠年纪,身上总透着一股难以接近的冷冽之气。

他踱着稳重的步伐朝余安走去,站定时挡住了一片日光,阴影将只及肩膀处的少年悉数笼罩。

沁着寒气的嗓音在余安头顶响起,不带一丝温度,“应大理寺告示者,若言行不一,当即处死。”

几近未时,烈阳高照,大理寺门口的人却越来越多,但大多是来看笑话的。

午间有一个小乞丐不知天高地厚和大理寺叫板的事情,传遍了巷子。城内无事的百姓,个个揣着瓜仁儿出来看戏。

大理寺的告示已被揭了下来,贴在离人群更近的木板上。

余安将包袱小心放在一旁,走近那张画着骨头的告示。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为之,她所处的地方没有一点遮阳的东西,六月的太阳已初现火辣的势头,晒得她额头渗出了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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