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大猫在年代文报恩(58)
得到消息的当天下午,他连班也不上了,直接重回公社旁边的家属楼,直奔他爸——王副社长。
王副社长端着报纸,正戴着眼镜远远地看字,门被推开,他皱着眉扫视过去。
“你这个时间不该在上班吗?”
王松借着一口怒气冲进来,见到人了却有点发怵,转念一想自己是有正事的,又理直气壮起来。
他大声道:“你记不记得你那个远房亲戚,叫王伟的?”
王副社长“嗯”了一声,语气不太耐烦,“怎么了?”
王松哼了声,“你那个好侄儿,在农场打着你的名号作威作福,都快引起民怨了!”
他用词不太恰当,但还是吸引了王副社长的注意力。
他额头皱起,放下了手里的报纸,“什么?”
王松就把自己听来的话,又详细地跟他复述了一遍,语气激动,活像是吞了火药。
末了,他不屑道:“我还以为你看人多准呢,看看你走的后门,这人还不如我呢!”
王副社长懒得理这个傻儿子,直接站了起来,“我去查一查。”
还没走出书房,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道:“对了,你怎么突然去农场查王伟?”
这个儿子一向懒散不管事,恐怕连王伟是谁都不记得,怎么会突然去查他?
王松一抬下巴,语气骄傲,“我消息灵通呗!”
总是被王副社长打击嫌弃,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反击,他当然不会放弃。
王副社长:“……”
他暂且记下这事,脚步匆匆出了书房。
作者有话说:
你们就当王松是傲娇呆狗好了,他是真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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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解决
◎三合一◎
王副社长动用自己的关系一查, 果然得知王伟是如何得意,打着他的名号肆无忌惮的。
他欺软怕硬,倒是没敢犯到领导面前,这个程度, 要是王副社长不知道, 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偏偏被捅到了眼前。
王副社长请农场场长吃了顿饭, 酒过三巡, 倒酒时道:“王伟在农场也呆好几年了,依我看,他不太适合。”
场长睁着醉眼,声音囫囵,“啥?你要给他升职?”
王副社长和场长一向关系好,正因如此, 后者才忍着王伟在他面前晃悠。
听见这话, 他终于忍不住摆手。
“你这个远方侄儿, 就不是个当领导的料,心思太重, 一心想着耍威风、给自己谋福利。”
农场场长连连摇头, “要我看,他要是再升职, 迟早要惹出麻烦!”
犯事犯事, 总有一天会踢到铁板!
王副社长闷了碗底的酒,白碗“啪”一声拍到桌上, 有些刺耳。
他道:“什么升职?我刚知道他是这副德行!吆五喝六,恨不得自己当我的官了!”
农场场长吓了一跳, 酒碗放下, “不是升职?”
王副社长点头, 冷声道:“这月结束,你就把他打回原来的大队,老实种地去!”
两个领导说好这事,气氛一松,便继续喝起酒来。
而屋里的王松捏着笔记本,怎么也静不下心写作,他的注意力,全挂在刚刚寄给报社的文章上。
啥时候才能出结果呢?
王松焦心地等了一周,县报的回信寄到王家的那天,王伟也得到了被踢出农场的消息。
有人欢喜有人愁,王松显然是狂喜的那一位。
他从邮递员手里抢过信件,看见上头“四平县报”的落款,激动得手指都在抖。
他刚想用手撕开信封,却又忍住了,跑回家里。
“妈,咱家剪刀呢?”
王母正收拾抽屉,闻言疑惑,“你要剪刀干啥?”说着,顺手抓了把剪刀递给他。
王松接过剪刀,小心翼翼地划开信封前端,生怕伤到里面的信纸。
王母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凑了过来,“谁的信?”
王松没说话,他大气都不敢出,划开信封,深吸一口气,才猛地往信封里看去。
有钱币!
有钱币的肯定是稿费,王松一怔,立刻狂喜起来,“我的文章上报纸了!”
王母被他吓得一惊一乍,“什么报纸?”
王松抖出信封里的东西,两张一块钱,一张五毛一张三毛,还有一封简略的收稿回信!
他激动地展开那封回信,大声朗读起来。
“王松同志,您寄来的文章《在公社工作的一天》文风朴实、文笔凝练,已正式被《四平县报》收稿,随信附两元八毛稿费,欢迎下次投稿。此致,敬礼,《四平县报》留。”
王母听着,手里的抹布不由自主掉了下来。
她张大嘴,“你给《四平县报》投稿了?!”
她不敢置信,自己一向不着调的儿子,还能有这么出息的时候?
王松克制着自己的得意,矜持颔首,把手里的回信抖得震天响。
“我准备了半个月呢!”
王母还是不敢信,她一把夺过回信,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看着落款处红色的印章,不得不相信。
她儿子真的上县报了!
她抽屉也不擦了,回头大喊,“老王!快出来!你儿子出息了!”
王副社长正在书房看报纸,听见喊声,皱着眉头走出来,“喊什么?隔壁都能听见了。”
王母翻个白眼,把手里的回信塞给他,“你自己看看!”
说着,转过头又看王松手里的钱票,脸色惊奇地仿佛第一次见钱,“哎呦,这可是你挣的第一笔钱呢!”
王松在宣传部第一个月的工资还没发,这点稿费,的确是他赚的第一笔钱。
王松骄傲地挺起胸脯,余光不由自主瞄向王副社长。
他戴着眼镜看回信,神色越来越惊讶,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了。
末了,他狐疑地看向王松,“真是你自己写的?”
王松胸口那股气一下子就散了。
他脸一板,抢回那封回信转头就走,王母在背后叫了两声,也没回应。
他听见王母的嗔怒声,“你说啥呢?不是小松自己写的还是抄的?你就不能说点好话?”
然后是他爸模糊的声音,“我这不是不太相信嘛。”
王松怒气冲冲走了,以往,他会去县里转悠一圈,可今天,他不知不觉就去了公社。
现在是中午的休息时间,但谢温时住处离这儿太远,是不回家的。
一进办公室,他就看到了正埋头写作的人。
他一进来,谢温时便发现了,抬起头,“怎么突然来了?”
说着,目光落到他手上的信封上,“《县报》的回信?”
只有他毫不意外,王松脑袋耷拉下来,把手里的信封递给他,“是。”
谢温时拿过来一看,“是好事,怎么这副样子?”
“还不是我爸,”王松愤愤地撇嘴,“就他,天天觉得我啥也不是干吃白饭,诶,你爸也这样吗?”
谢温时一怔。
他垂下眼皮,眼里闪过厌恶,再抬头时,一切情绪已经收敛干净。
他脸上浮现恰到好处的怀念,“他已经去世了。”
王松一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青年一慌,“我、我不知道。”
“没事,”谢温时笑笑,把回信叠好,整整齐齐放回信封。
“只是你第一次文章上报,你爸太惊讶了而已,要是你以后多上几次,他肯定就不会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