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大猫在年代文报恩(125)
谢温时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脖颈,上身微倾,一双眼始终望着她的眼。
他的视线缓慢下移,最终,落到了他觊觎许久的唇上。
她的唇天然饱满,色泽殷红,笑起来时会带着明艳灿烂的弧度。
此时也许是因为紧张,微微抿起。
申宁觉得眼前的谢温时不像人类,更像是某种攻击性极强的野兽,下意识地感到不安,想要退后。
谢温时当然不会给她逃离的余地。
他当然知道她不懂什么是真正的亲吻。
但他本就是卑劣的坏人,正如那个逃犯所说的——他们是一样的疯子。
他声音低缓而沙哑,像是某种时候的呢喃,“我想亲你。”
申宁微微一怔。
事实上,谢温时也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他刚说完,便已经咬住了申宁的嘴唇。
他的手指插进申宁发间,压着她往下。
这可不是之前申宁那个蜻蜓点水懵懂的吻。
她的呼吸被掠夺,不得不用鼻子喘着气,感觉到他的舌在她的口腔里兴风作浪,几乎像要吞咬她的血肉。
就好像她是食物一样。
许久之后,她的嘴唇胀痛,大概是有些肿,才感觉到嘴里的“不速之客”缓慢地退出。
他急促地喘着气,头低低伏在申宁肩窝,汲取着她身上带点糖味儿的气息。
申宁舔了舔嘴唇,有些惊奇,原来还能这么亲亲吗?
她小声撒娇:“我舌头都麻了。”
谢温时抬起头,没看到舌头,却看到她红肿的唇,上面不明显的齿痕。
他顿了顿,“下次我努力做好一点。”
申宁并没察觉这个文字陷阱,她用力点点头,提醒着他提升提升自己的技术,便准备继续去吃饭。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被谢温时拽到了怀里,眼下正坐在他的大腿上。
谢温时神色有些僵硬,“等下再走。”
他环住申宁的腰不松开,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心跳也慢慢冷静。
几分钟后,他才松开申宁:“好了。”
饭后,他继续去做猪肉脯,申宁犯困,被他催着去睡午觉了。
今天的事仿佛打通了谢温时的任督二脉,接下来几天,他没少私下拉着申宁亲亲。
最开始还会不小心咬破她的唇,到最后,已经十分熟稔。
这个中午,谢温时一走,苗青李偷偷摸摸来时,看见申宁的嘴唇一愣。
作为一只见过世面的狸花猫,苗青李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什么痕迹。
他吃惊地睁大眼睛,又忍不住问:“你们俩,嗯,好激烈哦。”
申宁:“?”
她正吃着一片香喷喷的蜂蜜猪肉脯,奇怪地看他一眼,“你在说什么?”
苗青李四下看看,带上院门,指了指她有些红肿的唇,“就是这个啊!”
他语气有些兴奋,“看不出来,那个姓谢的还挺会的。”
人看着斯斯文文的,这个时候居然还挺猛。
申宁:“?”
她实在听不懂,不禁有些烦躁,“你到底在说什么?”
苗青李一跺脚,恨铁不成钢道:“就是你俩亲嘴呗!”
他眼珠子发亮,满是八卦的神色,凑近申宁:“他主动亲你的还是你主动的?”
申宁咬了口猪肉脯,语气随意,“他啊。”
苗青李心道果然,这个人类看着温文尔雅、禁欲沉静,实际上本性绝对不是这样。
他哼了一声,抱住怀里的绵绵,嘀咕道:“人类都是很多心眼的,你小心别被骗。”
豹子的安全肯定不用他担心,苗青李更在意自己的食物。
他看着吊在绳子上的鱼干流口水,凑近了摸一摸,他怀里的绵绵伸长爪子,也努力去够。
他数了一遍,美滋滋,又数了一遍。
哪怕是苗家好几只大猫,这些鱼都能吃好多天了。
苗青李不由得倒起了苦水,“你不知道,城里吃口肉可难了,有钱没票,还得靠抢。”
他们猫也是能吃猪肉和鸡蛋的,偏偏不论什么,能算是荤的,都很抢手。
申宁耳朵微动,要是她能一直和谢温时粘在一起,少吃两口肉也行。
她可以周末去山上打出来一周的猎物!
苗青李见她神色淡淡,便知道豹子不会有饿肚子的苦恼。
他撇撇嘴,昂起下巴哼了声,“明天我就要回县里了。”
申宁惊讶了下,又点点头,“也是该回去了。”
这只狸花猫成天对着这些鱼流口水,再呆下去,口水都要流干了。
……
此时的谢温时,正在公社宣传上班。
他没刻意宣扬申宁抓逃犯的事情,但是事情传了几天,王松他们还是知道了。
王松拖着椅子坐到他旁边,禁不住好奇,“我听说是申同志和农场的几个改造分子抓的逃犯?”
谢温时顿了顿,点头。
王松更兴奋了,压低声音,右手比了个枪的手势。
“我听说,那个逃犯还带着枪的?”
谢温时点头,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这还是我第一次摸枪。”
手感冷硬,沉甸甸的,触感都透出武器的残酷。
“你也摸枪了?”王松诧异,“你怎么摸到的?”
在大家传闻的抓逃犯事件里,有申宁、三个改造分子、公安,还有逃犯,咋还有谢温时呢?
谢温时摇摇头,拉下自己高高的衬衫领子,给他看里面的纱布。
今早申宁刚给他换过一次,纱布雪白,但在脖颈上依旧是显眼的。
王松还没明白,凑近一看,“你上面缠的啥——?”
谢温时苦笑一声,“被那个逃犯伤的。”
王松大惊,便听见他道:“那个逃犯拿刀伤了我,是申宁救的。”
谢温时慢条斯理把申宁的英勇表现讲了一遍,从一脚踢飞逃犯的枪,到在山上追赶逃犯几十里地一直到农场,再到就近找帮手抓逃犯,最后,把逃犯打晕五花大绑。
王松听得一愣一愣,恍惚间觉得自己在听什么不靠谱的神话故事。
虽然他知道申宁很厉害,可是,对方的厉害程度屡屡超出他的想象。
他不经意间看到谢温时桌上的稿子,一拍大腿,“那你怎么不把她写到报纸里?这肯定是英雄事迹啊!”
谢温时摇摇头,为难似的眉头微皱,“这样不好,我得避嫌。”
他不好意思似的笑笑,温声道:“过两个月我打算和申宁结婚,不知道你妈妈有没有空?”
王松母亲是公社的妇女主任,上次吃饭,还主动要给她当媒人。
王松一愣,乍然听到这个消息,十分不敢置信,“结婚?!!”
他的声量陡然拔高,把一旁的万主任吸引了过来,“什么结婚?”
王松是不可能要结婚的,这小子连个对象都没有,万主任看向了谢温时:“是你要结婚了?”
他还记得,上次在红江沟小学时看到谢温时和申宁关系很好。
谢温时微微一笑,“嗯”了一声。
“我准备最近多准备一下,等十月份年龄到了,先去领证。”
王松有点恍惚,“那,申同志答应你了?”
谢温时笑笑,一字一顿、无比清晰地开口,“是啊,到时候办喜事,请你们去吃喜糖。”
王松心情有些复杂。
虽然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但是,一想到申宁就要结婚,他还是有点失落似的。
他咂咂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那我今晚回去和我妈说说。”
谢温时道了谢,接受了两人的祝贺。
万主任出去溜达,谢温时关心起王松最近的“事业”,“最近有没有写什么新文章?”
王松回过神来,摇头,“没呢。”
他上次写的还是关于公社自然风光的那篇,被谢温时改了改后,成功上了《县报》。
不得不说,最近王副社长对他的脸色是越来越好了。
写完那篇之后,王松休息了一大阵子,又恢复了惫懒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