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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春娇(34)

作者:馒头泥 阅读记录

“四皇子在帐内听闻太子和公主前来,就让在下来请公主进去。”

事情就总是难尽如人意。

宁妍旎心头瞬息就闷了下去。

“公主。”杭实诧愕之余,也立刻反应过来。

杭实当即迎上前,挡住了宁妍旎想离去的足步。

他挥臂一请,“刚才是杭实失礼了,竟私拂了太子和公主的关怀之意。还请公主见谅,公主请。”

灰布衫的男子也已经打起了帐帘,等着宁妍旎进去。

“你们两个在这候着,这么多人闹闹着四哥看着头晕。”九皇子拉下宁妍旎松了的手,指着那大宫女和阿栀又开始蛮横。

没过多僵持,最后九皇子如愿推着宁妍旎,两人一同走进了宁子韫的篷帐之中。

宁子韫的篷帐里。

一张木桌几张木椅,没有什么装饰和摆设的风雅器件,桌椅的线条也是极其冷硬。

倒是不似他之前那不着调的衣着。

帐篷内的空气本来就是有限空间里的,什么气味在这里面,都不易散去。

宁妍旎轻易就闻到了这篷帐里的血腥气。

浓得让她几欲作呕。

她想起九皇子说的,太医说,宁子韫不行了。

九皇子这会还在身后推着她,嘴上紧张地低嚷嚷着,“四哥真得病得很重。”

越往榻边,血腥味果然就越重。

她小心地走近了一些,借着帐顶上琉璃薄片的光,她看清了榻边上的情状。

榻边的地上,竟然就直接躺着一个人。

那人面朝着上,一动不动地双目瞠着。他的脸上,从额前到嘴边都是血肉模糊的。

他的右手掌被削离了身,血泊了半地。

她甚至还看到,那一根根被跟着削断了的手指,支离着在地上。

这人,赫然就是前些日子一直跟在她仪仗辇车旁的徐太医。

他那被削离身的手,数次搭过她的脉,为她写下过数张的药方子。

面前的情状实在太过可怖和骇人,宁妍旎悲恸害怕地捂着嘴,打着颤忍不住地腿脚发软。

她想往后后退,立刻跑出这个可怕的篷帐。

但是有人一把就扯过了她,那臂膀强有力地不容她抗_拒。

太突如其来,宁妍旎脚下不防地,就被那力道迫得跟着踉跄了一下。

她被_迫往前,失了重心,以为要跌在那片血_污之中,吓得她双眸就阖了起来。

却是被那人扯得跌坐倒在了榻上。

那臂膀横在她的心口前,让她动弹不得,将她整个人挟裹在他怀里。

那人还将手掌覆在了她的眼上。

她想呼救的声音刚要溢出唇边,那人沉哑的嗓音就响起在她耳边,“若是皇妹想让帐外的人看到我们这副模样,皇妹就尽管叫出声来。”

他贴靠得太近了,整个月匈月堂和她的后背完全没有间隙。

大片的火_热从她的身后传来,宁妍旎的身_子陡然一僵。

“你怎么......怎么没穿衣。”宁妍旎的声音有些抖。

她的眼睛还被他的手覆着。

但是她的手,去掰拉他横在她心口上的手臂时,却发现他竟然赤着膊。

宁子韫听了就是一声嗤笑,“难道我应该是全身裹着,让人帮我包扎伤口么。”

她的眸睫惊颤地在他掌腹间刷过,细痒难耐。

宁妍旎有些想不到,宁子韫竟然是真的受伤了。但是,宁妍旎说着,“九弟还在,你,四皇兄你先放开我。”

宁子韫垂头,看着她。

九皇子刚才推着她到榻边之后,就从帐旁拆掀了一道口子,一溜烟从那跑出去了。

她竟然完全都没有察觉到。

想起那夜,太子不也从她帐中就那么跑了。

宁子韫松开了覆在她眼上的手。

他两指用力钳了她的下颌,迫她转过了头,“九弟已经偷摸着从帐旁出去了。太子那夜,应该也是这么从你帐里离开的罢。”

九皇子竟然就这么丢下她跑了!

宁妍旎咬唇不语,她怕再见到宁子韫,就是怕他又提起那夜。

本来已是两三日未见到他,她还以为这事总能过去。

结果现在两人在帐中独处,宁子韫又提起那夜。

看他逐渐冷下的表情,宁妍旎心下就觉得不好。

她开口道,“四皇兄,皇妹现在过来,是听闻四皇兄受了伤,特地来看望四皇兄的。其它的事,都与此行无关的。”

还真是张口就满是骗他的话,说什么特地来看望他。

宁子韫刚才在帐内,就听清了他们在帐外的话。

要不是太子妃强令着,她估计连一步都不想踏往他篷帐这边的方向。

宁子韫转而丢出了一个杏子黄的荷囊。

这个荷囊的颜色并不特别,上面的针线绣工更是一般。

只是宁妍旎余光看到,脸上血色瞬间就褪去了。

这个杏子黄的荷囊,是她亲手所绣。

那夜,太子自她身_上退出来后,竟还不克制地想折起她的月退。

她崩溃地哆_嗦不停之下,随手取过这个荷囊,对着太子轻语示好,惹他怜惜,换得他就此先放过她。

只是这个荷囊,怎么现在就在宁子韫手上了。

“皇妹的绣工,倒是没皇妹的谎话过人。”宁子韫似笑非笑,一手滑向了她的后颈,细细摩挲着。

“当时皇妹引了太子妃去东粹宫时,我还当皇妹是真自爱洁身。”

“现在看来,我倒是还促成了一对佳偶。”

宁子韫凉凉地说着。

他的动作让宁妍旎发寒。

但是宁妍旎听了却实在忍不住,她有些不甘地出言指责回去,“宁子韫,你除了一直胁_迫我这般的弱女子,你到底还有什么器用。”

闻言,摩挲着她后颈的手,逐渐收_紧。

宁子韫的声音压沉了,“那皇妹你,除了在榻_上取_悦男子,你又还有什么用。”

在宁子韫这种人眼里,她确实一无是处。

宁妍旎后颈感到痛楚,她颤着眼睫看着他,她要问问他,“宁子韫,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想要干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明明他之前说什么,她都是答应了的。

她顺从,她没有说不,她也没有露出一丝一毫违逆他的意思。

要一拍两散,要交恶,没有利用价值,他统统都可以说出来。

但是他总是这么莫名病态,这么三番四次地羞_辱她。

这个问题,上次宁妍旎就已经问过了。

当时的宁子韫,只是有那么一瞬的失神,然后自己也强_自没去想。

这两日,他看着,望着,嫌恶着她的轻浮勾人,更反感旁人对她的觊觎。

还有他自己的不可得。

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自己已经知道了。

宁子韫钳着宁妍旎的下颌,迫着她离着他越近,迫着她的那两捧饱满绵软挤碰上他。

在她惊怕的眸色中,逐渐清楚明白地倒映着,他这张嗜谷欠的脸。

宁子韫一字一句清晰地对她说着,“我的意思很简单,现在,我要你。”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他想要的,本来也不需要看她这个弱女子的脸色。

他也想看她在榻上簌簌轻_颤的模样。

看她的凝_脂玉_白,想让她为他的进出盈盈落泪。

让他多试几次,解了心里的恶念,他难道还会对她多作纠缠。

看着她现在窝在他怀里,坐在他双膝之间,姣好的曲线还在不住地颤着。

宁子韫呼吸开始有些不稳,“我说了,我要你。”

他翻了身,用了力,将听了他话之后在颤着的宁妍旎,一把压在了他的榻上,他的身_下。

牢牢实实。

作者有话说:

◉ 第二十七章

宁子韫说的话不假。

他是受了伤。

当时是很乱, 太子和他都派出了人。太子被乱石击伤,而他则是被流箭射穿了左肩。

杭实护着他回来的时候,箭矢还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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